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听完一整个风中凌乱,咬牙切齿道:“你真会说话!”
宋齐硬逼着自己把全部的事压回肚子里,有些话他是提都不敢提,“是我言语失当,坏了殿下清名。”
与此同时,暗影碟者已经把宋齐和宋燕回的事,一字不落,绘声绘色同他说了一遍。
东方既白这便都明白了,难怪当时宋燕回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东方既白深吸了一口气,不甚在意道:“那就让他误会吧,或许是个机会。”
宋齐疑惑了一瞬,问道:“什么?”
东方既白并不应答,反问道:“我瞧着像好男风的?”
宋齐惊愕道:“什么!”
话刚说完,宋齐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平缓一下语气道:“不像!”
东方既白没想太多,摸了摸下巴,突然开口道:“去将军府吧,我已有对策了。”
东方既白说完又顿了顿问道:“还能走么?”
宋齐点点头,起身穿好鞋袜,虽然看着走路姿势有些不自然,但也无碍。
萧万顷看宋齐走出书房,低头不敢去看他。
宋齐看到了他,也只当没看见。
东方既白打前,宋齐随后跟着,两人一道走出三皇子府,坐着马车去了将军府。
宋燕回见东方既白来了,赶忙将他迎了上座。
在一边的宋齐却被他忽略了一个彻底。
东方既白刚一坐下,宋燕回便关切道:“殿下贵体如何了?”
宋齐闻言眼皮一跳,心里只觉大事不好。
东方既白语气淡淡道:“无事。”
宋燕回立马应声:”那就好,那就好!”
他说完还不忘瞪了宋齐一眼。
东方既白直奔主题,打断了宋燕回扔过去的冷眼刀子,“本殿身边有个一手带出来的侍卫,名叫萧万顷,也算知根知底,很适合宋齐。”
宋燕回疑惑道:“殿下这是何意?”
东方既白面不改色道:“本殿日后是要娶妻的,宋齐总不能一直独身,况且萧万顷,宋齐也是钟意的。不过这事,宋将军应当知道轻重,还望不要多言。”
宋燕回这就听明白了,感情是三殿下以后要娶妻,还给宋齐安排枕边人。
于是乎,宋燕回硬生生从东方既白这张没有情绪的脸上瞧出了三分大度,五分哀伤和两分无奈。
宋齐听了东方既白的话,知道他这是故意要将错就错了,心里竟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宋燕回想明白过来,连忙应道:“末将明白,末将明白。”
宋燕回说完又瞪了宋齐一眼,心道,看看三殿下,这般为你考虑,你个糟心玩意。
东方既白没管他怎么想的,继续开口道:“想来此事,也叫宋家后继无人。
本殿听说宋家旁支有个十岁的孩子名叫宋致远,心性不错。他的父母相继倒在战场上了,将军或可认作二子,也好老来傍身。”
宋燕回听完,心里都快感动哭了,三殿下竟如此委屈求全,连这都考虑到了,嘴里立马道:“多谢殿下提点,末将晚些时候便去办。”
东方既白侧头看着宋燕回,“还有一事,那个萧万顷也劳烦将军考较一番,好让你看看他是否真心,瞧瞧可还满意。”
宋燕回正要问如何考较,东方既白靠近附耳对他说了一番话。
宋燕回听完立马应好。
本来这事没那么容易成功,只是宋燕回这人有些死心眼,大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范。
上面一张口,再离谱的他都能给你办了,满心满眼都是忠君爱国之事,生不出半点不臣之心,再者这事他想歪了,心中有些理亏,再难以理解也生生接受了。
东方既白交待完,见他应好便起身离开。
宋燕回踢了宋齐一脚道:“还不去送送!”
宋齐连忙起身赶上,追上东方既白致谢道:“我没想殿下竟肯帮我至此,多谢!”
“不必言谢,以后需要用到你的地方还多着。”
宋齐莫名松了一口气,失神地喃喃道:“殿下,若你不是三殿下该多好!”
东方既白闻言眉头一蹙,语气骤然发冷:“别说胡话,回去吧。”
宋齐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去,嘴角漫出几分笑意。
东方既白回了府,赶忙找到萧万顷,把自己的腰牌往他手里一塞,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
“萧万顷,宋齐现在被罚跪在将军府的祠堂,宋将军要动用家法打他,你若还是……”
萧万顷一听,心里想着宋齐那个样,哪里是能受得住家法的样子,心里着急忙慌,没等他说完便马上开口:“主子,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我不会再退缩了。”
萧万顷说完,拿了腰牌赶紧跑去了将军府。
宋齐被宋燕回摁在祠堂用鞭子打,宋齐认打,也不吭声。
萧万顷闯进来正好瞧见,赶忙冲过去把宋齐护在身下。
宋燕回收鞭不及时还是让他挨了一鞭。
萧万顷顾不得痛,忙喊着:“宋将军,千错万错都是我萧万顷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别打他!”
宋燕回看三殿下安排的人来了,也没再动手了,看起来还是个有心的,心里也满意了几分,面上却装成余怒未消的样子,愤愤道:“哼,管不了你们了,随你们去,老夫走了!”
宋燕回说着扔下鞭子便离开了祠堂。
萧万顷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紧张地看着宋齐,关切道:“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宋齐拂开他的双手缓缓起身,冷言冷语道:“宋某脾气暴躁,不劳萧公子伺候。”
萧万顷闻言身体猛地一顿,心里绵绵密密地痛了起来,看他要走,赶忙拉住他,“我知错了,我不该说那番话。我悔了,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宋齐没说话,再度甩开了他的手,步子摇晃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