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你这么饿过,这是咋的了?”林长贵心疼的问。
林泽吐了吐舌头道,“爷,我这不是睡了一整天么。”
“你这孩子,这阵子个头是蹿高了不少,饭量大些也是应该的。”刘英往林泽碗里又添了一勺鸡肉。
“爷奶,我明天一早就回城了。”林泽没有拒绝,他打算下午再上山逛逛,该打的猎多弄些鸡鸭鱼肉,给爷奶备着。
“什么,明天一早就回城?”林长贵一听这话,满心的不舍,“小泽啊,就不能不走吗?”
“爷啊,我在村里待的时间不算少,这都两个月了。”林泽摸了摸鼻子,咧嘴笑道,“再不回城,城里的爸妈都认不出我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闻声一阵沉默,两个老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舍。
“那小泽,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村来?”刘英问。
林泽摇了摇头,“不确定,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小泽,爷奶不强留你,半大小子了,在城里让你爹给你找个正经工作,争取过两年娶个漂亮媳妇,再给我老林家添个丁。”林长贵抿了一口小酒有些醉了,美滋滋的道。
“呃,我知道了爷。”
…
下午林泽再次上了一趟南山,他挖的两个陷阱里,都空荡荡的,连根猪毛都没有。
无奈,林泽只得向更高的北山爬去,北山背后紧挨着十万大山,林泽相信那边肯定有着无数猎物。
刚登上北山的这一面,和南山没什么区别,紧挨大湖的泥沼地,树林茂密的缓坡…
林泽采摘到无数大大小小的蘑菇,这一趟捕捉野鸡野鸭野兔各十只。
等登顶北山,林泽这才发现,北山的另一端,是陡峭的断崖。
断崖很好的阻断了大型野生动物,过来林家村这边祸害庄稼和村民。
一下午的时间短暂,林泽暂时不打算下到山崖底部,去探索大山更深处的面貌。
“算了吧,没有野猪就没有野猪。”
这样想着,林泽握紧手枪,向着山下走去,谁知道途中他遭遇了一头半大的野猪,林泽当机立断,开枪和野猪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战。
最终,林泽成功地将野猪击毙。他高兴地拖着战利品回到家中,与爷爷奶奶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林泽回到家中,将猎物处理好后,分了一半给爷爷家。
第二天清晨,林泽早早地起床,吃过早饭之后,他拥抱了爷爷奶奶,然后背着背篓走出了家门。
山村的早晨格外宁静,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林泽踏着晨曦,沿着山路缓缓前行。他回头望了望身后的村庄,心中充满了眷恋和不舍。
\"等着我,爷爷奶奶,我一定会再回来的。\"林泽轻声说道,然后毅然转身,朝着城市的方向迈进。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曦之中。
林泽如今的脚程飞快,中午之前,他背着背篓回到了四合院。
林正国在轧钢厂里吃午饭,家里只有李秀珍和林皓林思思三人。
林泽刚进门,林思思就一路小跑向林泽扑了过来。
“大鸽鸽,窝好想你。”
林泽将林思思抱起来,小丫头坐在林泽臂弯里,笑嘻嘻的亲了林泽一口。
“小泽,你回来了?”李秀珍眼睛发亮的问,“吃饭了吗?这回回家,不急着有吧?”
这两个月,林泽不是没回过家,每回都是带着些猎物回来,人转身就走了,连口水都没有在家喝过。
林泽这态度,让李秀珍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儿子这是恼她了。
“暂时不走了。”林泽见林皓和林思思的气色都还不错,心里那一抹恼怒,也渐渐消散了,李秀珍毕竟是他这具身体的亲妈。
“那就好,那就好。”李秀珍连连点头,喜极而泣,“快放下东西歇歇,妈去给你做饭。”
说着话,李秀珍连忙在院里锅台边忙碌起来,食材用的是林泽刚带回来的。
林泽将背篓放进屋里,和林皓、林思思聊了几句。
不一会儿,李秀珍就做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小野鸡炖蘑菇,炖野鸡蛋羹,玉米面饼子。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团聚时光,李秀珍频频给林泽夹菜。
“小泽,你长高了,气色也比原来好了很多。”
林皓和林思思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重重点头,“大哥长高了,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在爷爷家那边,生活不错。”林泽微笑。
李秀珍心里一紧,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儿子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说在家里生活太差。
“小泽,我…”李秀珍想说的话,被林泽打断。
“妈,以后家里有鱼有肉,经常按照今天这个规格做饭,就行了。”
林泽道,“林皓和思思,都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
“诶,诶好。”
林正国家的鸡肉香味,飘的满园都是,距离最近的阎埠贵家更是闻着味道口水横流。
“这个林家也太不像话了,别家都在紧衣缩食,吃糠咽菜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搞特殊,这不是在促进邻里不和谐吗!”
阎埠贵往嘴里送了一筷子萝卜丝,闻着鸡肉的香味口水泛滥,恨不能咬着舌头尝一尝肉味。
三大妈感叹道,“能有啥办法,他林正国的儿子有本事,老家又是大山里的,人家自己打来的野味,你能不准他吃吗?这个年代,是吃糠咽菜,还是有鱼有肉,本来就是各凭本事,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阎埠贵闻言,重重一搁筷子,看着碗里的野菜糊糊,越来越难以下咽。
“爸,你咋不吃了呢,你不吃给我吃!”阎解放才不嫌弃他老爹的嘴巴子,抢过他爹的碗,三江口就将碗底的几口糊糊全部喝进了肚子里。
这年头,小孩能吃饱饭的都没几户人家,阎解旷一众小孩,虽然觉得林正国家飘出来的味道香,但没吃过肉的孩子,不知道那是什么。
只觉得就着那个香味,肚子里更饿了,只想多喝几口野菜糊糊。
阎埠贵大怒道,“嘿,我说你这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