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有点想爸爸了,他为什么要悄悄地来看我,不让我看看他呢。”韩思安绞着手指,可怜巴巴问道。
韩佳丽柔声:“我也不知道,等下次见到了我帮你问问他。”
韩思安蔫巴:“好,妈妈你别忘了啊。”
这事韩佳丽没跟韩佳蓝细说,也没跟父母说,唯一倾诉的对象只有林鹿了。
前因后果说完,她有自己的小九九。
林鹿的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严,反正宋忱是知道了。
林鹿好奇,凑近逼问她:“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他回来了没有联系你?不可能吧?他为啥会知道思安是她的孩子,不会是你说的吧。”
林鹿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激动到坐了起来。
宋忱避过她的眼睛:“没有啊,怎么可能,我跟你们才是一伙的。”
林鹿啧嘴:“我信你个鬼,要不是你说的,我跟你姓。”
宋忱笑道:“你想叫宋鹿?冠夫姓。”
林鹿有些怀疑了:“真不是你说的?”
宋忱:“不是。”
林鹿不信:“就算你没有直接告诉他,肯定也间接告诉他了。”
宋忱瞥过头:“人家来找我了,我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林鹿掐了他的腰一下:“刚还说我们才是一伙的呢,现在又来见死不救了。”
宋忱举手作投降状:“就说了几句,多的真的没说了。”
林鹿好奇:“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的打算,我听说他现在有点儿残……”
林鹿唏嘘,接着又说:“你说他这几年到底是去哪了,看着像是干了啥大事。”
宋忱被她的模样可爱到,搂着她闷笑:“确实是大事,不过我真不知道他具体是干啥去了,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也没跟我说。”
林鹿白眼:“你这人……”
逼一句,回一句。
……
“鹿姐,姐夫怎么说的?”第二天碰面,韩佳丽问道。
林鹿:“算到了我会跟他说?”
韩佳丽笑笑:“你们是两口子,这不是正常的吗。”
林鹿也猜出了她的意图,“说吧,想让我帮你干什么?”
韩佳丽笑容不达眼底:“他是不是又跟姐夫联系了。”
“对,应该是联系过。”林鹿点头。
韩佳丽:“鹿姐,麻烦你跟姐夫说我在相亲,让他把我要结婚了的消息透露给他。”
林鹿端起水杯,喝了口温水,润了润嗓子,才道:“刺激他?”
韩佳丽否认的迅速,“没有。”
林鹿笑而不点破:“懂了。”
……
“韩老师真的要结婚了?就跟那见过一次面的相亲对象?咋这么突然?”
林鹿:“当然要快一点了,你那朋友不是回来了吗,还成那样,要是不快点,他赖上佳丽了怎么办?”
宋忱撑着下巴看向林鹿,小心脏拔凉拔凉的,“不是吧,媳妇,你们真是这么想的?”
林鹿已经从韩佳丽那边听说了秦韬吉那天的操作,势必要为好姐妹出一口气。
他明明知道佳丽为了他独自一个人抚养孩子这么多年,等了他这么多年,还要为了那可笑的“为了她好”而弃她。
“对啊,不然呢,你真以为谁会在原地等你这么多年啊,人都会长大的,都要为了自己的未来去考虑。”
宋忱:“好的,保证传达到位。”
林鹿:“你又懂了?”
宋忱给她丢去一个眼色,“要想找好的你们早就找了。”
林鹿:……
晚上九点半,宋忱拿上手机,退到了阳台,按下一串电话号码。
那头传来秦韬吉的喑哑的嗓音:“喂,怎么了,老宋?”
宋忱:“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秦韬吉:“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说坏消息吧。”
宋忱:“坏消息是你闺女马上就要有爹了。”
秦韬吉磨牙:“好消息呢?”
宋忱:“你不是不想跟韩老师在一起了吗,她现在已经找到一个愿意跟她结婚的人了,不会等着你了。”
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宋忱以为他挂断了,从耳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通话并没有结束,“怎么了,你乐疯了?”
“滚你妈的,挂了。”
“恼羞成怒了。”
拉开窗帘,进了卧室,晃了晃手机,说道:“媳妇,完成任务了。”
林鹿:“他说啥了?”
宋忱一本正经:“当我妈的滚”
林鹿:……
——
下午放学,韩佳丽去接孩子时带上了个朋友,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小帅哥,非常年轻。
韩思安见到了帅叔叔就把爸爸那事忘了,左边牵着妈妈的手,右边牵着叔叔的手,好不快活。
叔叔还给她买了好吃的零食,帮她拿书包。
林鹿瞥了瞥,余光又在拐角那处看见一个小黑影。
“初杰,你头发上有个白色的东西。”
任初杰拍了拍,“还有吗?丽姐?”
韩佳丽招招手,“你佝些头,我帮你。”
任初杰真就低下了头,像只需要主人撸毛的大狗狗。
韩佳丽踮起脚尖,拿下白絮的同时,夸了句他的发质好。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两人都尬笑得有些大声。
“丽姐,你这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韩佳丽:“走吧,我们去吃饭,吃完饭我还有课呢。”
任初杰夹着嗓子问韩思安:“小思安想吃什么呀。”
韩思安蹦蹦跳跳,“想吃……卤煮,还想吃小蛋糕和糖葫芦。”
任初杰全都满足:“好,就吃卤煮,小蛋糕和糖葫芦。”
“太酷了,叔叔好酷。”韩思安拍手。
妈妈一般不会让她吃太多甜食,因为以前吃得太多,牙都要搞坏了。
韩思安小小的手被两人牵着,她在中间蹦跶,远远看去,他们就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某些个躲在暗处的阴暗老鼠,拳头都握紧了,却不敢向前一步。
某人一路尾随着,像个自虐狂般,跟着他们到餐馆,看着他们说说笑笑的吃饭,又看着他们去挑选小蛋糕,糖葫芦,最后到补习班。
“跟多久了,韩老师都上课去了。”
肩膀被宋忱拍了一掌,他扬起眼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