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这边也是人多,用不着我去。”
林泽说的没有半点遗憾,好似今天要去的不是他外婆家,而是一个陌生的亲戚。
林泽不喜欢外婆家,这种不喜从他穿越过来后,拥有原身记忆时,在原身情感上体会过一次,随后就刻在了骨子里。
“不提这个,你这冰窟窿砸的有点小啊。”
阎埠贵指着林泽钓鱼的窟窿,那冰窟窿约莫一个脸盆大小,林泽的鱼线精准的扔在盆口大小的钓洞里。
“钓鱼么,洞口不在乎大小。”
林泽说着话,他的鱼漂猛的一沉,林泽缓了一下立刻提竿,这就上来一条手掌大小的板鲫。
林泽将板鲫放进鱼篓里,阎埠贵一眼看出那鱼篓都快满了。“不错啊,你小子都有这么多鱼获了?”
“这不算多,净是些小鱼。”
林泽说的是实话,这点板鲫和他以前用麻袋装鱼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阎埠贵在距离林泽不远的地方,也砸出了一个冰窟窿,只可惜他舍不得打窝子,钓了半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泽上鱼。
他自己却是一条鱼都没能钓到。
眼看着时至晌午,阎埠贵眼睛一转,笑道:“嘿嘿,林泽啊,你看你这鱼也钓得差不多了,要不跟三大爷回家吃午饭去。刚好,我让你三大妈给你炖鱼汤喝。”
林泽心里冷笑,这老东西打的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不过他也不戳破,假装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不好吧,三大爷,太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阎埠贵连忙摆手,“你这孩子,跟三大爷还客气啥。再说了,这大冬天的,你一个人回去也没啥热饭吃,不如跟三大爷一起回去。”
林泽心中暗自发笑,这阎埠贵还真是脸皮够厚。不过他正好也想看看阎埠贵到底想干什么,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两人收拾好东西,朝着阎埠贵家走去。一路上,阎埠贵不停地找话题和林泽聊天,询问他家里的情况,林泽都是随口敷衍着。
到了阎埠贵家,三大妈热情地招呼着林泽。
阎埠贵则忙着将林泽钓的鱼拎了一条,走进厨房,嘴中还念念有词:“这鱼可真新鲜,正好可以给林泽补补身子。”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阎埠贵不停地给林泽夹菜,尤其是那碗鱼汤,更是殷勤地让林泽多喝点。
林泽心中明白,这老两口肯定是有求于他,不然不会如此热情。
他也不说话,只管啃着难以下咽的窝头,就着鱼汤才能多吃两口。
阎解放兄妹三个,馋疯了,却没有阎埠贵招呼,连鱼汤的香味都只敢偷偷的闻。
饭饱之后,阎埠贵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林泽啊,你看你这孩子真是厉害,这鱼钓得又好。三大爷有个事想求你。”
林泽心中一笑,心道果然如此。他故作惊讶地问道:“三大爷,您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忙。”
“是这样的,林泽啊。你也知道,咱们院里就属三大爷家最困难。这眼看着翻过年了,家里连买肉的钱都没有。”
阎埠贵说着,还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泪,“你三大爷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想着能不能借你两条鱼,家里来客人了,也能好看一点。”
林泽心中暗自鄙夷,这阎埠贵还真是会哭穷。他故作为难地说道:“三大爷,这鱼也不是我一个说的算的,我还要拿回家给我爸妈看。要是借给您了,我也不好跟他们交代啊。”
阎埠贵一听,连忙说道:“那就借一条,一条总行了吧?”
林泽想了想,反正这鱼也钓了不少,给他一条也无所谓,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阎埠贵见状,顿时喜笑颜开,连连夸林泽是个好孩子。
阎埠贵挑出最大的一条,拿着鱼,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不难想象,阎埠贵一定会逢人便说,是他自己钓的鱼。
当然,林泽不会计较这一点。
林泽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时,三大妈走了过来,塞给林泽一个红包,“这是三大妈给你的压岁红包,别嫌少。”
林泽本不想收,可是看到三大妈真诚的眼神,还是收下了。他提着自己的鱼篓,走出阎埠贵家,心里想着,对于他来说,这压岁红包可比那一条鱼值钱多了。
下午,林泽没有去什刹海捉鱼,他有些困倦,钓回家的鲫鱼养进大盆里。
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很快睡着了。
林泽也没有睡很久。
他在睡着时,依旧没忘记修炼雪瑶教给他的吐纳方法。
只可惜除了强身健体,林泽一直没有感受到这吐纳方法,有什么玄妙之处。
或许是国运压制,又或许是当下环境中灵气稀薄,再者,也有可能是雪瑶传授的吐纳方法不适合他。
总之,林泽一直没有体会到,自己进入所谓的炼气一层境界。对此他有些焦急,担心自己将来不能相伴雪瑶一生。
即便有国运压制,妖的寿元也远比人类要久。
林泽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修炼的正确方式,恐怕还要在十万大山里寻找。
这个世道,既然有雪瑶这样的妖,那么必然也有被国运压制了,修行缓慢的修士。
一觉睡到自然醒,林正国和李秀珍等人已经回到了家,林思思小炮弹似的冲进了林泽的怀里。
“大鸽鸽,思思好想你呀。”
林泽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笑容在看到李秀珍后,稍微淡了下来,“大哥也很想思思。”
“小泽,我没有把猪肉全都带给你外婆家。”
李秀珍有些踌躇的道,“你别生妈的气,那是我的娘家人…”
“孝敬姥姥,那是您的事,与我无关。”
林泽淡笑道,“我孝敬您和爸,也是应该的。”
“小泽啊,你这么想就不对!”
李秀珍道,“你外婆和舅舅舅妈,又不是外人,孝敬他们难道就不是应该的了吗?”
她说罢,又看了看林正国的方向,压低声音道,“真论起来,你舅舅远比你二叔要亲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