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母亲刘氏原本笑意盈盈看着他,但神色肉眼可见的转为了惊讶。
赵宣头皮发麻,在玲珑耳边低语一声,便上前行跪拜之礼。
玲珑也是吓了一跳,扭扭捏捏地来到近前,做了个不是太标准的福礼,“小女赵玲珑,拜见伯母!”
赵宣赶忙插话,“母亲大人,你是几时来的杭州?这位姑娘是我,是我好友,嘿嘿!”
刘氏搀起两人,神色已变得平静,“我与你父亲一同来杭州有三天了,还不是为你和,为你的事来此的?”
赵宣知道她将说没说的含义,“母亲,您先回去稍候,我与玲珑先去梳洗一番,再来拜见你们三老。”
说着,逃也似地拉着玲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孩子!”刘氏苦笑,“那边还未下聘,这边又领来了一个,这可怎生是好。”
她也得赶紧去找赵德与王玄年,这绝对不是小事。
话说两边,玲珑姑娘此时忐忑不已,“宣哥哥怎么办?你父母亲都在府上,要不我先走了吧?”
赵宣安抚道:“傻姑娘,你是准备以后都不进我家门了吗?
俗话说得好,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啊!”
玲珑此刻六神无主,也不计较赵宣说她丑,“对了不好,我还易容着呢,我得赶紧把妆卸了!”
说完,她神神叨叨地开始卸妆打扮,又心急火燎地从包袱里取出素雅衣裳。
赵宣笑着看她忙碌,他现在已经平复了心情,刚才只是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心虚而已。
那边刘氏匆匆忙忙来到前厅,赵德与王玄年正在商量着礼数,看到刘氏进来,便问道:“宣儿呢?怎不见他过来?”
刘氏一声长叹,“你儿子又领回来一个女人!现正在房内洗漱,估摸着马上就会过来。”
两个男人皆是大惊,这节骨眼上,如果让沈家知道,国公爷必然大怒。
“那女人是什么来路?赵喜是怎么办事的?我却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赵德连着三问,不知是在问谁,或许是问自己吧。
刘氏说道:“我们刚才也没说上几句话,但看着两人的亲密劲儿,想来时日不短了。
那女子长相极为普通,只是眼睛挺好看,宣儿有了子瑜这般的大美人,为何还找个普通女子,我也是想不通。”
王玄年老而持重,“你俩先不忙着着急,宣儿是有分寸的人,等他来了再说。”
三人便不再言语,静静候着。只是赵德不时端起茶杯,又放下,又端起,看得出他并不如表面一样平静。
赵宣领着圣女大人,来至前厅,只见父母王伯三人端坐着等他们,赵宣忙拉着玲珑跪拜行礼。
三人又是被惊住了,好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只见玲珑姑娘未施粉黛,却妖娆自生,顾盼间妩媚动人。
若是只看鼻梁以上,一双丹凤眼灵动且媚,眉毛细长如弯月,端的是祸国殃民的狐媚女子。
可是高耸的鼻下又长着一张樱桃小嘴,还有两个可爱的小梨涡,说不出的俏皮可人。
两两结合,竟然媚而不俗,气质非凡。
赵德与王总督疑惑地看向刘氏,这就是你说的长相极为普通的女子?
赵德也是冷汗直冒,自家夫人何时眼光如此之高了?
刘氏现在整个人也是懵的。
赵宣为他们解惑,“玲珑是江湖女子,因容貌太过艳丽,平时出门很是不便,故而出嘉兴前乔装打扮了一番。
现在到了家中,自然卸去了伪装。她曾几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我俩两情相悦,今日特带她来见过几位长辈。”
赵宣的话堵住了三人的嘴,明确告诉他们,玲珑对他是有救命之恩的。
玲珑俯跪在地上,惶恐说道:“三位长辈,小女子对赵郎诚心实意,我俩一同经历过生死,
我心下更是认定了赵郎,还望三位长辈能接纳小女子,成全我俩。”
刘氏赶忙上前扶起玲珑,“傻孩子,快起来!能有你这般端庄的儿媳妇,那是我们宣儿的福分,只是……”
赵宣知道母亲想说什么,只好尽情忽悠,“玲珑知道子瑜和我的事的,母亲无需担心,子瑜那边也不成问题,一切有我安排!
你们只管操办手上的事即可,其他的不用多虑!”
王玄年虽然不信,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就说宣儿有分寸,你们还担心什么?”
刘氏心下略安,招呼了几人一声,便拉着玲珑的手去了内堂,她想跟这漂亮闺女说说女人间的体己话。
赵德神色古怪地看着儿子,“刚才我也没拆穿你,你怎么安排?沈家知道了,还不记恨上你?”
赵宣挠了挠头,“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还没完全想好,不过有了点眉目了。”
说着,他把当下宣瑜集团的财力,和自身武力做了详细汇报。
“等我迎娶子瑜时,奉上几百上千万的产业作为聘礼,料想国公爷也不会为难与我的。
何况,不是还有王伯你罩着我吗?”赵宣把大概计划介绍了下。
两人也是有所震惊,短短几月,就让赵宣建立了如此大的基业,而且他自身又是天下第七的高手。
王总督算是认可了他的方案,“你真舍得把集团作为聘礼?”
赵宣点点头,“父亲的家产已经能让我吃喝不愁了,我要那么多钱干嘛?
而且我才十七岁,失了宣瑜集团,他日我再打造一个出来,也非难事!
更何况,我的志向不在商业,我可是要冲击天下第一的人。只要实力在我,赚钱?只是小道尔!”
两位长辈听后,也就随他去了。
赵宣又嘿嘿奸笑,“宣瑜酒和味精的制作工艺都在我手上,从上到下又都是我的心腹。哪怕全部交给沈家,他们能玩的转吗?”
赵德直笑,儿子鸡贼。
晚餐时,一桌五人其乐融融,赵家算是正式接纳了玲珑的到来。
玲珑心中甜蜜,总算了却一桩心愿,赵宣说过娶她的!
夜晚两人回到房间,玲珑更是极尽讨好之色,对赵宣的索求,无不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