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满脸茫然,看看妹子又看向好心人龚先生,他感觉龚先生那句薛同志应该是对自己说的,搜肠刮肚将脑中姓马的人全部捋了一遍。
额,在公社参加民兵巡逻队时,好像是认识一个姓马的,可那小子胆小的很,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这样的大人物有所关联的人。
“龚同志,你说的马同志是不是马正平啊?那家伙是不是欠你的钱?不应该啊他胆小的很,欠了王大宝四块钱,被追上门要债差点没吓死,马上就尿了裤子,我看他也不像和您有关系才对。”
薛老三一双狗狗眼里充满了疑惑,不懂,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咋回事?
听了她三哥的话,薛婉晚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答非所问她算是见识到了。
“不是,我是在问你妹妹,”
龚子御听了薛老三的话,连神色都没变,依旧是那副玩味的神情。
“啊,我小妹吗?他应该不认识姓马的呀,这个姓氏太少了,我们队里没有,对了小妹你同学有没有姓马的呀?”
薛老三挠着脑袋费劲巴拉的想了一遍,龚先生非说他妹子认识一个姓马的,那么只有可能是同学了。
“司明贤你认识龚先生说的这个人是谁吗?”
他觉得司明贤和妹子是同学,小妹认识的人他应该也都认识。
“不认识,”
司明贤这话是对着龚子御说的。
可惜龚子御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一直眼含笑意的盯着薛婉晚。
“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忙了一天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回宿舍休息,想必龚先生今日过来,应该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我们就不打扰了。”
“呵!”
等人走后,那股强烈的压迫感才缓缓消失,薛婉晚心中长出了口气,真是倒霉,这家伙是周厂长的外甥,说不定以后还会常见面,总不能每次都躲着吧,她真希望这人能将自己忘掉。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就是她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对方会和她提起马大哈这个名字,还是说他发现了什么?
想不明白干脆摆烂,以后她是农场的技术工,没事少往厂长办公室跑就是了。
来都来了她也不能这么将人撵回去了,薛婉晚只能带着两人进入农场家属楼,这会天刚黑不久,有些人家吃过饭便喜欢在院子里面溜达。
当然喜欢溜达的大多数都是职工家属,但凡在牧场从事体力工作的,回到家吃过饭,恨不得连澡都不洗倒头就睡,他们哪有那个精气神瞎折腾。
见一个年轻姑娘带着两个大小伙子过来,三人又都是生面孔,有那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最喜欢八卦。
“你们三个是干啥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一个60多岁佝偻着背脊,穿着看不出是灰色还是米白色汗衫的,冲着三人招呼。
“大爷我是今天新搬来的住在208,”
“啊,就是新来的技术员小同志啊,看着可真年轻,”
农场里搬来了一个有本事的年轻小姑娘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家属院,大家都好奇的不行。
这会儿张大爷一喊,周围遛弯聊天的众人立即将视线调转过来,眼神像x光一样在薛婉晚身上扫视,
呃,除了长得漂亮以外,看不出有多大本事。
可俗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小丫头年纪这么小能办啥大事?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心声。
“哦原来是你啊,那这两位是.”
说着话,那名大爷用手指了指薛婉晚身边跟着的两个男人,一姑娘家身边跟着两个大男人,这可不是啥好名声。
其他人也是一样,视线不停在三人身上来回打转,活像是要找出来他们通奸的证据一样。
“他们是我三哥四哥,我从家里回来时天色太晚了,他们俩不放心送我过来的,但我想着来都来了,怎么说也得让他们看看厂领导给我分配的房子,也好回家跟父母说一声让他们放心。”
解释完后,顶着众人的打量的视线,薛婉晚可不想在原地待着,她现在就想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回空间里好好洗个澡,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这一天折腾的她骨头都快散架了。
脸上带笑的和众人点头,带着两人赶紧上楼,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她长出了口气。
啪的一声,橘黄色的灯泡亮了起来,照亮了她房间内的一亩三分地,一室一厅的格局确实小的很,好在墙面上刷着白灰,房间内家具齐全,井然有序的摆放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
一大家子人住这个房间肯定是小了的,但只有薛婉晚自己嘛显然非常温馨。
“怎样样,牧场给我分配的宿舍还不错吧?”
薛婉晚抬了抬下巴,得意的向二人介绍,
薛老三和司明贤几乎是同时点头,这间房子确实不错,一个人住的话绰绰有余。
司明贤“嗯,挺好的。”
薛老三“你们领导真大方呀,让你一个小姑娘单独住一间宿舍,你知不知道之前我在农兵巡逻队干的时候,一间宿舍里住了十几个人,就一个大厅随地铺上稻草就能睡。”
“夏天还好大家都是穿的拖鞋,冬天那个味都能给人腌入味来。”
不用形容她已经可以想象那个炸裂的场景,好在牧场条件好不差钱,要是给她安排那种宿舍她指定得卷铺盖滚蛋。
爱谁谁,这个苦她是不会吃的,老天爷让她重活一世,可不是为了来吃苦的。
打发走二人薛婉晚将房间一锁,确定周围没人窥视后闪身进入空间。
先是简单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将从国营饭店打包好的饭菜,打开又拿出馒头来,肉包子它没留,那玩意冷了不好吃,空间内只有保鲜作用,对于加热这一块并没办法。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她心情愉悦的进入牧场大门,她归属于技术科,直接进去报到就行。
省城派来的三名专家这会就住在农场,将近两个礼拜了猪瘟依旧没办法控制,看过薛婉婉说的那些方案,进行隔离消毒后,染上猪瘟的数量是少了很多,可得了病的猪却没办法治疗。
兽医各种办法都用了,依旧止不住窜稀不止的猪,看着它们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萎靡,体质甚至从原本的肥猪瘦的只剩下排骨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