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们商量好之后,君倾的身边总是会跟着那么一个人,有时候不是黑眼镜,就是卫庄,又或者是张起灵。
不管是有什么事等着他们要去做,走掉一个,也总会有另一个替补上来。
这一天,换了一身行头的黑眼镜和紫女一起陪同着君倾闲逛着这桑海城内的风景。
在经过一处有桥的路径时,君倾就被那两边群众围观的场景给吸引去了注意,。
“哟呵,这是难得一见的名场面啊。”黑眼镜见此,不由得一声嗤笑。
“为什么说是名场面?”君倾好奇的问他。
听到君倾这么问他,黑眼镜亲昵的揽着她的肩膀,为她解释道:“我跟你说啊媳妇,这你要是没有失忆的话,看到这一幕,你也会觉得这是一个场面的。”
“嗯?”你这不是和没说的一样?
“别急,听我给你说哈。”黑眼镜看着那跪地的男人:“那个跪在地上的呢,名叫韩信,他可是在历史上算是一位名人了。还有那旁边站着的男人,更是名垂青史的谋圣。”
啧啧~没想到,那时只不过是随意坑一个人,就是那传说中的张良。就是不知道,这里的世界,是不是和那历史的走一样了,毕竟,他可没有在史书上看到有关阴阳家的事情。
还在继续听着他接下去要说的话,结果等了片刻的时间也没有等到他继续往下说去。
君倾疑惑的抬头看去,结果就看到人家正在想什么东西想的出神,她顿时倍感无语。
这时,桥上传来的嚣张笑声和人群的议论声又将她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哈哈哈~你们看到了没有?这个人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我说的没有错吧?”张开双腿的男人大声嘲笑的对着他们说道。
看着韩信跪在地上朝着那人的胯下一步步爬去,周围的人也都开始了嘲讽着此人的无用。
看着那男人的平静面色,君倾却看到了他们所没有看出来的隐忍与承受能力。这也恰巧说明了此人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这人也太没骨气了吧?”天明有些看不下去的说。
听到天明的话,张良不认同道:“或许他并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那样懦弱。”
“为什么?”天明不解的反问。
“因为,一个人要忍下这样的羞辱和嘲讽,本身就是需要更大的勇气。这要是换做是你,你能忍吗?”
“当然不能。”天明当即反驳。
“所以啊~不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即便是换做是我,我也无法做到。”
“啊?”天明似懂非懂的转动着眼珠子:真是的,说的这么深奥,我也理解不了啊。
看着韩信从那人的胯下爬过去后,那人看着他没有回头的就要从桥上离开,没有忍住怒气,拔出剑就要朝着他攻击而去。
这时,不知是从哪里飞出来的一只鞋子,直接将那个人给打晕在地。
走在前面的韩信脚下一顿,余光朝着那边看了一眼,没有多做停留。
天明看着已经晕倒的人,又看了看那掉落一旁的鞋子,茫然的看向张良:“所以,这是鞋是谁的?竟然还救了那个人耶。”
张良捡起地上的一只鞋,说:“跟我来。”
不解的天明和项羽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一个老人家的跟前,只是他的身边还站着三个人,其中两个人还是他认识的。
天明小心翼翼地看了君倾一会儿,还迟疑的喊了句:“君姨。”
“好久不见了,天明。”君倾朝他微微一笑,而后又对张良说:“许久未见,子房倒是越加的意气风发了。”
“君夫人说笑了。”张良看着眼前的女子,十几年过去了,她的样貌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化,和当年那般,宛如初见。
与君倾礼貌的问了声好后,他对着楚南宫行了一礼:“晚辈儒家张良,见过前辈。”紧接着弯腰,将手上的一只鞋子为他穿上。
“子房啊,无需多礼,无需多礼,呵呵~”楚南宫摸着胡子,笑道。
“子明,子羽,还不快拜见前辈。”张良对他们说道。
天明看着眼前的老人家,心里不由得嘀咕:这个人不是和那些坏人一伙的吗?为什么要对他那么有礼貌啊?
“没错,我就是和那些个坏人一伙的。”
这天明心里刚嘀咕完,楚南宫就故意凑到他面前说。
天明被他这一吓,倒退了一步:他他他他,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的?
“呵呵呵~”一旁的君倾被他这样给逗笑了。
“前辈,你们聊,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轻笑过后的君倾对着楚南宫微微一俯身道。
只是,她的一礼,直接将楚南宫给吓到了。
“夫人可别,你这一礼,老夫可担不得。”
君倾虽不解为何他会如此惶恐,但也没有打算多问,只是对着张良点头后,就拉着黑眼镜走了。
楚南宫看着君倾离开的背影深深一叹:“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不管是神是仙,在这世界,终究是逃不过那命定的道路上前行。”
君倾像是听到了这番似的,脚下微微一顿。
“怎么了?”紫女问。
“你们有没有听到刚刚楚南宫说的一句话?”
紫女摇头:“并没有,夫人莫不是听错了?”
“是啊,我也没有听到。媳妇,你是不是太累了,出现幻听了?”
“是吗?可能是我听错了。”只是,那真的只是听错了吗?君倾走在他们的中间,若有所思的想着。
“对了,今天麒麟和卫庄他们两个一起出去做什么了?”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他们两个大人物的事情,像我这个芝麻点的小人物,怎么可能知道嘛。”黑眼镜典型的是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就是连回答的话都是回的有水份。
听得出来他这是在忽悠自己,君倾嘴一抿,又问:“那景玉呢?他又去了哪里?”
“那小子啊,跟着那个叫白凤的男人到处跑呢。媳妇,你也知道,小孩子嘛,正是爱玩的年纪,别担心。”黑眼镜一脸笑眯眯地笑道。
君倾深呼吸了一口气,拳头一捏,要笑不笑的唤了声:“瞎瞎。”
“媳妇你说,瞎瞎听着呢。”这久违的称呼,叫的黑眼镜心里那叫一个荡漾。
“没事,只是...”
“嘭~”
“啊~” 一拳下去,黑眼镜吃痛的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