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荣摇了摇头。
“她没事,只是有些累,让她休息一下就好了。”
宋城荣不欲跟楚慕兰多说。
自从宋听澜多次提醒他楚慕兰有问题之后,他对着楚慕兰还是多留心了几分。
而楚慕兰闻言立刻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说着又看着宋城荣,有些欲言又止道:“侯爷,我刚刚从宫中回来,也清楚,澜儿在失踪之时是和萧鸣屿在一起的是不是?”
“那你找到她时,她们是否在一起?”
闻言,宋城荣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你好端端地说这些做什么?
听澜生死存亡之际,谁还会在意这些,今日要不是萧鸣屿,听澜哪里还会有命在?”
楚慕兰见状,不由直接道:“侯爷,你可有想法,将听澜嫁给现在的大皇子?”
闻言,宋城荣立刻变了脸色。
“你在说什么胡话?”
“她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你难道不清楚吗?”
楚慕兰也点头道到:
“妾身自然是清楚。
可就是清楚才要告诉侯爷。
毕竟,现在整个上京都在传,听澜早在和离之前就和大皇子有染,大皇子也是因此才会将整个国公府收押。”
说完,宋城荣立刻变了脸色。
楚慕兰见宋城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是以,又补充道:
“而且,大家还在传,她们就是因为在偏僻的地方幽会,这才会被刺客盯上。”
这下,宋城荣的脸色彻底地变了。
“真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他气得一脚将院中的一个木制的长凳给踩断了。
“是谁在传这种荒唐之言,其心可诛。”
楚慕兰吓得一脸后退了好几步,就连双手都紧张地握了起来。
“现在整个整个上京都在传。”
楚慕兰小声地说。
“所以,侯爷,您要是不想让听澜嫁给大皇子的话,必须要尽快准备起来。”
“其实要想打破这谣言,也简单,只需要宋听澜尽快将亲事定下,让众人明白,她跟大皇子之间并没有私情,那么一切就可以游刃而解了。”
宋城荣闻言,不由看向楚慕兰。
楚慕兰趁机继续开口。
“侯爷,实不相瞒,在宴会之前,妾身曾经给听澜相看了一门亲事。”
“对方的家世虽然差了点,但还是知根知底的,而且关系也简单,必然也不会有公婆之间的矛盾,她只要嫁过去就要享福的。”
宋城荣闻言,沉默下来。
他觉得楚慕兰这话说得也对,要想澄清谣言,不如直接用事实说话。
是以,他也让自己平静下来,坐下,又问道。
“那是哪家的公子?”
楚慕兰也在宋城荣身边坐了下来。
“我说了,侯爷您可不要生气。”
“毕竟对方的家世不显,可我想着听澜毕竟是二嫁之身,又架不住那妇人热情,是以,这才同意让人来家里坐了坐。”
她说着看了看宋城荣还算正常的脸色,又道:“是齐御史家的儿子。”
齐御史的儿子?
宋城荣顿了一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朝堂上状告萧鸣屿之人。
而后才想起来,这齐御史的儿子,是一个傻子。
顿时,宋城荣更怒了。
“啪——”
他一巴掌扇在了楚慕兰的脸上。
“楚慕兰!”
宋城荣怒斥一声。
“你竟然想要将宋听澜嫁给一个傻子?”
楚慕兰被宋城容的这一巴掌直接打倒在地。
而直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宋城荣。
此时,她的脸已经通红,也高高的肿了起来。
“我也是为了她好。”
“她本就是二嫁之身,整个上京想娶的人能有几个?
而且,她现在又闹出跟小叔子不清不楚、还呆在一起一天一夜的丑闻,名声尽毁,除了齐家这样的家庭,否则谁还会娶她?”
“那我就养着她!”
宋城荣高昂出声。
“我宋城荣这一生征战无数,难道还养不起自己一个女儿吗?”他说着又看向楚慕兰。
“你既然觉得齐家那般的好,不如将宋听雨嫁过去好了,毕竟,她现在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宋城荣说完,直接气愤地拂袖而去。
而楚慕兰则被宋城荣最后一句话吓坏了,她想要去问个究竟,可哪里还有宋城荣的身影。
而此时的萧鸣屿已经回到宫中。
司空明德看着全身是伤的模样,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他一边看着太医给萧鸣屿救助,萧鸣屿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的样子,一边来回的焦躁的走了两圈,才又问德喜。
“还没有查到此时是何人所为嘛?“
德喜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司空明德现在可没有耐心,是以立刻冷下脸:
“还不快说!”
闻言,德喜直接跪了下来。
“回陛下,属下从宋侯爷带回来的那些人的身上都发现了一个图案。”
“而这个图案正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摘星阁’的标志。”
“所以,奴才立刻去查了摘星阁,发现几日前有人前去找过摘星阁。
而那人正是皇后娘娘身边亲信的亲戚。”
德喜说着抬起头来。
“陛下,也是因为这关系有些复杂,老奴猜不出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所以奴婢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闻言,司空明德倒是冷哼了一声。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看来,朕之前还是高看她了。”
司空明德说着。
“朕不用想,也知道此事和张皇后脱不了关系。”
“谨辰去世,司空崇礼就彻底没有了障碍。”
“只是,她未免太过急切了些。”
“朕还没有死呢,现在竟然就开始动朕的儿子,我看这皇后的位置,她是坐腻了。”
“传朕旨意……”
司空明德还没说完,萧鸣屿忽而站在了他面前,跪下道:“儿臣请父皇为儿臣赐婚。”
司空明德动作一顿。
“你说什么?”
“父皇,宋听澜今夜跟儿臣孤男寡女呆了一夜,恐怕对她的名声不利,所以儿臣还请父皇为儿臣赐婚,也好给人家女儿一个交代。”
司空明德的嘴角却忽而勾了勾。
“谨辰,你可要清楚,宋听澜的父亲可是宣恩侯。”
萧鸣屿点头。
“父皇,儿臣清楚,但儿臣可以保证,儿臣对太子之位无意,现在能陪在父皇的身边就已经很开心,绝不敢奢求其他。”
“还请父皇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