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高的看看双方之间的人数差距,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错,我就是他们这一方的。”
卫宣一下子就笑得意味深长起来“希望你不会后悔。”
这年头,竟还真有人上赶着往罪犯身边凑呢。
希望知道真相的时候,姓高的不会哭。
姓高的自觉已经是大虎的同伙了,他主动道“村长被那些人绑了关在房间里,你们快去救他。”
人救出来了,他的钱也就能到手了。
大虎一听,立刻就要往里冲,姓高的一看,这是机会,也跟在大虎身后冲。
卫宣早就防着他们了,见他们动手,立刻迎了上去。
这次,她不再留手,用了全部的力气。
只一拳一脚,就将大虎和姓高的给撂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一见,哪里还敢再往上冲,畏畏缩缩着就想要逃跑。
“谁敢跑出去,我就打断谁的腿。”卫宣阴恻恻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刚准备要逃跑的众人,立刻浑身一个激灵,停了下来。
夭寿哦,他们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煞星了呢?
看他们全都老实了,卫宣也不再多话,重新坐回了院子里。
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村长家的大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卫宣抬眸看去,正好看到谭咏麟走进来。
她赶紧站起身,迎过去“叔叔,事情还顺利吗?”
谭咏麟点头“一切顺利,收拾收拾,一会儿就下山吧。”
卫宣点头答应下来,将院子里发生的事告诉了谭咏麟。
她特意指着姓高的“他亲口承认和这些人是一伙的。”
谭咏麟闻言,立刻道“那就一起带回去,好好的审一审。”
卫宣拉着谭咏麟坐在她之前的位置上,她说“叔叔你在这里镇场子,我去看看表姐。”
谭咏麟挥手“去吧。”喻家那两个姑娘,一会儿也要跟着一起下山,正好让卫宣一起带来。
卫宣领了任务,迅速消失在村长家,却不知道,有人的心里,已经狂风呼啸,无法平静了。
卫宣一路跑到梁大牛家,抬脚就冲了进去。
她在各个草棚里找遍了,都没找到喻家姐妹的身影,反而看到了血迹。
卫宣的脸色,迅速阴沉下去,她站在梁大牛家的院子里,大喊“喻安榕,喻安棋。”
没有人回应她,整个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
卫宣的心,有些慌,她又喊了一遍“喻安榕,喻安棋。”
这次,终于有了回应。
“表姐,我们在这里。”喻安榕的声音很虚弱。
卫宣顺着声音找过去,在院子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地窖,喻安榕姐妹两人就在地窖里。
只是她们的情况,有些不好。
尤其是喻安棋,一身鲜血,浑身死气,就像快要逝去了一样。
卫宣赶紧跳下地窖,将喻安棋抱起来,又爬了上来。
她问喻安榕“你带着表姐去找医生,你自己可以爬上来吗?”
喻安榕虚弱的点头“可以,表姐你快去,一定要救救姐姐。”
卫宣重重点头,丢下一句“去村长家找我。”就离开了。
她快速在村道上奔跑,想要用最快的时间到村长家。。
那里,有公安们带来的医生。
卫宣专注于奔跑,没看到喻安棋醒了,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脸色严肃的表妹。
喻安棋心里一喜,她知道,表妹来了,妹妹就安全了。
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小榕怎么样了?”
卫宣低头,正好和她的目光对上。
“表姐你醒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医生,你忍着别睡。”
喻安棋就像没听到卫宣的话一样,又艰难地问了一句“小榕……”
卫宣打断她的话“她没事,有事的是你。”
喻安棋听到妹妹没事,眼底的担忧消失不见,连带着她眼里的光也灭了。
她的身上,最后那一丝生机,仿佛也要跟着消失不见。
她的眼睛,缓缓闭上。
卫宣见状,急得大喊一声“喻安棋,不许睡。”
被她的声音一吓,喻安棋又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卫宣看清楚了,她的眼里,没有光,只有灰败。
看着像是没有了求生的欲望。
卫宣更急了,直接停下来,假装从衣兜里取出一瓶药剂,就要往喻安棋的嘴里灌。
“喻安棋,你给我振作起来。”
喻安棋苍白地一笑,她闭紧着嘴巴,拒绝喝药剂。
她冲着卫宣摇头,意思是别救了。
她不想活了。
在梁大牛糟蹋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想活了。
只是那时候妹妹还小,只有她能依靠,她不能丢下妹妹一个人去面对这里的魔鬼。
所以,她强撑着坚强了起来,不哭不闹,嫁给了梁大牛。
这几年,她一直都在苦苦支撑着,已经撑到极限。
要不是表妹找过来,说不定她早就已经死了。
她一直在摇头,在拒绝,可卫宣不想让她死。
她强硬地掰开喻安棋的嘴巴,将药剂倒了进去,再紧紧地捏住,不让她有吐出来的机会。
直到喻安棋吞咽后,她才放开手,抱着她坐到了路边上。
喻安棋苦笑一声“你何必要救我呢?”
卫宣看着她“那你又何必非死不可呢?”
“难道这世上已经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你的哥哥妹妹们,你也不在意了吗?”
提到家里的兄弟姐妹,喻安棋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他们呢?那可是她的亲人啊。
可她不想活了,人生太难,受尽屈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卫宣听懂了她的话,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她还是觉得喻安棋蠢。
她不由得骂道:“你是不是傻?那是别人的错误,你却要拿来惩罚自己。”
“好好的活着不好吗?活着看坏人受到惩罚,活着和亲人团聚,活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世界那么大,你怎么就困在这个小小的方框里,出不来了呢?”
看喻安棋还是没能释怀,她又道“现在,梁家村的人全都被抓了,等待他们的,肯定是法律的制裁。”
“等他们进去了,你的事又有谁会知道呢?就算有人问起,你就说丈夫死了,守寡了,那些人难道还会追根究底不成?”
“是你自己无法跨过这件事,太过于在意,所以才会觉得所有人都很在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