边聊天边干活,一大盆子衣服很快就搓洗干净了,主要是有杜鸿学帮着干活。
这位大少爷,完全是无意识地干着这些活——听南递过水桶,他就去提水;听南递过衣服他就拧开,放木桶里;等到听南提着桶子去晾晒,他马上帮忙提桶,帮忙晒。
就配合得还挺默契的,左锦月出来看了一眼,笑笑也不说话,男人干干活挺好的。
杜鸿学无形中得了未婚妻的好评,而不自知,继续与听南打闹。
“小叔,你可记住了,左老师我罩着的。我是在长大的,你却是在慢慢变老哦!”
“听南,你不是吧?我正值壮年,你……你却说我老了,扎心,太扎心了,你狠,太狠了,伤人于无形中呀!”杜鸿学夸张得很,用手自插胸口,踉踉跄跄后退。
“哈哈哈……哈哈哈……”高浩然与左仁信出了房门,刚好看到这一幕,两人对视一眼。本有些阴郁的脸上,浮起笑容——他们这代解决不了的问题,有下一代继续。
高浩然慈爱地看着听南,再等等,等她长大一些。
一顿充满回忆,充满爱的午餐,谈笑声从高浩然独居一隅的家中飘出老远。二代人友好地衔接,生活是那么美好,冬日都没感觉到寒冷。
午餐接近尾声时,高浩然发现听南与杜鸿学在挤眉弄眼,好笑地问:“你俩这是想干嘛?”
“师父,是小叔找你有事。”听南毫不犹豫地推出杜鸿学。
“是吗?杜家小子,有事尽量说。”高浩然放下酒杯。
“就是,就是,阿火叔,你是‘暗夜’的人么?”杜鸿学到底问出来了。
高浩然看了左仁信一眼,左仁信摇头,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好吗?
“怎么这么问?”高浩然看向杜鸿学。
在高浩然的直视下,杜鸿学有点紧张,从实招来,“我……我猜的,我与听南过招,险胜,我学武十几年了,她才跟您学了一年多。我想您武艺高超,又当过兵,出过任务,我就猜想您会不会是‘暗夜’的人?”
“不是!”高浩然否认了,他的事现在不便多说,“你怎么知道暗夜的?”
“哦!暗夜我想进,但没考过。那阿火叔,听南可以进‘暗夜’吗?”杜鸿学对于拐走听南还是不死心。
“这个我可决定不了,再说听南还小呢。”高浩然并不想听南早早露面,她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他也不想听南进那里,太苦太累了,还得隐姓埋名,只有代号。
听南瞪了一眼杜鸿学,别扯上我。
杜鸿学笑笑,转移话题:“阿火叔,我与小月成婚时,您能带着听南来吗?”
“我现在无法确定,等日子定下来了,你们提早通知我吧。小月,不管在何处,阿火叔都永远祝福你们,祝你幸福快乐!”高浩然又叮嘱杜鸿学,“杜家小子,你必须好好待小月,要不然……”
“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证对小月好,不用您千里迢迢跑过去揍我!”杜鸿学马上保证,这师徒俩真是一个性子呀,威胁人也是同一个套路,杜鸿学表示怕了。
这短暂的相聚,在哄笑中结束了。
算着日子宋秀英他们如果来,应该是明天到,按路程算,听南邀请高浩然明天一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