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一听贾琛自称“本伯”,便知贾琛动了真怒,已经不再以贾氏族人与他言语。
“那个、那个……。”
贾珍自知理亏,言语支吾,不敢说话,别看贾琛虽为贾珍堂弟,年岁更是小了一半多。
但对于一个常年领兵的将领,一旦发起怒来,周身的气场都会凝固起来,更别说贾琛此时更想好好教训贾珍一顿。
“珍大哥既然不说,那本伯再问你,此地是蓉哥媳妇儿院子,珍大哥怎么在此无故纠缠?”
“这个……,大哥只是看蓉哥儿一连几日不归家,怕蓉哥媳妇儿伤心,特来关心一下,对、关心一下!”
贾珍见贾琛问他为何在秦可卿院外,慌不择言下,将贾蓉也给拖了出来。
“哈哈!笑话!”,儿媳妇伤心,需要你这个公公去安慰关心吗?
贾琛目如鹰勾,扫视着贾珍的眼睛,贾珍心虚的不敢与贾琛对视,将目目光扫向他处。
“珍大哥,有些事情,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倘若我要是放任不管,你早晚将整个贾家都拖进深渊里去!”
“来福!”
“属下在!”
“带人将珍老爷押住!”
“是!”
贾珍见贾琛如此做法,心中一跳,顿感不妙,刚想向外跑去,便被来福给按了下去。
另一边,贾琛从一旁抽出一柄刀鞘,向贾珍走去。
“琛哥儿,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堂兄!”
被来福两名亲兵按住的贾珍见贾琛拿着刀鞘向他走来,满脸的惊慌。
“珍大哥,对不住了,为了能让你长点记性,别怪小弟我下重手了!”
对于贾珍这种精虫上脑的人物,一般的警告什么的,估计都不起作用,贾琛只能下下狠手,给他长长记性,知道什么事情能干,什么事情想都不能想!
“咔嚓!”
“啊……”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原本还想与贾琛打感情牌的贾珍,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晕死了过去。
贾琛这一刀鞘下的是又准又狠,光听声音便知道贾珍的左腿骨骼已经断了。
“啊——,二爷饶命、二爷饶命啊!”
跟随贾珍的两个奴仆,剩余一个口齿清晰的见状大惊失色,以头抢地的向贾琛请求饶了他,另一个被竹兰将牙齿抽掉的奴仆也一起跪倒求饶。
贾琛将手中刀鞘递回亲兵手里,拍了拍手道:
“来福,差人将珍老爷送回去他的院子去吧,至于这两个奴才……”
贾琛停顿了一下,又狠下心道:
“助纣为虐,以奴欺主!乱棍打死,扔出府去!”
贾琛说完,便拂袖离开了飘香院,只留下冰冷的话语飘荡在空气之中。
“饶命啊二爷,二爷,呜……”
二人见贾琛要将他们乱棍打死,急忙就想冲到前去求饶,被两名亲兵捂着嘴巴押了下去。
“大奶奶,大奶奶——!”
秦可卿的另一个丫鬟宝珠匆忙跑进内室,瑞珠见状,连忙责怪道:
“宝珠,你干什么?大呼小叫的。”
“瑞珠姐姐,西府的琛二爷,给、给大老爷的腿给打断了,大老爷都疼的昏死过去了!”
“什么?”瑞珠一脸的震惊。
此时秦可卿也听到了宝珠刚才的叫喊,开口询问到:
“瑞珠,怎么了?刚刚我听到宝珠在外面叫喊。”
瑞珠见状,连忙上前几步,回答到:
“大奶奶,宝珠说前院,琛二爷给大老爷的腿给打断了,现在大老爷已经晕死了过去。”
“什么!”秦可卿捂着小嘴,一脸的震惊,琛二叔怎么会将公公的腿打断呢?
“现在琛二叔已经派人将大老爷送回去了,大老爷身边的福贵、来贵,也被琛二爷下令给乱棍打死。”
宝珠说到此处,一脸的纠结,福贵、来贵二人跟着贾珍,没少出些恶主意。
贾珍打着秦可卿的主意,他们二人就打着宝珠、瑞珠的主意,可把她们二人给吓的不轻。
但贾琛上来就将二人打死,手段还是酷烈了些。
“呜呜呜呜…………”
忽然,秦可卿掩面而泣,不知是苦已猜到贾琛知晓,还是贾珍被贾琛打断了腿,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纠缠于她,也或许是想到若是以后再遇到此事,谁还能再来救她。
瑞珠宝珠二人见秦可卿满脸泪珠,连忙上前安慰。
此时飘香院内主仆三人的内心所想,贾琛不甚知晓,此时,他正向荣庆堂赶去。
荣庆堂中,贾母与王熙凤、李纨等人正在打叶子牌。
贾宝玉如同一只花蝴蝶一般,在林黛玉、迎春几个姐妹之间来回穿梭,满身脂粉之气,不时的逗的几个少女传出几声银铃般的笑声。
这时,突然有丫鬟来报:
“老夫人,琛二爷过来了。”
闻言贾宝玉等几个姐妹也都消停了下来,这琛二哥此时不应该在兵马司吗,怎么来这荣庆堂了。
贾母也有些疑惑,连忙吩咐晴雯再上一杯茶水,然后让丫鬟将贾琛带了进来。
贾琛一进荣庆堂,便跪下请罪:
“祖母,孙儿向您请罪!”
贾母一惊,这是什么情况,又怎么了?
“琛哥儿,你先起来说话,什么请罪不请罪的,都是一家人。”
没等贾母将话说完,贾琛便开口到:
“祖母,孙儿将东府珍大哥的腿,给打断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贾宝玉更是一脸苍白,想到之前被贾琛打死的赖大,忙不迭的又往迎春、黛玉她们之中又藏了藏。
“琛哥儿,你这是为何?珍哥儿可是你的堂兄,你怎么能做如此狠辣之事!”
贾母一脸的怒气,若之前贾琛只是处罚打死一些奴仆,毕竟那只是一些外人。
可贾珍不仅是他的堂兄,还是贾氏族长,要是让族的那些长辈知晓,又该大闹一通,说他们西府不知教养,那贾府的脸,可就丢光啦!
“其中缘由,孙儿不能说,还望祖母海涵,孙儿也派人去城外玄真观,通知敬大伯,到时自会有分晓。”
“琛哥儿,你呀——”
贾母指着贾琛,简直要被他气死,打了你敬大伯的儿子,还差人去给敬大伯报信,你敬大伯怪罪你就好了,还让你敬大伯自有分晓,简直是天方夜谭。
无论贾母如何生气,贾琛就是拒不开口,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品尝起桌上的茶水。
这让王熙凤、李纨等一众小辈惊叹不已,做出此等大错还能如此沉稳的坐在那里喝茶,一点都不怕贾母和贾敬怪罪。
不等前去玄真观的人回来,倒是东府的的当家主母,贾珍的继妻先行到了荣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