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避嫌?”顾闻舟看过来,眼神中带着不满。
许禾安冷笑一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有些无语。
“哥哥,你觉得呢?我们现在的关系有算什么?难道要我指明?”
她无奈地瞥了一眼,原本就是追求个各自欢喜。
现在他没有处理好自己那边的事情,难道指望她给一个名分吗?
再说了,男人哪有工作重要。
许禾安撑着脑袋,一只手点在桌子上,面色不愉。
“哥哥,如果你是真的想要和我确定关系,应该先肃清身周的女人,撇清关系,然后光明地出现在我面前追我……你说……对不对?”
许禾安见他也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留情了,更可气地是今天早晨。
这个男人竟然又梦到了上一世的事情。
这让一直沉溺于自己的许禾安犹如当头一棒,就像是一直不愿意提及的事情被人摆在了桌面上。
他们两人之间不是没有问题的。
上一世的事情也不是她在做梦,而是真切发生的……
如果现在他们的相爱,又算不算对曾经自己的背叛?
顾闻舟蹙着眉,像是不理解刚才还好好的人现在为什么变了样子。
他张口想要说话,又被许禾安直接怼了回去。
“我只接受一段光明磊落的感情,而不是我付出,哥哥,我想……我们之间好像不合适,等这次大会之后,我们再好好谈一下,可以吗?”
顾闻舟立马站起身,在他看来,两人之间是许禾安一直再逃避,更何况两人都这么亲密了,怎么又成了陌生人?
“许禾安!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闻舟一头雾水,直接拍桌而起。
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肯让谁,许禾安满心都是憋屈和烦躁。
“我说的不清楚吗?哥哥,我要的是一段正常的感情,不是你我现在的情况,如果说就是为了满足情欲,那你很好,如果是别的,还是算了。”
“无理取闹。”顾闻舟只吐出来这四个字,随后直接拿起外套出了门。
许禾安听着门关上的声音,直接冷笑出了声,她猛地摔掉了手里的筷子。
“无理取闹?连一场感情正式的开始都没有!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
许禾安僵在原地,又颓然地倒在凳子上。
窗外的微风吹进来,让她烦闷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坐了几分钟,许禾安来到了洗手池,快速地朝着脸上泼着冷水。
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这是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的她。
上一世这个时候,她已经嫁为人妇,那个时候顾闻舟冷暴力了她三年。
重生了这些年,让许禾安逐渐消弭了曾经的怨恨。
到了今天,她才像是忽然清明了许多。
不管是上一世的她还是这一世的她都是她。
曾经的她由于阴影害怕逃避,现在的她为什么还要局限在曾经?
回想着自己过去的行为,许禾安就像是当头一棒打在脑袋上,忍不住都想要骂自己一句,死恋爱脑,活该这辈子窝囊!
现在的她有爷爷,还有自己的背景,就算不混在这个圈子,也能活得很好,着实没有必要这么顺从。
就算是顾闻舟想要做什么,只要她不在乎不就好了吗?
想通了这一点,许禾安反而不反感遇见他们了。
她收拾了一通,决定去见苏曼。
苏曼今早的邮箱发来消息,说是已经准备好了钱,等着交易。
许禾安打车前往了这边最大的会所,提前坐在了另一边的屋子里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小伙子推开了门,安德文敲了敲耳机,带上了口罩。
“师姐,这样能行吗?她认识我。”
许禾安坐在隔壁,脸上挂着笑意,“就是因为认识,所以你才能有说服力,更何况除了你,我不信任其他人。”
安德文被这句话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立马低下头,捂着绯红的脸,“师姐,我爹地说的没错,果然女人都是会哄骗人的。”
许禾安轻笑着,声音带着别样的魔力传递到了男人的耳朵里。
“冷静,马上就要来了。”
安德文知道重要性,立马平复了情绪,看着门口。
果然,不过五分钟,苏曼穿着一身白色的小吊带裙,手里抱着一副刺绣作品走了进来。
像是被眼前人吓到了,她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狐疑地打量着,“你……”
安德文直接扯下口罩,伸出手,“您好,苏小姐,我们见过的。”
“您好,我没有想到是你。”
苏曼有些警惕,她笑着坐在了一边,身上丝绸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露出洁白的小腿,白色的细吊带压在好看的肩形上,好似随时都会断裂。
“你觉得我不是?”安德文非常上道,用金钱在艺术氛围内长大的他浑身都带着一股子的桀骜不驯。
他扬眉看着,眼睛像是玻璃球一样的透彻,活脱脱就是一个贵族小公子。
“我的爹地是刺绣大会的元老审判长,我继承衣钵,难道不正常?苏小姐,我是看在顾总的面子上,才同意这次交易,如果您不信任,那也不必合作。”
他说完,在桌子上放下小费,起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苏曼的眼神紧紧地跟随着他,忽然大喊出声,慌乱的站起来,身上的裙子由于大幅度的动作露出好看的肩头。
安德文的眼神轻轻扫过,等着她的下文。
“实在抱歉啊,您小小年纪就是这样的成就,我只是惊讶,安先生,上次宴会匆匆一面,还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我是苏曼,闻舟的未婚妻,您需要什么?”
安德文挑眉,脸上依然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既然是顾总的未婚妻,那他的师姐算什么?
“邮箱早就沟通好了。”那边的许禾安透过实时监控把控着那边的情况,好心提醒了一下。
这个苏曼还是够谨慎,还在试探呢。
“条件我们都在邮箱内沟通好了,亲爱的小姐,不是吗?”
苏曼彻底放心下来,她扬起唇角,脸上带着几分释然和讨好,也没有去管那个脱落下来的肩带,而是坐在了男人的身边。
“这是我的作品,还希望您能给出些意见,只要能进,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苏曼特意靠近,有意无意地制造身体接触。
安德文的眉头立马皱起,脸上的笑容成了厌恶,“这位小姐,你生病了吗?怎么靠着我?”
苏曼的脸色瞬间红了,她咬着唇,嗓音刻意放的娇软,“我……抱歉,还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