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舟竟然敢在虞府门前撒泼,简直是不想活了。
虽然楚昱珩回京后顾柏舟已经走了,但是他还是想要来看看虞忘绯。
“抱歉,我来晚了。”楚昱珩抬手摸上虞忘绯的发丝。
“没有,你来的不晚,我都处理好了。”虞忘绯笑道,“我总不能靠你解决所有的事情,我需要成长。”
“若是顾柏舟还敢来,我一定让人将他打残。”楚昱珩虽是笑着说的,但是眼底却闪过一丝杀意。
要不是虞忘绯拦着,顾家人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我能处理好这件事。”虞忘绯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你想帮我,你就给我点护院吧。”
左右都是要添置护院的,若是楚昱珩能把王府的护院调给她,那简直是再好不过。
毕竟市面上的护院哪有王府的护院武功高强。
“这个不行。”楚昱珩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并不是他不愿意给虞忘绯,而是王府的护院都是他的兵,是大楚的将士,人数都是归皇家管控,是不能轻易送给别人的。
他们和云华不同,云华是虽然是他的手下,但是却是王府的婢女,所以可以将其从给虞忘绯。
“好吧。”虞忘绯失望的叹了口气。
本以为楚昱珩会大方的送给他几个护院,没想到竟然一个都不给,看来只能让云华去聘用些人了。
“王府的护院都是将士,他们不是奴仆,没有卖身契,所以不能给你。”楚昱珩解释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侍卫。”
原来是这样,虞忘绯恍然大悟的看向楚昱珩,还以为是他不愿意给,原来是因为王府的护院都是兵呀。
“好啊。”虞忘绯立即答应下来。
王府侍卫们的身手她也见识过,要是能要来一个也是极好的,到时再让云华去买几个护院,让侍卫教护院们些拳脚功夫。
这样一来,若是再有像顾柏舟一般来捣乱的,便可以直接将人轰走。
“对了,郡主府的牌匾已经做好了,要不要挂上去。”楚昱珩试探性的问道。
毕竟虞府只是个商户之家,若是将牌匾换成郡主府,便是和权力沾上了关系。
“不了,我挺喜欢虞府的。”虞忘绯摇摇头表示拒绝。
她在这里出生长大,没想过将这个府邸改名字。
“好。”楚昱珩尊重她的想法。
俩人在廊桥上聊了一会儿后便回了房间,楚昱珩用过晚膳后才离开,并承诺会经常前来同虞父下棋。
虞父自然是开心至极,甚至想要当场定下他们两人的婚事,幸好虞忘风还有理智,及时出面制止。
次日虞忘绯梳妆完毕后便打算去回春堂做工,不料刚走出后院就听到前院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格外熟悉,顿时引起了她的不悦。
命人打开门后发现竟然是顾柏舟在府外哭丧,他甚至还花钱买了两条白色的绸子挂在府外的树上。
虞忘绯气的直接打开门走出去将那两条白绸子摘下,扔到地上。
“你干什么,你把我的弄坏了,快点赔偿。”顾柏舟直接伸手要钱,像是早就盘算好了似的。
“大早上的你在我家府外哭丧,信不信我报官抓你啊!”虞忘绯抬手指着顾柏舟,恨不得将人大卸八块。
“我在卖我的布料,你怎么能说我哭丧呢?”顾柏舟讥笑道。
虽然昨日被虞忘绯摆了一道,但是他并没有放弃,所以今日一大早便带着两块白色布料前来在虞府面前嚎叫。
他想过了,若是虞忘绯一日不给他钱,他就是嚎叫一日,若是三日不给他钱,那他就嚎叫三日。
反正他闲来无事,有的是时间在虞府门前闹。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虞忘绯眼神一变,转身向府内走去。
她不愿再同顾柏舟废话,这种人不教训一顿不长记性。
见虞忘绯转身离去,顾柏舟以为她认输了,于是弯下腰将地下的白布捡起来重新挂回来树上。
就在顾柏舟要再次开口嚎叫时,云华端着一盆洗菜水出来,直接泼到了他的身上。
“贱婢,你竟然敢泼我!”顾柏舟破口大骂,“我可是侯府世子,你一个小小奴婢竟然敢泼我,我现在就报官让你进去。”
云华也不惯着他,直接拿起另一桶泔水泼了过去。
眼见泔水要落到他的衣服上,顾柏舟灵活的躲开。
而此时虞忘绯趁机拿着另一桶泔水出来,直接破了过去,这一桶他没能躲得掉,硬生生挨了这一破。
顾柏舟的身上顿时变得臭烘烘的,路过的百姓忍不住咋舌,并捂住鼻子纷纷向后退,生怕殃及自己。
“你,你们竟然敢泼我!”顾柏舟大怒。
“不,我们不只是泼你。”虞忘绯向旁边走了一步,从府内出来一黑袍侍卫。
“揍他!”女主冷冷的抬起手指向顾柏舟,眼底充满恨意。
还不等顾柏舟说话,黑袍侍卫直接出手将他打的鼻青脸肿,接着便重新站回了虞忘绯身后。
此侍卫就是楚昱珩送她的护院,为的就是保护虞忘绯和虞府上下平安。
“救我,快救救我,我,我要死了。”顾柏舟躺在地上虚弱的张着嘴,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愤恨。
虞忘绯抬脚走过去,闻到了顾柏舟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用手掩面道:“你记住,若是你日后还敢来,你来一次我打你一次,你要是不怕被打死,尽管来。”
“你等着,毒妇,我要,我要报官抓你。”顾柏舟虚弱的说着。
“我是郡主,你抓我?”虞忘绯不屑的笑了一下,接着拿出一两银子扔到顾柏舟脸上,“这是赏你的诊脉费。”
面对如此羞辱,顾柏舟恨不得起身反击,可是他刚刚被黑袍侍卫打的浑身酸痛,根本就动弹不得。
看到顾柏舟无力作妖的样子,虞忘绯走向云华:“让顾柏礼把人领回去。”
“是。”云华领了命令便骑马出了城。
虞府也重新关上了大门,只留顾柏舟一个人躺在大街上任人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