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东西又好好的埋好,还顺便把菊花摘了。
手套口罩收好后,曲嫣把月莹叫了进来。
“月莹,你把这簪子清理了,再把这菊花找个瓶插起来。然后把这花盆丢到后院里去。再去内务府领一盆差不多的摆到这。”
“是。”月莹福了福身,去忙了。
曲嫣则打开箱子,观摩着这些话本子。
什么霸道皇上爱上我…纯情王妃说她错了?
曲嫣嘴角一抽。
以为是一些言情小说,谁知打开一看…
小,小嘿嘿文?
我去,谨婕妤这么时尚的吗?
曲嫣眼睛一亮,连忙翻找有没有女子和女子的。
翻来翻去,发现没有。她失望的叹了口气。回头找谨婕妤要一点。
这谨婕妤,怎么这么像那封心锁爱的宅女。天天领着俸禄窝在寝宫看小说。不争不抢的,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曲嫣打开话本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
苏玉梓这几日在忙着中秋家宴的事儿,颇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
这皇后当的真是麻烦极了。
看来得好好培养几个人才帮她管着宫务了。幸好她带了几个得力的下人,要不真是要忙死了。
以前贤妃管这些还真是辛苦。
正忙着呢,杨晓就来了,说皇上请她过去。
她点了点头,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心里却翻了个白眼。
平时不见你对我多好,一有事用到我就叫我过去。
结果杨晓带着她,不是往乾清宫去,而是夕葶宫的方向。
她坐在轿子上微微皱眉,夕葶宫?难不成那小妮子出了事?
她想了想这些天的逃避,颇有些心虚。
那小姑娘也是为了试药,更何况亲了自己这事,她应该只觉得是做的梦吧?只要自己不承认…不,不就没人知道了?
大家都是女子,就是亲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何必这样躲着她呢?如今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人把手伸到她宫里了。
越想越是心虚,苏玉梓烦躁的啧了一声,凤眼流露出丝丝不耐。
“还不走快点?”
“是,是!”
一路疾行,苏玉梓到夕葶宫门口时跟魏承望打了个照面。两人都刚到。
魏承望还疑惑了一下,这皇后来的怎么这般快?
苏玉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魏承望脸色阴沉,回道:“进去一看便知。”
苏玉梓看皇上这副愤怒的模样,心下微沉,只希望曲嫣没事。
众人进去后,曲嫣和谨婕妤一同出来行礼问安,一副惊讶的模样。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魏承望脸色沉沉没有让她们起来,苏玉梓则皱着眉看着关系亲昵的曲嫣和谨婕妤。
这两人何时关系这么好了?大白天的在一个屋里待着?
谨婕妤和曲嫣保持着福身的姿势蹲在地上,颇有些难受。
魏承望身后一众宫女太监中,有一个模样十分大众的宫女站出来开口:“华宝林,犯了这样的事,还不给皇上跪下。”
魏承望眉头皱的更紧了,苏玉梓开口道:“皇上都没开口,你个奴才倒是话密。”
那宫女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连忙跪下给苏玉梓请罪,苏玉梓没开口。
杨晓已经搬来了椅子摆好,魏承望和苏玉梓坐了上去。
刚坐下,听了消息赶过来的静妃,贤妃,秦昭容就都到了。
除了禁足的,位高一点的妃子基本上都来了。魏承望黑着脸,一副愤怒的模样,压着声音给众人赐了座。
魏承望:“你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那宫女连忙跪下道:“奴婢那日夜里起夜,看到有一男子从夕葶宫偏殿急匆匆翻墙出去了,背影看着像个侍卫。奴婢害怕极了,躲在角落里,却…却听到华宝林说话的声音。
她,她说要把…哥,哥哥的玉佩好好藏起来,不能被人发现了。
奴婢第二日当差时,便看到守夕葶宫宫门的侍卫腰间挂的玉佩换成了香囊。奴婢心里一直装着这件事,实在是惶惶不安,这才来告诉皇上的。”
一段话说完后,院子里的人都静了一瞬。
这,私通外男,可是诛九族的罪啊…
大家都看向蹲在中间拘礼的曲嫣,只见曲嫣似乎是瞪大了眼睛,没反应过来的模样,下意识的开口问了一句:“什么玉佩?什么侍卫?”
这反应瞧着倒像是清白的。
人群中被压着的侍卫跳出来喊道:“皇上,皇上饶命啊,都是臣一人的过错!”
贤妃似乎是有些惊讶的轻轻说了一声:“这侍卫腰间还真有个香囊。”
魏承望沉声道:“搜。”
苏玉梓道:“皇上。只听了这两个奴婢一面之词就搜宫,怕是不妥,若是没搜到,冤枉了华宝林,哪怕还了她清白,传出去也是不好听的。”
魏承望愤怒极了,念在那日华宝林侍寝还得他心意,反应又不慌乱的份上,便没有继续坚持。
“华宝林,你还有什么话说?”
曲嫣眼角红红的,精致的容颜染上愤怒之色。她掷地有声道:“皇上,那陷害之人真是恶毒,今日若是臣妾被定了罪,臣妾旁系家中的女眷都要蒙羞而死,哪怕是嫁做人妇躲过一死的,这辈子也都要活在世人的唾骂里!就连她们府上生的女儿,府上旁系的女眷,一生也没法找个好人家了!
难道宫里的恩宠,就真的这般重要,能让人连最基本的良心都没了吗?能随手就这样抹去几十人的性命和名声了吗?”
众人见她这副嫉恶如仇的模样,已是信了几分。
曲嫣说完又转身看着那侍卫道:“你这腰间的香囊,绣的是竹叶。绣法瞧着倒像是宫里绣房量产的荷包的手法,只是换了个底色才显得不一样了些。臣妾入宫时间很短,给下人的赏银也都是自家带来的荷包。”
苏玉梓看了看说道:“确实像绣坊的手艺。”
曲嫣又道:“臣妾位分低,虽然升了宝林多派了几个宫女,可身边只月莹一个贴身伺候着。绣香囊这种活指定不会交给外人。但臣妾自幼女红极差,月莹也绣不出这种精致的样子来。臣妾若是真做了这大逆不道的事,怎么可能用宫里的香囊?”
魏承望眉头松了些。
那宫女又道:“这香囊毕竟是这侍卫日日挂在身上的,华宝林自然不会做的一看就与自己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