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显得格外激动,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大夏胜利的局面,甚至在京都大街上,有着一辆囚车,里面则正关押着孙英那个卖国求荣的混蛋。
有了此等神兵利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上战场试一试。
在这位秦国公的眼里,李言具备很强的奉献精神,他几乎是凭借着一人之力,就稳住了凤阳城的局面,而且等战事结束之后,朝堂之上肯定会迎来清算,届时,那些以善心着称的文官们肯定会给他扣上一定不择手段的帽子。
就算是有着陛下偏袒,史书上恐怕也比较难避免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为了大夏的延续,心甘情愿的背负上这样一个骂名,属实大公无私。
“此番战事若是得胜,李大人当居首功!”
秦震深吸一口气,双眼之中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
听到这话,李言微微点头,在心中补充了一句,但愿自己这么做是正确的。
炼制火药所剩下的渣滓足足装了好几十车,储备十分丰厚,完全不用担心消耗。
“那么我这就命人去准备,将枫叶黄都给分装起来,若是风向改变,就不要使用这东西,其在和皮肤以及生铁接触之后会产生反应,诞生出一股难闻的气体来,这玩意也有毒,若是躲不过了,便将领口用水润湿,捂住口鼻!”
他再度将注意事项给解释了一边,表情格外严肃,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凤阳城守住了,也就代表着大夏得已延续,北魏和西胡不比中原,费心尽力凑出的十几万大军若尽数夭折,自然没了卷土重来的机会,而摆放在他们眼前也就只剩下两条路,要么臣服要么迷惘。
不过,这会想这件事,或许还有些太早了,联军首战受挫,此刻说不定正商讨着解决措施。
李言十分明白,这只是暂时的胜利,千万不可沉浸在其中。
……
联军大营。
楚雪儿坐在首位,脸色十分难看,在她面前的书案之上方着一本名册,上面许多名字都被红色的笔给划掉了,盯着下面统计好的数据,心中的怒气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二公主殿下,此番攻城战我方损失严重,骑兵伤亡三千七百人左右……更是有不少将士的尸体都化作了焦炭,认都认不出来……”
方正风咬着后槽牙汇报战果,他心中充满了不甘,这其中有好多都是他手底下的士兵,一路从草原带到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永远留在敌国的领土上……
“火烧骑兵的主意,肯定是李言出的,真该死……”
楚雪儿也和心疼军队的损失,此刻她的胸腔中充斥着无尽的怒火,但与此同时,脑海深处又迸发出了一股棋逢对手的兴奋。
在来到凤阳城之前,她从未意识到骑兵冲阵的战斗方法又何问题。
但经此一役,楚雪儿发现了大问题,骑兵速度虽快,但大夏的城池城墙极高,没等将士们冲到城门口,人数就折损了大半。
再加上对方的将领极为聪明,一手火攻,直接打了联军一个措手不及。
看来一味的强攻蛮干是绝对不行的,他们虽有着人数优势,但也经不住这般消耗,况且由于伤兵逐渐增多,军中的粮食消耗也在不断上升着,所以楚雪儿必须尽快想出一个破局的办法来。
李言这个家伙,为了自己的国家,几乎是放弃了所有的底线。
这般人才,让她心中那抹渴望变得更加炽热了起来。
“二公主殿下,我们该怎么办?”
方正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大夏放的火和寻常烈火完全不一样,他们抛出的那些巨石中似乎是灌注进入了什么液体,一遇到火焰,就会熊熊燃烧起来,而且蔓延的速度很快,持续时间也很久,此战失利,士气定会无比低落,只怕接下来……”
说道这里,他不由得轻叹一声。
大夏这一手火放的是真好,风助火势,算是在每一位士兵的心头点起了一朵名叫必胜信念的火苗。
“接下来又如何?这火再怎么厉害,总不可能没有弱点吧!就算进攻受阻,也绝对不能退缩,此番吃了一个大亏,可我们依旧是摸到了凤阳城墙,就算是奉行人海战术,也定要那下这座城池!”
“传我的命令,给两个时辰的时间休整,随后继续进攻,先前一战,大夏的武器装备肯定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据我推断,他李言总不会提前准备好对付十万人的物资,就算是用将士们的性命,也一定要换来胜利!”
楚雪儿冷哼一声,她原本以为,就算李言来了,至少自己多花费些力气,也一定能在三天之内攻下凤阳城。
而按照如今的局面来看,接下来则是有着一场硬仗在等着他们。
随着命令传递,军营中很快就再度忙碌了起来。
不少将士们刚刚从那场噩梦中缓过神来,心中的恐惧未曾退散便又得到了进攻的指令,不过这一次,他们并未退缩,眼神中则是充满了决绝。
亲眼目的战友痛苦死去,反而是激发出了斗志。
楚雪儿知道北魏男儿们的血性藏在哪里,所以只用了一道命令便将其给释放出来,被人用火焰追着烧,将士们的心中也憋着一股气,急需要释放出来。
“告慰全军,凤阳城破,劫掠的时间改为四天,除了李言一家人,尽数可杀!”
深深吸一口气,红唇轻启,吐出骇人的几句话来。
劫掠城池,是北魏军队特有的庆祝手发,在无序当中,方才能体会到战争艰辛。
而楚雪儿这句话,则是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一众将领得知后,眼神深处更是绽放出一股充满杀气的贪婪。
烧杀抢夺,奸淫掳掠,对于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们而言是最好的放松方似。
不受控制的兽欲释放而楚,用杀戮来洗掉心中的负面情绪。
短短一句话,瞬间就点燃了所有将士们的血液,人人都变得疯狂起来,谁也无法地域劫掠所带来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