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生一家准备吃早饭的时候,大门口响起了喊声,保姆很快进来告诉一家三口。
有个向阳村的女人找赵海生,说她是尹大兴的媳妇。
一听到对方的身份,赵海生便面露喜色:“让她进来吧。”
保姆立即出了门,赵海生笑着道:“看来事成了。”
冯月兰笑着对赵玉婷道:“婷婷,看到没有?还得你爸出手,这一出手沈向晴那个爹就直接变成偷东西的贼了。”
赵玉婷跟着笑笑:“那可太好了。”
把沈向晴一家的名声搞臭,那比骂他们一顿,打他们一顿还要过瘾。
因为这样一来,沈家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那场面真是想想都让人解气。
一家三口说话间,尹大兴的媳妇梁三妮和尹立泉叔侄俩进了屋。
看到三个人进门,赵海生往三人的身后看了看,有些意外地道:“尹大兴呢?他怎么没来?”
尹立泉先道:“他被抓进派出所了。”
赵海生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梁三妮立即道:“你当初让他去偷胡春香家的那三千块彩礼,结果被赵家的人给逮住了。昨天晚上他都快被人打死了……”说到这里她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有些泣不成声。
尹立泉接过话去:“现在派出所那边的意思是,如果不想让大兴坐牢,那就得让沈向晴出具谅解书。”
冯月兰没好气地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既然让你们去找沈向晴,你们来我们家干什么?”
赵海生的脸色直接变得黑沉沉的,他没想到,这件事又被尹大兴给搞砸了。
心情郁闷至极!
梁三妮哭着道:“我们今天一大早就去找她了,可她说了想让她出谅解书,必须得拿一万块钱。否则门儿都没有!”
“你说什么?”
冯月兰听到一万块钱,气的把筷子啪地拍在了桌子上:“她说要一万块钱,你们就给她一万块钱?什么脑子呀?!”
尹立泉道:“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大兴是为你们赵家办事所以才被抓的。我们来就是拿钱的希望你们能看在亲戚一场的份儿上,帮他家把这个难关渡过去!”
赵海生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
冯月兰气愤地道:“没有!当我们这里是银行呢。你们要谅解书就去找沈向晴那个死妮子,来我们家做什么?”
尹立泉冷脸道:“来你们家是因为你们让他偷这个钱的,如果这钱不出他就得坐牢,至少要十年以上。”
梁三妮恨恨地接过话去:“如果你们不拿钱,那我们就会直接去公安局,告诉他们是大兴去偷钱是你们指使的。我还会去百货大楼门前,去县政府门前,去供销社,去医院,反正只要是县城里,我都会去!
大兴坐牢我也就没什么指望了,到时候烂命一条,除非你们弄死我!”
旁边的尹立泉道:“他们要真是弄死你,那我们尹家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们就去县政府的领导讨回公道。反正到时候咱们同归于尽。”
来的路上他们三个人商量了一路,一万块钱说软话他们是肯定不会拿出来的。
便是一开始,也要先说软话。
如果他们态度不好,那就直接来硬的。
大不了死磕到底,看看谁嫌丢人?!
看着三个人一副拼命的样子,冯月兰肺都要气炸了:“你当我们这里是什么?是不是以为你们说几句狠话,我们就能把钱给你们了?”
之前因为那个假冒的“肖为民”,他们已经给了沈向晴一万块钱了。
现在又要拿出一万块钱,简直就是拿刀子往她的心口上戳!
赵玉婷拿着筷子的手都在发抖,不过那不是紧张的,而是气的。
父亲找的人再一次失手,让她的心里怒火中烧。
一直沉默的赵海生终于开了口:“你们怎么证明这件事是我让尹大兴去干的?”
冯月兰跟着道:“对呀,我们可没让那个人去偷钱。这事都是你们自己干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梁三妮听着这话直接气笑了:“想跟我们玩死皮赖脸这一招是吧?你真拿我们当傻子呢?还是说你们拿公安当傻子?
沈向晴在你们赵家生活了十九年,我们跟沈向晴无冤无仇,可是我们是你们的亲戚呀。
而且也住在向阳村,就算大兴拿钱那也是为搞臭沈永年的名声。
那谁想搞臭他的名声,这种事情公安同志都不会查吗?我还是那句话,你们真要是翻脸不认账也可以,那咱们以后就走着瞧!反正大兴坐了牢,我这日子也不用过了。
我就来县城跟你们耗到底!耗一辈子!”
这样的回答让赵海生和冯月兰气的牙根痒痒,但又拿他们没办法。
尹立泉道:“该说的话我们也说完了,这样吧,事情发生的挺突然的,你们先商量一下吧。我们在大门口等着。”
说完三个人一起出了门。
看着三个人走出院子,冯月兰气的看向丈夫:“你瞧瞧你找的这都是什么人呀?这种事情都做不好……”可她这话没说完,便被赵海生一个眼神给闭了嘴。
他们昨天听说了那对姐弟没有讨到半点好处不说,还倒赔了沈向晴两百块钱,就已经郁闷的不行了。
结果今天一大早就听到更让他们崩溃的消息。
赵海生冷声道:“之前这件事我就跟你说过,你当时不还说好吗?现在出事了,你又说我这种话?”
他心里更郁闷,作为县城的首富,想算计一个才十九岁的女孩子,结果却屡屡失败,他的心里更郁闷好吗?
“爸,妈,你们先别吵了。他们三个在外面等着呢,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呀?”
赵海生皱眉地道:“还能怎么办?这种事情一旦捅到公安局,你们知道后果吗?以后我就在公安局留案底了。这种事情坚决不能捅到县城里来。”
冯月兰虽然气的要死,但是也知道这件事的轻重:“我看他媳妇也不是什么善茬子,要是真来县城里闹,咱们的生意可能都要受影响。可是一万块钱呀,之前那个小贱人已经从咱这里拿走一万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