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瞪着眼睛,眼中尽是不满,傅晏寒见她快气成小河豚,短促地轻笑一声。
他倾身,扶着她的肩膀将她侧过身去,撩起她病号服下摆,把冷敷贴贴在她腰肌上。
叶绵绵平时健身,即便是躺着,也没有一点赘肉。
腰肌更是薄,衬得旁边的腰窝莹润可爱。
傅晏寒目光微凝,其实从一开始,他只拿她当病患,没有胡思乱想。
但这会儿,被那白皙的腰窝一晃眼,他呼吸顿时错乱。
他浅浅吸了口气,控制住身体的反应,微微退开了一点。
叶绵绵此时是背朝着他的,他调整好呼吸的节奏,将她放平,又把她的身体扳过来。
这下,她就面对他。
两人四目相对,叶绵绵被他眼底那么抹炙热惊得躲闪开目光。
她心脏乱跳。
傅晏寒转身,拿了一帖冷敷帖,微微弯腰,贴在叶绵绵的腰肌上。
他手指带着薄茧,轻轻划过叶绵绵的腰窝,叶绵绵控制不住浑身一抖。
“呃……”
她险险憋住到嘴边的嘤咛,怒目瞪向傅晏寒,“你干嘛?”
傅晏寒轻抿了下薄唇,站直身体,指尖麻酥酥的,像过电一般。
他并非故意为之。
但看见叶绵绵红透了的脸颊,他心神不禁晃了晃。
他想,他是真的太久没碰女人了。
他淡淡道:“我没想干什么,是你太敏感了。”
护士旁观了全程,感觉这对别扭的夫妻着实有趣。
她说:“苏小姐,伤处要进行多次冷敷,今晚可能比较难熬,让你先生留下照顾你吧,有事也可以按床铃叫我们。”
叶绵绵:“……他不是我先生。”
“我知道,你们小夫妻闹别扭呢,没事,你要实在不想看见他,可以轰他走。”护士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微笑着推着车走了。
叶绵绵:“……”
就那什么……大无语!
傅晏寒在卫生间里待到身体的躁动平复下来,他才用冷水洗了把脸,阔步走了出去。
叶绵绵被折腾了这半天,人也困了,她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人站在床边看她。
她被看的心情很烦躁,想说看什么看,嘴唇动了动,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傅晏寒勾了一张椅子过来,在病床边坐下。
没过多久,金秘书小心翼翼推开门,往里探了下头。
看见傅晏寒坐在病床边,病房里没上演什么限制级剧情,他才放轻脚步走进来。
傅晏寒闻声回头,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金秘书走过来,把叶绵绵的包和手机递过来,“总裁,这是苏小姐的包和手机,掉在施工现场了,刚才工头送过来的。”
傅晏寒接过去,手机屏幕就亮了,来电显示备注的是“哥”。
金秘书瞥了一眼手机,“这个电话打了好几次了,我没接。”
傅晏寒拧了拧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叶绵绵,他攥着手机走出病房。
夜深人静,走廊上安静得落针可闻。
他走进安全楼道,四周更是静得离奇,电话已经挂断,又重新打了过来。
傅晏寒靠在墙壁上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端的秦墨萧听到他的声音,呼吸为之一滞,随即皱起眉头,“欢欢呢,让她接电话。”
秦墨萧已经回了南城,今晚有应酬,结束就已经十二点了。
他眼皮一直在跳,心里莫名不安,又怕打电话给叶绵绵,会让她觉得他在查岗。
他就给秦倦打电话,秦倦在家带希希,说叶绵绵晚上去新办公楼检查进度,估计手机关成静音了。
他一直给叶绵绵打电话都没人接,急得已经订了晚上的红眼航班,打算飞去盛州。
这时候电话接通,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只一瞬,他就听出来那是傅晏寒的声音。
傅晏寒淡淡开口,“她刚睡着,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秦墨萧的心重重一沉,语气艰涩,“你们……”
傅晏寒知道他误会了,却没有解释,“秦总,时间不早了,我也要睡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光暗下去,傅晏寒嘴角轻勾,推开沉重的安全门,走回了一室明亮中。
叶绵绵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时,有人像摊煎饼一样将她翻来翻去。
她很困,咕哝了一句“希希别闹,让妈妈睡会儿。”
病房里很安静,她声音含糊不清,傅晏寒隐约听见她好像在说别闹。
他凑过去,要听清一点,她就没再说了。
傅晏寒给她换好冷敷贴,将她放平,给她掖上被子。
这一夜,叶绵绵睡得很安稳,腰侧火辣辣的痛感在后半夜时减轻了不少。
等她再睁开眼睛,窗外晨曦洒落大地,初升的朝阳透过玻璃窗铺陈了一地。
她一偏头,看见趴在病床边睡着的傅晏寒。
昨晚某些死去的记忆又回到脑子里,她这人也丢大发了。
但此刻她也顾不上丢人,因为她内急。
她尝试着要坐起来,却发现腰还是疼的,疼得她使不上劲。
她躺回病床上,就那点动静,把傅晏寒惊醒了。
傅晏寒抬起头来,睁开眼睛看着她,“醒了?”
叶绵绵嗯了一声,又尝试着要坐起来,还是失败了。
傅晏寒连忙起身扶住她,“别乱动,医生说你至少要卧床休息两天,你要拿什么跟我说。”
叶绵绵抿了抿唇,她这个样子是不可能完成下床,走去卫生间这个过程的。
“我想上厕所。”
傅晏寒将她打横抱起,“你要做什么直接跟我说,不用害羞。”
叶绵绵窝在他怀里,很小一只,“我才没有害羞。”
傅晏寒也不跟她斗嘴,把她放在马桶上,“完事了叫我,别不好意思。”
叶绵绵:“……”
叶绵绵真的想把傅晏寒暴打一顿,但她现在有这个心没这个力。
马桶冲了水,叶绵绵刚站起来,准备半身不遂地挪到洗手池边洗手,卫生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傅晏寒走进来,看她已经挪了两步,眉头蹙得快打结。
“不是让你叫我,怎么不听,还是你想在医院多住两天?”
叶绵绵被他拦腰抱起,她忙说:“你等一下,我要洗手。”
傅晏寒便抱着她洗了手,大步走出卫生间,将她放在病床上。
他重新坐回椅子,盯着她的目光犀利中带着审视。
“听说你这些年一直住在秦家,希希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