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烂了的粮食,本来是应该想办法晾晒的。
只要晾晒得当,依旧可以重新保存一段时间没啥问题。
可你要去赈灾,那就必须要装箱运输,现在又是大热的天气。
正如眼前官员所说的那样,根本就到不了河西,就全部都得烂了,到时候该如何赈灾?
“就这样吧,我们先去北河省,这是我们第一站,直接找当地的布政史,解决问题。”
萧远眯着眼睛,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可是殿下,这粮食量这么大,一省根本无法置换,况且当地粮商大的,都是胡家的人,这根本……您不应该起奏陛下吗?”
那官员非常疑惑,这个官还是可以的,没有倒向胡相,心里有灾民,才会有这个疑惑。
萧远笑了笑。
你叫啥名字?
“我,户部一个小小的主事,霍独。”
记住他的名字,萧远拍了拍他的肩头:“孤记住你了,你也放心,孤自有办法,装备吧。”
萧远不找茬,陛下毕竟提前吩咐了,这怕也是他的心头难题。
胡家掌握粮食,不仅仅是民间,连带着户部的粮食也归他们管。
肯定有足够好的说辞推却,就连陛下都无法拒绝。
因此,隆庆帝才多给了钱,希望萧远能在途中解决这个问题。
只是,这一路上,怕是有所拖延,可怜了灾民百姓啊。
心里想这些,也是无甚办法。
萧远带着岳父回家,孔净月和父亲相拥哭泣,互诉衷肠苦楚等等,这些都不再说了。
夜。
在所难免的,萧远可以离开,可以带着裴婉清,乃至于洛长歌和水月姬一起去,却不能带着太子妃。
因为身份,她必须是留在太子府,坐镇京都。
那么这一晚,萧远自然是要满足她才好。
这一晚上,直到孔净月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方才罢休。
“殿下,你和父亲这次出去,我心里可是担心得很,一定要平安回来啊,我可不想只看着裴婉清大着肚子赶回家。”
孔净月泪眼婆娑的,你说不担心,那有怎么可能呢。
“你还不相信夫君?把心放在肚子里,你夫君我这几天的本事,你还没见识清楚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得住孤!”
萧远拍打着她的肩头,以绝对自信的当时说话,主要是还是为了宽慰对方。
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底气。
倒不是怕完不成任务,而是出行在外,河西可是别人的地盘,胡家在这里手眼通天。
他这个太子,都未必管用。
至于尚方宝剑,呵呵,有的是办法给你削弱了,或者让你拿不出来……
不要太盲目相信此物,关键时候,确定没跑的时候再用,才是合理的。
譬如在京城,你敢用尚方宝剑,号令驻京守备吗?
真是开玩笑。
“夫君最是厉害,净月信你,爱你。”
“那,就乖乖的再来一回。”
“啊?有些痛了……”
孔净月哀怨中!
“可以用另一个门啊。”
“什什么?”
“我是说……”萧远趴在了她的耳边。
不一会孔净月脸都红透了。
“你,你不会真的喜欢过男的吧?”
“你懂的还真多,行不行?”
“行,行吧!”
……
孔净月睡了,萧远可没有休息。
他重整旗鼓出门,到了采石场的地方。
“殿下,一共十一只火铳……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时间太短。”
杜高尘眼睛漆黑的,递过来了萧远最期待的东西。
十一只,这比预想的要多的多啊!
“杜将军,可是辛苦你了。”
萧远由衷的感谢着。
“殿下这是哪里的话,都是应该的。”
杜高尘笑着回应。
“嗯,你留在京城,亲卫营的人,你也培训认识一下,多多打造这玩意交给他们,记住,别流传出去,现在可是孤的秘密武器!”
萧远极其严肃!
这改掉一个时代的宝贝,肯定是自己一人掌握为最!
关键时候拿出来,方为杀手锏,一鸣惊人!
“啊?殿下,我,我不能去赈灾吗?”
杜高尘尴尬的挠了挠头。
萧远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杜,你分不清哪件事更重要啊?你现在打造这个,才是孤最核心的大事,赈灾你去了不是浪费?”
“这期间,你再找一些合适的帮手,一定要信得过啊,全身心打造此物,越多越好。”
萧远这么一说,杜高尘心里也是暖洋洋的,感觉自己肩扛重任,还真是比赈灾更为重要。
所以,他拍了拍肩膀:“殿下放心,等您回来,定然可以组成一只庞大的火铳大军,横扫天下。”
“嗯。”
……
裴家
裴老太爷,还是坐在他的太师椅上,脸色铁青。
“裴庆之,朝堂之上,你可是明显的跟老夫吩咐的不一样,还有,你和你女儿还有太子,是不是有心要对付裴家?”
“对,裴庆之,你心里有鬼吧,做事竟然瞒着我们,你还想不想好了?”
“这丞相之位,该换了!”
裴家几个老主事,代替裴老太爷吆五喝六的,训斥这裴庆之。
一位丞相,在这里啥也不是。
而裴庆之跪在地上,不急不慌:“老太爷,当初你们一心要配合其他两家,一举拿下太子。”
“可是,你们谁能想到太子技高一筹?”
“况且,陛下真的想废了谁吗?他要的是一个平衡制约,把事情做绝了,裴家没有好果子吃。我,也是一心为了陪嫁考虑才这么做的。”
“至于司盐寺那边,甚至是新开的专利省部,那可都是肥差,胡相要插手,陛下却让我也帮忙,我更是太子的岳父,我们裴家,不能小胜一局吗?”
一番话,裴老太爷也是眼睛透亮起来!
可几个主事,却在此时不满呵斥!
“裴庆之,我们说的是一件事吗?”
“现在说的是你欺瞒老太爷的事!”
功劳一句不提,只想着打压训斥?
把人当做奴隶。
裴庆之直挺着身子道:“我说话,你们听吗?我当初没有提过?我裴庆之,好歹也是一个宰相,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今日,我裴庆之也把话说清楚了,裴家对我的养育之恩,我没有忘却,自问从未对不起裴家。”
“我确实出身让你们看不上,可你们觉得谁能替代我?”
“好,想惩罚我也不是不行,你们大可以做,今日之后,我裴庆之大不了脱籍裴家,一心为陛下服务。”
裴相一反常态,不收压迫了!
几位主事脸色铁青,有人三步并作两步,就要打人!
裴老太爷此时,赶紧呵斥:“够了。”
“老太爷,他……”
“行了,庆之之心,老夫明白了,往后日子,见这些主事,不用见礼。”
“啊?老太爷。”
“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