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寒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沉思。
他觉得这个叫钱金宝话说的很不错。
如果一个个的轮,什么时候能轮到他?
一起的话,他肯定能占优势的。
他最为年轻且身强体壮。
在战场上总是冲最前面的。
一起的话,他肯定也是能冲最前面的那个。
一个个轮的话,他就真的落后了。
并且落后于不单单是一个人,两个人,现在这都是第三个人了。
按照他最初的想法,跟妻子圆房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只需将沈轻狂压在床上直接圆房就可以的。
他身强体壮,只要他能在床,上卖力的伺候好沈轻狂,那就可以了。
并且当时在边疆的时候,沈轻狂曾经答应过他,只要他归来,便会给予他一个惊喜。
如今,他心急如焚地赶回来,满怀着期待,却要目睹沈轻狂跟凌逸尘的圆房。
这让他感到十分不悦,觉得自己在这场竞争中处于劣势。
也让他第一次感到好像身强体壮也不是什么优点了。
他娘给他的书信给他提了要求,要他学撒娇,学柔弱,学怎么做一个风情万种的男人。
可他真没法子做。
男子们喜欢的那些个胭脂水粉,他只感到厌烦。
他哥哥对他说,其实他嫁给了沈轻狂也不错,要不然其他脑子正常的女子,是不会娶他这样一个粗糙男人的。
其实由于司夜寒身为一个男子,从小就舞刀弄棒的,一直都是被周围人嫌弃的对象。
可他从来没觉得他自己有什么不好。
但这次,他真的有些怀疑他自己了。
明明他这张脸是沈轻狂几个夫君中最好看,怎么沈轻狂就是选择跟别人同房?
还是说,其实沈轻狂的眼神不太好使?
要不明日去找个大夫来给沈轻狂治治眼睛。
不然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的盛世美颜?
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他浑身的魅力呢?
就他这样的男子,难道女子不是一看见他就想扑倒他吗?
那些人也是得,一个个的都说自己要死了。
今日是凌逸尘受伤了,那明天风凌轩又说他快死了呢?
后日轩辕夜又受伤要死呢?
不行。
他凭什么是最后一个?
不就是装可怜吗?
他也可以说他快死了。
先找个人来打他一顿。
他得先受点伤。
最好是伤的重一些,看上去快要死的那种。
“司侧君,你在想何事?”
风凌轩看着司夜寒问道。
司夜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在想何事,跟你这只狐狸有甚关系?”
风凌轩顿时有些生气,但还是强忍着情绪,笑着说道:“呵呵,司侧君,我们都是殿下的侧夫,何必如此敌对呢?
再说,你我都没侍寝,你这冲我发脾气只能证明你蠢。”
司夜寒冷笑一声,嘲讽道:“哼,你这只狐狸也是差劲,没记错的话,如何争宠,如何伺候女人是你们狐狸一族最要紧的事,是你们从出生就自带的,就会的事情。
可你这日日的都在殿下身边,怎么连凌逸尘那样的老古板都争不过?
还什么你是狐狸一族最有用的狐狸?真是可笑!
依着小爷我看,是最没有用的一族,日日夜夜的,身为狐狸,连个女子都勾,引不了。
是不是你们狐狸一族快要灭绝了?你们族中实在没人了,才会对外说什么你是狐族最貌美有用的一个?”
风凌轩被气得满脸通红,差点就忍不住要和司夜寒动手了。
就在这时,傅玄烨突然站出来,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身为太女殿下的侧君,不可这般无规矩。”
原本剑拔弩张的风凌轩和司夜寒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们同时转头看向傅玄烨,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们却突然一起向傅玄烨扑去,三人打成一团。
轩辕夜和上官阙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地朝着沈轻狂的屋子走去。
可就在他们走近沈轻狂这屋子的时候,就听见屋子里面传出来的各种让人脸红的声音。
上官阙甩甩了衣袖,低声,“不知廉耻!”
他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走了。
轩辕夜则是多了站了几分钟,那幽深的眸子一定都盯着屋子,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转身走了。
……
第二天中午时分,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几个彻夜未眠的男子,顶着一双熊猫眼,齐聚在饭堂里。
此时,他们一个个正襟危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仿佛那里有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原来,昨晚沈轻狂屋内传来的声音太大,他们几个人灵力高强,耳力自然也非常人可比,这声音听来,简直就是身临其境。
当然,经过一整晚的“现场直播”,大家也都知道了一个事实——凌逸尘不仅没死,而且还活蹦乱跳的。
这时,沈轻狂和凌逸尘携手走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些双眼发青、黑眼圈浓重的人,都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只见她神色自若地扫视了一圈,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他们特意留出的主位前,缓缓坐下。
“今日跟大家说一个事情,凌逸尘是本宫正君的事情,本宫早就说过。
可并没有举办任何的仪式。
所以我觉得来一个简单的仪式,让世人都能知道凌逸尘是本宫的正君。
第二个事情是,院子分配的事情。
凌逸尘是正君,住我右边的那间屋子,轩辕夜住我左边的那间屋子。
风凌轩跟司夜寒住轩辕夜屋子旁边那两间。
至于傅玄烨,你是出家人,你喜欢清净,我叫下人给你专门收拾出来一个单独的小院子。
你们对两件事情有没有异议?
没有的话,今日内,就去你们的屋子把东西收拾好,离城该改头换面了,不能再等了。
处理好了我们之间的琐事,就该处理离城的事情了。”
“我呢?我住哪儿?”
上官阙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沈轻狂眼皮都没抬,“你看看还有没有空房间或者空院子,随意找一个住就可以。这么大个人了,连个住处都要别人安排好?又不是三岁孩童。”
沈轻狂这话一出,屋内的众人都纷纷看向她。
她这话说得似乎有些道理,但仔细一听,却又让人感觉处处透着古怪。
“沈轻狂,你竟然敢欺负我!
凭什么他们的住处都是由你安排,而轮到我这里却如此不同?
我娘说过,一日为妻,终身为妻。
难道你想不负责任吗?
你可别忘记,我从十六岁起就已经跟随了你,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
哼,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要与你圆房,看你还如何将我丢弃!”
上官阙撅着嘴,气鼓鼓地说道。
说完,她的小手开始做出一些奇怪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
没过多久,沈轻狂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原来,这个小丫头竟然催动了她体内的情蛊。
沈轻狂张了张嘴,想要叫这小孩停下的,可她这一张嘴发出来的却是那种低吟……
加上她此时面色绯红,还紧紧的咬着唇,就很是让人想那什么。
这是真的被钱金宝说对了?
他们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