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崇礼说着,手指抚上宋听澜的唇。
但宋听澜却在不停的摇晃着头,不停的想要挣脱司空崇礼的手。
而司空崇礼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手指还是落在了她的唇角,最后一句话也落在了宋听澜的耳边。
“不过,我不会在意的。”
眼看着司空崇礼再次靠近,宋听澜也无心再听他的话,而是暗中打开手腕上的镂空精雕金镯子。
轻轻一声轻响,原本好看的镯子竟然从中间裂开,变成了一把尖锐的匕首。
而宋听澜就用这匕首直直的刺向了司空崇礼。
但司空崇礼却早有准备,转瞬间便捏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吃痛。
手中的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司空崇礼却是饶有兴味的看着宋听澜。
“我的听澜就是跟旁人不一样,随便一个镯子都带着杀机。
可是,你凭这些东西是杀不了我的。”
司空崇礼话音刚落,一个飞刀忽然从窗户穿过,直直的射向司空崇礼的脸。
司空崇礼不得不松开宋听澜后退躲过。
而那把匕首则擦着他的脸直直的刺在了墙上。
“谁!”
司空崇礼厉喝一声。
也就在这时,紧闭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撞开,萧鸣屿直接滚了进来,站在了宋听澜的前面,将她完完整整的挡在了身后。
司空崇礼看见萧鸣屿,牙根咬紧。
“萧鸣屿,你竟然敢刺杀当朝的太子,你是不要命了吗?”
萧鸣屿却是冷笑了一声。
“太子殿下不要惊慌,臣不过是见太子殿下似是忘记我们当初的约定,是以,臣特地来提醒太子殿下一番而已。”
司空崇礼闻言轻轻笑了笑,面上又恢复了以往儒雅的模样。
“萧大人怕是找错人了。
毕竟想要娶宋姑娘的是大皇子,而不是孤。”
“可现在,是殿下待在房中,而且还对宋姑娘步步紧逼。”
萧鸣屿说完,一双锐利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司空崇礼。
而司空崇礼眸中也没有了儒雅,满是狠厉的跟萧鸣屿对视。
一时间,两人的眼中像是闪过了无数的火花,最后还是司空崇礼率先败下阵来,率先开口。
“萧鸣屿,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不过是父皇身边的一条狗,难道还想跟我对着干不成?”
萧鸣屿立刻拱手低头道:“殿下明鉴,臣绝对没有跟太子对着干的意思。
只是,臣认为,臣不日之前已经跟殿下达成共识。
而现在殿下失言在先,是以,臣不得不提醒。”
“哈哈哈……”
司空崇礼忽而仰头大笑。
“萧鸣屿,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还敢里质问我?
就凭一块玉佩,你就想要让孤放过宋听澜?
而你明明清楚孤对她的情意,却敢以玉佩威胁,跟孤来抢女人,我看你的命是不想要了。”
但萧鸣屿却没有任何的畏惧。
“殿下刚刚您也已经说了,臣的命是圣上的,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处置臣的性命。
而就凭您现在在圣上心中的地位,您确定要去圣上面前要他杀了我吗?”
司空崇礼沉默了。
萧鸣屿见状再次开口:“至于宋姑娘,恕臣大胆了。”
他说着,直接拉起宋听澜的手。
却让司空崇礼瞬间变了脸色。
“萧鸣屿!”
他厉喝一声。
萧鸣屿原本要走的动作一顿,转过身又看向司空崇礼。
“我劝太子殿下不要轻举妄动,毕竟现在外面都是臣的人,臣若是一不小心做出什么事情来,谁也控制不住,毕竟整个镇抚司的人都清楚,臣,就是一个疯子。
可疯子做事,是向来不看人,不讲情面的。”
说完,萧鸣屿对着司空崇礼行了一个礼,这才带着宋听澜大步离开了。
而司空崇礼全程站在原地。
待到两人离开,他才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拿起旁边的花瓶,猛地摔了出去。
紧接着便是一阵摔摔打打的声音。
不过片刻,整个房间已经是一片狼藉,没有任何完整的东西,更没有任何可以下脚的地方。
而等到张皇后匆匆赶来的时候。
打开门就是看到了这一地的狼藉,和站在中间一脸疯狂的司空崇礼。
“崇礼,这……好端端的是怎么了?”
看着司空崇礼不正常的脸色,张皇后立刻环视了一圈,这才上前安慰司空崇礼道。
“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司空崇礼却是仰头,轻轻地笑了笑。
“母后,您来做什么?”
张皇后语气一顿。
“母后听说你喝多了,不放心,是以便过来看看。”
张皇后说着,又向喜欢他的位置看了一眼。
但床榻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显然是没有人坐过。
“母后,你不用看了,这里除了我,没有旁人。”
张皇后立刻摇头。
“崇礼这是说什么,母后只是看你现在状态不对,所以想扶帮你过去休息。”
她说着就揽着司空崇礼,准备将他扶到床上去。
但是司空崇礼却猛地睁开了她的手。
“我不用你管,你走。”
张皇后本还想再说,但见司空崇礼的脸色,顿时也不敢再多言,只能退了出去。
待到她从房中出来,立刻便变了脸色,问身边的嬷嬷。
“快去查查发生了什么事,宋听澜又去了哪里。”
身边的嬷嬷立刻便道:“还请皇后娘娘惩罚,老奴无用,刚刚过来本想问一下情况,却不想发现守在房间外面的人全部都被打晕了。
至于那宋姑娘什么时候走的,老奴实在是不知道啊!“
闻言,张皇后猛地停住了脚步。
“全部都晕倒了?”
“宫中能有这样手段的人有几个?”
“这……”
老嬷嬷道。
“这里毕竟是皇宫,能对皇宫了如指掌,而且不动声色就可以将人带走,甚至是连太子都不敢跟他对着干的人,整个皇宫怕是只有一人吧。”
张皇后也在此时借口道:“镇抚司的指挥使,萧鸣屿。”
而此时的另一处荒废的偏殿中。
萧鸣屿正在上下打量着宋听澜。
宋听澜不由转了一圈,道:“我没有事,他不会伤害我的。”
她说着看向萧鸣屿,又问道。
“萧鸣屿,我问你,刚刚司空崇礼说的,你用一块玉佩换他放过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