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在哪？”
“我从哪里来？”
周进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三个问题。
“幻境，幻境！”
在前面那几个幻境之中。
周进还真的没回过神来。
可唯独这最后一个幻境。
让他的大脑突然变得清醒了很多。
就好像......不是幻境一样。
突然！
一道金光笼罩在他的眼上。
周进感觉双眼刺痛无比。
这种痛感持续了整整半分钟的时间。
等金光消失之后。
周进再睁开眼时。
周围已经没了刚才那些景象。
重新回到了那片黑暗的地底。
他环顾周围。
那石像还在那里。
只是，那第三只眼睛已经没了。
“消失了！那眼睛怎么消失了？”
周进一愣，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
万宝塔器灵的声音已经出现：“可以走了。”
周进皱了下眉头。
就在这时。
他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缓缓伸出手朝着自己的额头抹去。
接着，他就摸到了一个东西。
惊得他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女子的声音在这时出现：“它已经归你了。”
“用你的气血，就能将它开启。”
“不过现在最好别这么做，这破世眼很伤神的。”
周进沉默了。
......
从南无山出来的时候。
周进一路都一言未发。
这次在地窖里发生的事情。
可以说远超过之前的一切。
从那第十境的出现，再到天人榜万古塔，以及异族目前最强的帝君。
周进的心里不知怎么覆盖了一层阴霾。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猜测不到。
只是他并未忘记那魂灵帝君的话。
“看样子那些外域人族是真的不能留，迟早都是个祸害。”
那魂灵帝君明显被重伤了。
等她伤好了，是继续来追杀，还是直接去外域呢？
说到这件事情。
周进突然才想起来。
“器灵，我有一个问题。”
“边域真的有禁忌吗？”
“之前紫灵宝说过，第九境之上者离开边域，会被压制到第九境。”
这个问题他觉得万宝塔器灵应该知道的更多一些。
不过器灵并未先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对他提醒道：
“我有名字，叫我古灵。”
当听见这万宝塔的器灵还有名字的时候。
周进有点意外。
这么看来。
也是时候该给紫灵宝取个名字了。
之前的时候就想取来着，一直被耽误着。
这时候，古灵继续回答刚刚周进的问题：
“有，不过那不是本身存在的。”
“而是古人族在那里设下的。”
“所以和自然的法则禁忌还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如果没有古人族的保护，那禁忌迟早会消失。”
听完这句话之后。
周进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那黑龙尊者难道是第一个发现第九境禁忌消失的吗？
这么说来，应该很快会有更多异族知道的。
不过他留了黑龙尊者在那里守着。
现在人族的阵地还算安宁，没出现什么意外。
“你想去外域？”古灵问道。
周进轻轻点头，解释道：“我的家在那里。”
“虽说在地窖里也能苟活，但远不如自己家里自在。”
古灵思考了一会儿。
像是在帮周进想这个问题。
大概过了两分钟。
古灵才继续道：“以你目前的情况，想要和那个帝君斗，是不可能斗的赢的。”
“你之前的战斗方式我看过了。”
“全都是靠着气血的蛮力。”
“用这种方法，就算你有再多的气血也没用，那帝君根本都不用近身，就能取走你的性命。”
听完了她的分析。
周进也不由有些焦虑了起来。
事实就是这么个情况。
舍命夺魂很强，甚至强的很离谱。
可它只能近身，遇到像之前的情况，根本没半点还手的余地。
“有什么办法？”周进问道。
古灵很直接的说道：“你可以换一种方式。”
“就像是人族大帝那种玉佩一样，你可以自己做一些。”
“这样的话就不用局限于肉身了。”
听完她的这些话。
周进忽然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行。
就是铸造那些小玩意儿。
周进还真没试过。
“你可以去聚宝阁看一看，那里什么都有。”
“买一些能承载气血的宝物还是很多的。”
古灵的又一个提议。
让周进打起了精神。
与其自己铸造，肯定不如直接去买。
只是想起自己这人族的身份。
这所谓的聚宝阁，恐怕他这一过去就要直接开战了。
这时他看向了略有残破的黑龙袍。
不知道这黑龙袍能不能帮忙隐藏下气血，他还没试过。
只要能把人族的气息藏着就足够了。
反正第七境以上的异族都喜欢化为人形。
更何况他现在异族也没什么区别。
脑袋上还多了一个眼睛呢。
想到这里他试着催动了一下黑龙袍。
结果让他倍感欣喜。
居然还真的可以。
现在不用到处东躲西藏了。
除非是见过他真容的。
不过地窖这么大，再怎么说也不至于那么倒霉。
“南无山最近的一座大城，应该是神龙城。”
“那里必有聚宝阁。”
“你往西去。”
古灵这时候直接给周进指了路。
周进一边朝西赶路，一边好奇地对古灵打听了起来。
问她为何知道这么多。
明明一直在万宝塔里，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
还有最后一个，也是周进最关心的问题，那就是刚刚在南无山陷入的幻境里，会不会出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古灵知无不答，答无不尽。
前两个问题，古灵的回答也很简单，万宝塔里有很多宝物。
其中那些不俗的宝物，都是带有器灵的。
所以那些器灵说着，她也就知道了。
这个消息获取渠道，倒是让周进完全没想到。
不过当古灵说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
她也有些不太确定了起来。
“理论上，破世眼的作用，就是让直视它的人，陷入到恐慌之中。”
“所以破世眼会制造出来各种环境。”
“但是，如果你本身在心里就藏着一个最为恐惧的事情。”
“说不定破世眼也会让这件事情重现。”
听完古灵的话。
周进心里面更加不明白了。
那个画面恐怖吗？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
看起来只有温馨，何来恐怖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