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管他们怎么逼问,盖聂都始终保持着沉默,不语作答。
雪女还是不想就此放弃,她一直不停的追问着:“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对蓉姐姐的怜悯之心,那就请你告诉我,那个君夫人是不是能够医治蓉姐姐?”
“是。”盖聂将视线看向端木蓉,目光微沉:但对方会不会医治,又或者,卫庄会不会让她出手,都是一个难题。如今更不要说,他们还知道了那个秘密。
他站起身,牵着天明的手,对着他们说道:“你们刚才说的事情,我奉劝你们还是别被除了在场之外的人知道。不然,那个后果,不是你们所能承担得起的。”
有那个神秘,且被阴阳家忌惮的族人,还有那视她如逆鳞的卫庄,以及护母成魔的少年。单这些加起来就能搅得天翻地覆, 更不要说报复一个人了。
“我们不会传出去,我们只是想要她医治人而已。”高渐离说。
可,盖聂却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他目光直视着高渐离:“别妄想症拿你以为知道了重要秘密,就可以拿来以此要挟别人。如果你要那么做的话,你只会死的更快而已。”
他的这番话说完,墨家巨子带着人马出现了。
高渐离刚要说的话,也就被迫暂停。
而他们话中的主人翁,此刻正朝着白凤所留下的标识直奔而去。
先行赶到的白凤,在看到下面的场景感到震惊的无以复加。
只见君景玉单手结印,一手拿着扇子对着大司命狠狠一扇,大司命瞬间被扇倒在地。
“听说,你们阴阳家正在秘密寻找着的一个姓张的族人?”
月神抵住他的攻击,往后退了几步:“你是什么人?小小年纪,竟然能有如此高的武功。”
君景玉不屑冷哼:“本少的来历,岂是你这个小小的阴阳家之人能问的?”
“你竟然知道我们在暗中寻找着什么人,也就是说,你和那个神秘族人有怎什么联系了。”月神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盘算的笑容来。
“喂,你不会以为只要抓住我,就能得到你们想要的事情吧?”君景玉饶有兴致的转着手中的扇子:“那可真是不巧了,我也是这种想法呢。”
落地站在一旁的白凤一脸兴奋:这双方都想抓住对方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这可真是有趣了。
等到君倾他们感到的时候,君景玉还在和月神打的难分难舍。
“双方都没有下杀手。”看着他们的交手,卫庄双眼一眯。
白凤走到卫庄的身边,做出解释道:“因为,他们势要活捉对方,好从对方的手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小朋友,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见到是流沙的一众人,月神直接逃离了这里。
毕竟,她无法保证,那些人会不会上前一起合力来对付她。
“那个少年,看来和流沙的人关系匪浅。”她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君景玉。”见那人离开,君倾冷着脸对着还在那惋惜的少年一唤。
君景玉转身,一见是君倾,他立马高兴的直奔过去:“母亲,你来啦,我好想你啊~”
就当他即将要抱上去的时候,就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给拎了起来。
君景玉双脚一蹬,双眸怒视着卫庄:“老男人,快给本少放开你的手。”
“我看你是欠揍了。”卫庄眼里露着危险的目光。
“我看你才是欠揍呢,还不快放开我,你耽误本少和母亲相亲相爱了。”
这下子,卫庄直接黑了脸。他一把将手上的君景玉给扔向了白凤的怀里,然后眼疾手快的一把抱起君倾,嘲笑道:“她是你老子的。”
君景玉眼睛一瞪:“老男人,你放开她,有本事我们单挑。”
“将他扔到盖聂那边去。”卫庄扔给白凤一句话后,就抱着君倾走了。
“卫庄,你个不要脸的老男人。”君景玉顿时被气的跳脚。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跟一个小孩子较劲?”被抱着的君倾是真的搞不懂,他们父子二人怎么会如此看不顺眼。
明明在景玉很小的时候,他还很喜欢的,甚至有些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的。
其实这也不怪卫庄会和君景玉不对盘,实在是那小家伙的行为不得不让卫庄感到恼火。
这也是卫庄在某一日知道了,当时年仅六岁的亲儿子正在励志给他自己找后爹,好让他这个正主退位让贤。
那时候,他没有动手杀了那逆子已经是心慈手软,看在他是自己儿子的份上了。还指望他对那逆子和颜悦色?简直做梦。
最后,君景玉还是被白凤送去寻找盖聂了。
可结果,白凤还没有带着他前去寻找到盖聂,倒是先被君景玉拉着他到处玩了起来。
别说,白凤还乐在其中。在流沙的众多成员里,他似乎更喜欢和君景玉待在一块,和他相处。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有趣和全身心的放松,与舒畅。
在外逍遥快活了几天后,白凤和君景玉这才慢慢悠悠的找寻到桑海城内。
“你说盖聂和墨家的人躲在这个地方?”君景玉懒散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似乎在寻找盖聂的事情上不是很放在心上。
而白凤却眼尖的看到了正在吃着烧鸡的天明和一旁的项羽,轻笑:“看来,待会儿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君景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哟呵~这两个还胆子大的在这外面晃悠呢。”
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被经过秦军和公输家的人给认了出来,当即就进行了一场你追我逃的戏码。
“跟上去看看。”君景玉兴致勃勃的搓着手,道。
“好。”白凤一把抱起他,躲过人群,在无人的地方飞跃至屋顶上。
站在屋顶的高处,看着天明和项羽东躲西藏的样子,别提有多滑稽。
一路跟在后面看着他们滚入小圣贤庄的道路上,好巧不巧的进入了秦军的视线里。
“你说,他们是不是太倒霉了些?”君景玉摸着下巴,幸灾乐祸道。
“也许有可能是倒霉过后的劫后余生?”白凤看到那大门口走出来的张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