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鬼子宪兵司令部的松本中熊办公室内,松井石根怒不可遏,对着松本中熊破口大骂。
自大战爆发以来,经历了无数次大小战役,却从未有过如此之多的高级军官一次性阵亡。
这次竟然死了四位大佐,还有十几位中佐和少佐。
这些军官都是昔日的功臣,如今却因为外界舆论的巨大压力而被迫返回日本本土。
尽管如此,他们的功绩仍然无法忽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回到本土接受嘉奖,就在上海遭遇了不幸。
这使得作为上海宪兵司令的松本中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松本中熊默默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知道自己的错误导致了这场悲剧,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只能选择沉默,等待上级的指示和处罚。
与此同时,陈恪回到家后并没有急于处理那些拍摄到的照片。
尽管刺杀这些军官是一项大功,但也可能带来巨大的麻烦。
他深知其中的风险,因此决定暂时保留这些证据,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做打算。
飓风队负责监视百老汇大厦的队员回来后,向陈恪报告道:
“队长,昨天晚上百老汇大厦发生了两声爆炸,今天早上鬼子宪兵司令部加强了对百老汇大厦的守卫,里面具体什么情况我们无法得知。”
陈恪听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平静地说:“好的,我知道了,你们继续保持监视状态。”
毕竟,对于鬼子来说,如此重大的事件想要隐瞒几乎是不可能的。
即使陈恪没有主动上报,军统和地下党的人员早已获取到了相关情报,并迅速传递了出去。
当军统总部收到这一消息时,立刻向上海站发出电文进行求证。
王世安看到电文内容后,不禁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在上海竟然会发生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立即与上海站的所有成员取得联系,试图核实是谁做出了如此惊人之举。
但是问了一圈之后,却发现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
而地下党那边,也在核实是否是自己人所为,但依旧无人知晓。
此时,鬼子宪兵司令部特高课的办公室里,酒井一脸阴沉地坐在那里,她直接启动了隐藏在军统和地下党内部最深的暗线。
然而,得到的消息却让她异常恼火。
无论是重庆政府还是陕北的地下党,都没有人认领这个功劳。
这两天,松本中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如果这件事不能给他的上级一个满意的答复,他恐怕将无法保住宪兵司令的位置。
百老汇经历过那次刺杀后,防守变得更加严密和隐蔽,以至于陈恪他们再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于是,他决定撤回飓风队的人员,让他们继续潜伏起来。
尽管关于鬼子死了很多军官的事情已经传开,但这些都只是传闻而已。
报纸并未对此进行报道,也没有提供任何确凿的证据。
许多老百姓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到非常解气,但在鬼子严格的舆论控制下,他们根本无法找到反驳的证据。
陈恪得知这一情况之后,立刻匿名将之前拍的照片,全部洗出来,并在照片的背后将那些军官的名字,军队以及罪行全部写在了照片后面,然后匿名寄到了各个报社。
公共租界和法租界,还有很多报社是不惧鬼子的高压的。
他们有着自己的渠道和背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护自己免受日军的威胁。
这些报社的编辑们看到这些照片后,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揭露日军的暴行并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
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决定将这些照片刊登在报纸上。
就在鬼子以为这次事件,不会造成太大负面舆论的时候,上海多家报社突然刊登的那些军官的死状照片,甚至连军官的姓名和服役部队都写得清清楚楚。
上海街头,卖报的报童大声叫卖:“卖报,卖报,参与南京屠杀的鬼子军官在浴室暴毙。”
“卖报,卖报,鬼子一夜之间损失20多个高级军官,报应不爽。”
上海鬼子宪兵司令部内,松本中熊看着报纸,脸色阴沉至极。
他知道,自己的军人职业生涯已经走到了尽头。
这次事件不仅让日军遭受了重大损失,也让他个人陷入了绝境。
他明白,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他可能会面临更严重的后果。
陈恪将照片寄出之后,也没有闲着,上一次的刺杀之后,他就察觉到了,鬼子的将官根本就没在百老汇大厦,大厦里都是一些佐官。
剩下的佐官明天就要乘坐鬼子军舰,返回鬼子本土,这件事鬼子并没有刻意隐瞒。
陈恪虽然得到了行程,但是没有下手的机会,这批鬼子上船的码头是鬼子控制的半军事码头,检查严密,基本能混进出去,一旦动手就出不来了。
陈恪只能无奈地放弃刺杀这些鬼子,他把重心放在寻找松井石根和谷寿夫的身上。
这两个鬼子自从来到上海之后,就一直隐藏起来,没有公开露过面。
再加上之前百老汇大厦的事件,他们现在更是藏得更深了。
就在所有潜伏在上海的特工都在努力寻找松井石根的时候,他却突然主动出现了。
根据可靠情报,三日之后的松井石根将出席在鬼子海军俱乐部举行的欢送酒会。
这个酒会不仅邀请了许多高级军官,还邀请了一些汉奸,其中包括上海市副市长卢笑庵、商会会长季云清以及新亚和平促进会会长张小林等。
当陈恪从飓风队那里得知这个消息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有诈。
毕竟松井石根这样狡猾的敌人,怎么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行踪呢?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陷阱,那也意味着陈恪有可能找到松井石根并完成任务。
面对这个艰难的选择,陈恪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