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心道,我谢你,哪样的我都不喜欢,“怎么可能,我最讨厌没事往跟前的,若是因为这事,把她送走便是。”
不言道,“王爷确实是心善之人,她若只是这事我把调开便是,若素与我娘家勾连,不处置她恐生祸患。”
平王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不言,然后笑的极其巴结,对不言道,“原来是这,既是你娘家事,你来处置便是,需要我帮忙吗?《鱼戏图》我再看几天,哈哈,哈哈。”
不言看着他尬笑巴结的模样,忍不住点了平王额头一下,然后又迅速拿开,“傻平儿,你只管安心赏画便是,府里的事呀,我会处理好的。”
平王摸摸额头,只觉得挺热的,头也不回出了内室。
外边看到若素,走的更快了,若叶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卖了阿春,王妃看来要维护阿春,肯定不会放过她,早知如此还不如诚心认错,现在恐怕命都保不住了,她站起身来,拉住了王爷,“王爷,阿春杀了孔祭酒的女儿,孔祭酒会找您麻烦的,奴婢是为您好呀,王妃要帮阿春处理了奴婢要没命了,救救我呀。”平王听到此话,有些害怕,想要挣脱若素,沁蓝忙拉开若素,平王赶紧跑到不言身边,害怕地缩了脖子“怎么又是人命,怎么又是人命。”
不言扶他坐下,给他喂口茶,安慰道:“王爷坐下,不是什么大事,你看着我理事啊,事情很简单,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听清楚来龙去脉就好了,是不是,王府祥和哪来那么多人命的事,是吧?”一边一边拍着平王背。
平王有被安抚到,问不言:“你说的对,听清楚来龙去脉就不怕了,就好像话本里的案子一样。”
不言温和地对平王笑,“我们王爷最是英明了,这点事算个什么,恐怖话本都敢看的。”
平王很有勇气地点头。不言看他没那么激动了,才坐下来,对若素道,“若素,你太糊涂,阿春走后你动不动就往和鸣院去,心生妄念,奴婢们想着换身份当主子,这没什么,有野心不奇怪,我不怪你。你收了银子纵容刘妈妈收割王府,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人为财死说得就是你这种人,这种错误很多人都会犯,只要你肯诚心认错我会从宽处置。你不想让我掌控王府,拖着不让我去账房,与李刚几人串供,你瞧不上我穿上王妃,我能理解。为了能上位,你都做了什么?没少在阿花面前说阿春的不是吧,让一个大丫头被王爷冷到一边。让府里所有人对阿春敬重行礼,还故意让我看见,我处置阿春,你就是王爷身这第一人。你在王爷的茶里放了什么,趁着王爷不怎么到采逸院来,想生王府的长子吗?心可真够大的。再说你今天办的事,对得起阿春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嘛?对得起她在宫中对你的照看吗?王爷的性格你不是不清楚,你居然为了自身,哄着王爷护着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对得起娘娘吗?你哄着王爷在账本上签字,你们贪墨的钱子想借着王爷摆平?人活着不容易,你为了自身,为了自己能活得好用些手段,我虽不喜但能理解你,如今你临死还想拉上阿春垫背,妄图欺骗王爷、引着王爷包庇你,我却是再容不得你。”
屋里没有人说话,沁蓝很骄傲我的小姐就是这么厉害。
平王很懵圈,我是那么好哄骗的人?一个侍女几句话就能让我包庇一个背主背师的人?这个侍女给我下过药,想给我生孩子,女人们都太可怕了,若素这么多花花肠子,王妃知道若素的花花肠子,然后又生出了更多地花花肠子,还有朝廷官员,我的天……
平王腾的站起身,“王妃,若素刚调到你身边来,就是你的人,你从重处置吧,给王府所有的女人都敲个钟,以后都少往我跟前凑。对,就这么办!我先回去了,晚上过来看你。”
若素听明白了,他应该一开始就去认错,而不是攀咬他人,但她仍然不能放弃,为自己的小命争取一下,“王妃你不公,李刚也找你交银子,也攀咬我,你为什么不处置他?如今说出这许多话不过是看李刚还有用,而我勾引王爷犯你的忌讳。你没有哄着王爷吗?这一屋子人没一个能像你一样把王爷哄得团团转,你又何来资格说我。”
平王很尴尬,都哄他,好的,我听听你们都怎么哄我的,又坐下了。
此时一人气冲冲的走到若素面前,一句话不说,直接给了若素一巴掌,笔直地站在若素面前,“是的,王妃哄王爷了,哄着王爷把把持王府的阿花抓了,哄着王爷敢在圣上面前说话了,哄着王爷开始上进了,还哄着王爷画了一幅美人图呢,更是哄着王爷让李刚你们的人仍在王府作威作福!若素你说这样的哄不好吗?这样的哄娘娘不满意吗?你在此诋毁娘娘却是为哪般?”
平王更是无语,若素没有诋毁他吗?为什么没有人为他发声。
不言道,“若素,你不将我这王妃看在眼里,倒也罢了,你怎可如此毁王爷名声?他不是最想依靠的主子吗?”
平王气顺不少,这还差不多。
阿春十分愤怒,“我教了你这么多年,怎么教出个不忠不义之徒弟,你是奴婢,还看不清吗?这府里王爷、王妃才是主子,你看着王妃一点点改变王爷,觉得自己也可以?觉得以你的手段也可以像王妃一样几天时间掌控王府?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岂可与王妃相提并论,王爷从前极易尽人影响,你觉得他可以影响王爷?你不看看王爷可有正眼瞧过你,你凭的什么妄图去控制王府。”
若素看今日情况小命已休,既如此可别怪我不客气,“阿春,你敢说你没动过心思,阿春连值夜的机会都不给你,你那时候没偷偷哭?阿花走了之后,你进屋侍候没偷偷解开衣裳?你凭什么在这说我。王妃,凭什么一个杀人犯、一个两面派的软蛋,一会儿听你的,一会儿听刘妈妈的财迷你都能放过,偏偏不放过我。你以为处置了我你就能独得王爷吗?你以为管住手下丫头就能给王爷生下第一个孩子吗?你别做梦了,你这个王妃得当一辈子寡妇,这府里所有的女人,都是给王爷遮丑的,哈哈哈,王爷你那点恶心人的心思,除了王妃不知道,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呢,周不言我就等着你的好下场,哈哈哈……老天爷,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不喜欢女……”
阿春上前就开始掌嘴,一边打一边对沁蓝道,“还不快堵了失心疯的嘴。”
沁蓝目瞪口呆,若素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懂了,他组合起来才能意思?阿春也想给王爷当妾,可是王爷……咦,不可能。
一听阿春的话,沁蓝赶紧醒神,也不敢再叫人进来,只得自己出去找东西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