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听信你这个贱人的话!”
“你害我女儿退婚再先,害我儿子在后,现在竟然又想害了我!
而我竟然瞎了眼,相信你这贱人的嘴!”
“今日,你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吗?”
“哈哈哈……”
“我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垫背,就算是不死,我也要扒下你一层皮!”
赵吉云抓着裴念卿的头发,不断地抓着她的脸,更是一拳一拳的打在她的身上。
裴念卿捂着自己的脸,不停地大叫着。
“救命……”
“世子,世子救我呀!”
可萧庭屿自己都下不了床,又怎么能帮的了裴念卿?
而现在房中几乎又没有下人,萧庭屿只能求助的看向温玉华。
温玉华本就不喜裴念卿的作态。
今日这事,虽说抓不到她任何的证据,但温玉华相信,此事跟裴念卿脱不了干系,这会儿恨不得赵吉云抓烂裴念卿的脸,又怎么会帮忙?
只是碍于萧庭屿的面子,这才不情不愿的吩咐身边的人去帮忙。
可温玉华身边的人都是伺候她的老人了,又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
说是拉人,也只是拉着裴念卿,这动作不但没有将赵吉云拉开,反而因为自己动不了而被赵吉云打了好几下,就连脸上也是火辣辣的一阵疼痛。
而宋听澜一直站的远远地,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而房中的尖叫声越来越大,屋外也不由的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下人。
关键时候,萧震声一身怒喝打断了这一场闹剧。
“都住手!”
萧震声本想在上朝之前,想要嘱咐萧庭屿几句话。
没想到竟然看到这场面,顿时震怒!
“这成何体统!”
赵吉云虽说是泼辣性子,但还是害怕萧震声的,听到这话也不由松开裴念卿。
而裴念卿也因此得救。
她此时不仅衣衫连乱,而且头发也被扯掉了好几缕,就连脸上都多了几道伤口。
她不由捂着脸大口的呼吸着,但一口气还未喘上来,整个人居然不受控制的向后倒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
萧震声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凌厉的眸子不由扫过跪着的众人。
二老爷萧震业也急匆匆的赶来,先是恭敬的跟萧震声行了礼,这才冷冷的扫了赵吉云一眼,在一旁坐下。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大哥为了国公府在外出生入死,你竟在府上闹成这般,简直是……”
萧震业气的颤抖着手,竟是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最后只得愤恨的甩了一下衣袖,轻叹了一口气。
而萧震声感恩之前他被关之时,宋听澜的奔走相助,对她本就宽容了些。
而这事,她又是一受害者,所以也并未让她跪着,而是让她站在一侧。
宋听澜院中着火一事,温玉华又曾告知于他。
他当时的想法跟温玉华一致,一切都以国公府为主,尤其是现在多事之秋,万万不可节外生枝。
可他万万没想到赵吉云竟然闹了起来,而且还闹的这么大。
现在要想压下去恐怕是不容易了。
最后,由萧震声做主,直接将赵吉云送去了城外的庄子上,彻底的关了起来。
而裴念卿,因为并未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和她有关,萧震声又顾念她照顾萧庭屿,所以也同样将人送了出去。
而宋听澜却遭受了这无妄之灾,萧震声便从自己私库中拿出了不少的银子安抚宋听澜。
一是安抚,为了让她忍下这口气,不能将此事传出去。
二是为了拉拢她。
最近朝堂上的变动颇大,宋城荣又因为上次救驾之事,深得圣上信任。
而萧震声则截然相反,因为上次之事而被圣上厌弃。
不仅举步维艰,就连萧庭屿的职位都一直批不下来。
而这些就连萧芷慧都说不上话。
所以,这时候跟宣恩侯府的姻亲关系就显得至关重要。
而宋听澜自从进府之后,并未被好好对待,萧庭屿又一心扑在裴念卿的身上。
现在又出了这事,若是再不好好安抚,再失了这份姻亲关系,才真的是得不偿失。
宋听澜自然也明白萧震声的想法,心中冷笑。
但对于送上门来的东西,宋听澜一直都是秉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自然是欣然接下。
而这时,有小丫头急急来报。
“禀告国公爷,大夫人,刚刚大夫诊断,裴……姑娘,怀孕了。”
“什么!”
温玉华和萧震声震惊的站起身。
而一只脚刚刚踏入房门的萧老夫人,则惊讶的喊出了声。
“你说谁怀孕了?”
她快步走上前,问那婢女,“你说谁怀孕了?”
“回老夫人,是表小姐,大夫说,她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好啊,好啊!”
“我终于要有重孙了。”
萧老夫人说着笑了起来。
她盼重孙盼了多年,却不想宋听澜嫁入国公府多年并未有身孕,现在终于要抱孙子,老夫人乐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但萧震声却在这时开口道:“母亲,这孩子不能要。”
“你说什么?”
萧老夫人回过头来。
“你们谁敢害我的重孙,我便让谁好看!”
温玉华也在这时候开口。
“母亲,裴念卿毕竟是没有名分,这时候若是传出去她怀有身孕的消息,怕是对我国公府的名声不利。
而且……”
温玉华还想说,之前寿宴之时就因为裴念卿让国公府沦为了整个上京城的笑柄,这时候若是再传出此事,怕是更会被耻笑一番。
而萧震声却在第一时间看向宋听澜。
世家大族,最为忌讳的就是庶长子。
而现在,他刚想要拉拢和宣恩侯府的关系,这时候就出了这一个孩子,实在是不是时候。
萧震声不由叹了一口气。
而老夫人也猜到了此事怕是要顾忌宋听澜的脸色,直接冷哼了一声,看着宋听澜道:“怎么,她自己生不了,现在还不要别人生了吗?”
“这孩子,说什么我都要保下!谁若是不准,大可以离了这国公府,毕竟我国公府可养不了不下单的母鸡。”
这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说的是谁显而易见。
闻言,萧震声第一个变了脸色。
而宋听澜本没有多说,听到这话不由冷笑了一声。
“老夫人,你确定这时候想要我和离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