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一当然手脚发抖。
虽然他恨不得我死,但是他一千个,一万个是不愿意跟我换命的,只不过这些天来,一直没跟我再碰过面,所以忘了我骨子里是怎样的狠人。
一直到我刚才突然抬头目光狰狞看向他的时候,他看到我眼里鱼死网破的眼神,终于想起来了,继而是害怕,惊恐。
有些后悔怂恿吴晋来针对我了。
“你们想干嘛,给我站那别动!”
“艹,你们要动一下,要你们出不了滨海!”
张晨浩和李乾坤见吴晋让两个保镖出来,立马站在我身前对着两个保镖暴喝起来,尤其是张晨浩更是怒视向吴晋:“吴晋,你想干嘛!”
吴晋轻笑,站在人群中间,宛若未闻。
两个保镖也是恍若未闻,继续向我走来,目光凝结,从省队里出来当保镖的他们,除了他们老板喊住手,不然他们是不会停的。
没错。
张晨浩和李乾坤站在我身前是想帮我,但是在我的耳朵里,也许是自尊心作祟的缘故,我却觉得特别的刺耳,我不想在我遇到麻烦的时候,总是要别人站出来帮我。
非常的不想!
这会让我觉得无能,也抬不起头!
男儿当世。
怎么能够一辈子站在别人的身后?何不一步踏出,豁出所有的气魄,让别人也胆寒一番,好叫他们下辈子长长记性,不要仗着自己的背景就把人往死里逼。
所以我从张晨浩和李乾坤的身后走了出来。
“你!”
张晨浩和李乾坤见状都纷纷看向了我,又急又怒,没想到我现在还主动出来。
然而下一刻,他们眉头直跳起来。
他们只见我突然掏出匕首,然后便不顾一切的便向两个保镖冲了过去。
两个保镖看到我冲过来,也是嘴角泛起冷笑,然后便举起甩棍便向我抽了过来,两个人,一个抽向我握刀的手腕,一个抽向我脑袋。
一寸长,一寸强。
我手里拿刀,心里便充满自信,这两个人手里拿着甩棍,心里自然也是充满自信,而甩棍虽然细,但由于是钢结构的,所以一棍抽脑袋上,根本不会轻。
轻的头破血流。
重的脑震荡,甚至直接抽死。
不过我本来的目的就不是他们,在快冲到他们面前的时候,突然脚底一停,然后便换了方向,接着便径自向着吴晋冲了过去。
同时也对吴晋露出了狞笑。
冤有头,债有主。
我这人邪性,我不会去跟一把刀去玩命,刀破我亡,那我多亏,所以我一开始的打算就是针对吴晋,他是握刀的主人。
所以我自然是冲着他。
一如之前罗军出来针对我,我也是冲着罗军去一样,谁站出来,那么就得承担站出来的后果,都是成年人,都得为自己的后果买单不是吗?
吴晋本来站在人群前面冷眼旁观的,他这两个手下很能打,他也对两个手下很放心,但是见到我突然目光锁定他,向他冲过来的时候,脸色终于变了。
艹!
吴晋也是忍不住骂出声来。
不过两个保镖也不是傻子,在最开始没反应过来之后,立马转头,甩棍纷纷往我后脑勺上敲了过来。
砰砰!
两声闷响。
甩棍敲到了我的后背上,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自后背蔓延全身,不过疼痛感却让我爆发更猛了,一步跨出,便几乎来到了吴晋的身前。
脸也面对面。
吴晋能够看到我狞笑,快意的眼神。
我也能看到吴晋惊恐,不可置信的眼神,其实这个时候,我挺想停下来问问吴晋,你是否会后悔跳出来多管闲事?
可惜的是没这个时间。
脑子里出现像问吴晋念头的一瞬间,手中握着的刀便已经扬了起来,正握,刀尖向前,自下而上向着吴晋给捅了过去!
这一刻。
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身心发寒。
如果说之前我杀死罗军杜宾犬的一幕让他们感到惊悚,觉得这个人怎么能这样,但现在则是完完全全的身心发寒了。
因为前面是杀动物。
后面想杀的却是人。
不过也就在我即将捅到吴晋的时候,突然吴晋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紧接着吴晋便失去平衡的被往后倒提了出去。
于是我的一刀也就落空了。
然后目光越过吴晋,看向了他的身高,只见在吴晋的身后,一个身高近一米九的大汉正如头巨熊一样站在那里,体魄极其强健。
脸色坚毅。
眼神如枪。
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我便想到了一个与其相像的人物。
张小花!
虽然说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没有张小花那么生猛,可是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我便想到了张小花这个模版,也只有张小花才能往人身前一站,然后有让人喘不过来气的窒息感。
我没见过他。
所以我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了,不知道他什么来头,我也没信心能够对付他。
不过这个男人在救下吴晋之后,却并没有继续动手,而是往旁边一站,紧接着,从他身后出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40出头。
发丝微白。
看起来有些儒雅。
女的30出头的样子,身材苗条高挑,酥胸高耸,气质妖娆,抹着红唇,尤其是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妙目流转。
身穿一身大红色的旗袍。
极其扎眼。
她在跟随儒雅男人进来之后,目光便落在了我的身上,眼神中充满戏谑,仿佛在饶有兴趣的无声问到,小弟弟,怎么闹成这样了?
这女人不是别人。
正是红山集团的董事,也是和我拍过段子的陈红!
而她旁边的男人我也认识,正是顾卫公左膀右臂之一的季良哲,季良哲是一个很少刷存在感的人,在他和陈红进来之后。
刚才救下吴晋的壮汉便像一头蛰伏起来的猛虎一样,安安静静的站在了季良哲的身后。
季良哲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张晨浩和曹天一等人,也不问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平淡开口,掷地有声:“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在我的地方不允许闹事,要闹事的,现在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