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神医说着,眼中全是无奈和不甘。
“都怪老头子我,若是能早点发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关神医满脸愧疚,亏他这些年被誉为神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到最后却被鹰嘬了眼,害了朋友。
“小兄弟,刚才是老朽的不是,医者救人与水火,你可有解决之法?”
关神医眼含希望的看向陈鸿,如今只怕只有这个年轻人或许能一试。
“小兄弟,只要你愿意出手,不管什么条件,我们汪家都愿意答应。”
中年人拱手上前,言辞恳切。
对于眼前人的态度,陈鸿还算满意。
“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要施针。”
听陈鸿如此说,几人面露喜色,这是有的救。
“辛苦您跟我来。”
一旁的保安早已找来轮椅将汪老抬起。
汪家的地位不一般,不仅全程有人护送,在这里汪家还有专门的休息室,足以见得其显赫。
“你们都在外面等。”
陈鸿可不喜欢治疗的时候被围观。
汪家两人自没有意见,他们不是相信陈鸿,而是相信关老。
“小兄弟,我想围观一二可行?你放心,我绝不多言。”
见关老将姿态放的如此低,汪家父子都是一震,同时对眼前年轻人更是高看一眼。
陈鸿思虑片刻,同意了。
两人一同进入休息室。
“这老爷子也是倒霉,也不知若是醒来知晓自己是中毒会作何感想。”
陈鸿见已经在休息室床上躺着的老人家,叹息。
这上流大家族还真是没一个干净的,龌龊事一堆。
“汪家与其他家族不同,他们向来和睦,只怕是别的有心人算计。”
关老语气带着愤怒,想要让汪家乱的人可不少,只是没想到那些人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陈鸿没有接话,对这些家族秘史他没有兴趣。
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针袋。
一根根银针整齐摆放,关老一眼就看出银针的不同,这些银针并非普通银针,上面都带着丝丝灵气。
他满脸惊讶,眼前之人竟还是个修行者。
“老人家,有些事,还请您保密。”
陈鸿之所以同意眼前人进来,一来是对他人品的信任,二来是因为他对医学的虔诚。
但该说的话,总是要说在前面。
“这是当然,我明白。”
陈鸿不再管关老。
陈鸿手掌微动,原本躺在桌上的银针,瞬间悬浮于空中。
“去!”
陈鸿一声令下,银针如同有意识一般,迅速扎在汪老身上的穴道,力道一分一毫都不差。
关老满眼震撼,这只存在于书上的技法如今却出现在他眼前。
“老人家,别愣着,按摩会吧。”
关老点点头,此刻的他哪儿还有往日的仙风道骨。
他觉得自己好似回到学徒时代,跟在师傅身后学艺。
“你根绝经络的走向进行按摩,至于穴道位置,你应该明白。”
陈鸿摆明了想偷懒。
关老不含糊,按照陈鸿的要求进行按摩。
别看关老上了岁数,这动手一点都不含糊,速度,力道都让陈鸿很满意。
这人的确是有些本事,没有能力加持,能够将学到如此地步,一声神医还是当得。
只可惜年岁有些大,不然当个小徒弟也不错。
陈鸿倒是有了收徒之心,他师傅的手艺得传承下去,解救更多的人也是师傅的遗愿。
约莫半个小时,所有的经络微微凸起,陈鸿这才叫停。
下面该他动手。
陈鸿长吐一口气,一股真气自手掌而出。
原本在汪老身上的针再次漂浮于空中,不多不少,长短十八根。
“万物净空,百毒皆无。”
“十八净空针,这竟然真的存在。”
关老不敢相信所见,这可是他曾在一本缺失的古籍上看到的针法。
当时他还十分可惜,如此针法竟然失传,没曾想如今得以重见天日。
“好好好,我华夏医术自是不凡。”
关老脸上全是开心的笑容,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能看见华夏医学的未来,就是他最开心的事情。
随着陈鸿单手一挥,十八跟针散开,再次一根根落在汪老身体各个部位。
每根银针上都带着淡淡白色烟雾,那是陈鸿的真气。
银针微微抖动,老子爷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身体抽搐越发明显。
突然一团黑色的东西出现在老人家的胸口。
随着银针震动,黑色的东西从胸口往上,直到脖颈。
“拿盆子接着。”
关老丝毫不嫌弃,拿着盆子递到汪老面前。
“噗……”
汪老口中吐出一大口黑血,随即脖颈间还发出一些怪异的声音,不过片刻,怪异的声音消失,抖动的银针停止。
汪老的身体也归于平静,整个休息室中除了有些血腥味,就再没其他动静。
陈鸿手一挥,十八根银针落回袋子中。
“可以叫他们进来了。”
关老微微颔首,打开门,汪家父子急忙走了进来。
房间中略重的血腥味让两人眉头紧蹙,两人的目光都看向一旁的黑血。
“这是……”
“毒已经排出,过会儿老人家就能醒过来,你们给他找点水漱漱口,等会儿我会开个药方,连吃一月便无碍。”
“这一月忌食荤腥,可一定要记住了。”
汪家父子喜笑颜开,连忙应下。
“小兄弟,这次多亏了你,我汪家欠你一份人情,往后有用的上我们汪家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中年人恭敬的递上名片,连带着还有一张银行卡。
看卡面就知里面金额不菲。
汪氏集团总裁汪中天。
还真是来头不小。
汪家的实力不是天海那些所谓的上流人群比得了的。
汪家涉及地产,电子,多个产业,可谓是株洲的中流支柱。
据说京都那边都想挖汪家过去,只是汪家祖辈在株洲,他们并未有去京的想法。
可以这样说,别说天海市长,就是株洲省长见了老者也得尊称一声汪老。
“咳咳咳……”
床上老人咳嗽的声音打破一室寂静。
“父亲。”
汪中天快步走到床旁,伸手轻拍父亲后背,帮老人顺气。
“我这是怎么了?”
见父亲醒来,神色如常,汪中天松了口气。
“父亲您刚才晕倒,多亏这个小兄弟出手,不然您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