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笑道:“你有了飘香楼,以后就可以靠他来赚钱,不用再风雨中弹古筝赚钱了。”
谭知行淡然道:“我这人没什么野心,平日粗茶淡饭就行了,而且这青楼的银子,我用得不心安。”
魏国公笑道:“哈哈,看不出谭公子还是如此心胸坦荡之人啊,这样吧,你不要青楼也行,我送你一处南京城内的大宅子,如何?我知道你还是在租宅子住的。”
谭知行笑道:“这个还不错,有点诚意。”
魏国公笑道:“那谭公子可是同意了?”
谭知行说道:“还是觉得不够。你可知道,当初楚大人是花了三条人命、一条大船以及千两银子,我才答应给他医治的。”
魏国公眉头微微皱起,似有恼怒道:“谭公子,你就不怕我用强,将你抓去医治吗?”
谭知行淡淡道:“我本是赘婿一个,被人赶了出来,身边也没亲人,你抓我去,又有何用,大不了一死而已。”
魏国公道:“谭公子果然是有骨气之人。”
魏国公徐弘基从楚逍遥那儿,也是了解到谭知行是吃软不吃硬,故而才好言相说。
按他过往的脾性,一个不如意,那就是拖出去砍了。
不过这治病救人不同其它,要是谭知行不愿医治,威胁他又有何用了。
想到这,魏国公说道:“那谭公子要如何才肯答应医治了?”
谭知行见时机已到,深知再一味拒绝,惹恼魏国公可就不妙了。
于是他佯装思索一番,换了个语气道:“魏国公,要医治也可以,不过得答应我的几个条件。”
魏国公见谭知行松了口,心中大喜,急忙道:“谭公子,有条件尽管说。我魏国公在这江南之地,还是有些手段的,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定能满足你。”
在他看来,以他魏国公财大气粗的实力,一般的条件都不在话下。
谭知行正色道:“按刚才所说,韩真真脱离乐籍,恢复自由之身。不过现在我这儿暂时没有去处,所以让她还是留在飘香楼,但是你们不得要求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
魏国公满脸疑惑,奇道:“既然脱离乐籍了,为何还留在飘香楼?这其中有何缘由?”
谭知行道:“这个你不用管,就问能不能做到?”
魏国公道:“这个自然没问题,我们像韩真真这样的花魁还有不下不下十个,到时她在飘香楼想做啥就做啥,我们会保护她的安全。我魏国公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谭知行点了点头,继续道:“飘香楼可以不要,你说的大宅子我们要。”
魏国公道:“这个没问题,我等下就安排管家,给你一套城内的宅子。我魏国公赏罚分明,只要你能治好小女的病,这些都是小意思。”
谭知行道:“很好,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魏国公急切道:“还有个什么条件,尽管说。我就不信还有我魏国公办不到的事。”
谭知行道:“我从小就仰慕当今皇上,以皇上为榜样,我一直有个愿望,想看下皇上的画像,不知可否让我看下?”
魏国公听了,心中暗想:这算什么条件,不就是看下画像?
于是他说道:“你想看皇上的画像没问题,不过我先说清楚,只能看,不能拿走,要不然,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那可是重罪了。我魏国公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惹上麻烦。”
谭知行笑道:“自然,只是看,不会拿走。”
魏国公道:“那没问题。”
他看着谭知行,又问道:“谭公子,你就不问我是医治何人,医治何病?”
谭知行笑道:“楚大人女儿楚炎炎之前已告诉过我令千金徐芸芸的病情,她也求过我,一定要医治好徐芸芸。”
之前谭知行和楚炎炎聊过徐芸芸的病情,他心里已有初步计划,是以有一定把握医治她。
魏国公恍然大悟道:“原来炎炎也和谭公子说过这事,那我得好好感谢下她了。这丫头,还挺有心的。”
谭知行道:“魏国公,那是自然。”
魏国公道:“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安排管家过来接公子了。”
谭知行道:“好,那明天见。”
说完,魏国公让门外的管家叫真真姑娘进来。
韩真真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包房。
她一进门,便瞧见谭知行与魏国公两人有说有笑,心中顿时明白事情办成了。
魏国公看着韩真真,语气郑重道:“真真姑娘,恭喜你脱离乐籍,以后你就是谭公子的人了,还不赶紧拜见谭公子。”
韩真真听了,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答应她的事,果真是做到了。
而谭知行站在一旁,笑吟吟看着韩真真。
韩真真郑重其事行了个礼,声音清脆道:“拜见公子。”
谭知行笑道:“真真姑娘,你不用这么客气,你自由了,以后你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韩真真的那张乐籍纸撕掉了。
韩真真感激道:“谢谢公子!”
魏国公在一旁说道:“真真姑娘,你在飘香楼多年,也是为我们出力不少。你这次离开,我个人也送你一千两银子,以表心意。”
他心中清楚谭知行看重韩真真,在韩真真走时送她一笔银子,也能给谭知行留下个好印象。
韩真真感激道:“谢谢魏国公成全!”
魏国公道:“以后好好在公子身边吧,他是个好人。”
韩真真道:“真儿明白!”
说完,魏国公识趣地离开。
包房里只剩下韩真真和谭知行二人。
韩真真感激地看着谭知行,她真的成了自由之身,这让她感觉如同做梦一般。
“谢谢你,公子!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韩真真靠近谭知行坐了下来。
谭知行道:“真真,有件事要和你说下。”
韩真真乖巧道:“公子请说。”
谭知行道:“虽然你现在是自由身,可以自由出入,但是可能现在还是要在飘香楼。”
韩真真一听,还得在飘香楼,不由得脸色一变,神情中满是委屈,眼看就要哭了:“公子,为什么呀?我本以为可以脱离这飘香楼,跟在公子身边,没想到……”
她心里满是失望,甚至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