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
“快,快拿药阿泽!”
门外宫尚角衣衫不整,头上的抹额都歪歪扭扭的。
白泽知道他口中的药是什么,那是宫远徵用出云重莲以及许多救命的草药,制成了药丸。
虽稀释了出云重莲的药效,但比起其他保命的药物来说,依旧是天差地别。
此药贵重无比,只有当初宫唤羽修炼出岔时,有幸从徵宫拿了一颗。
今日阖宫门上下都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宫远徵,宫尚角现在回来,又焦急的要救命的药。
那么服药的人,肯定是宫远徵。
想到那人白泽也来不及听上官浅的答案。
“药在这!”
他当着上官浅的面,从床下的暗道里,拿出盒子,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白瓷瓶。
轻微晃动下,感受到里面药丸在晃动。
白泽只给了上官浅一个放心的眼神,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
“哥哥徵哥如何了?”
“宫唤羽假死,暗地联合雾姬出卖宫门,被远徵发现,远徵不敌二人被抓,重伤濒死!”
宫尚角喉咙里发出声声低吼,他极力按压心中的怒气。
弟弟重伤的模样还深刻的印在脑海。
万万没有想到,是宫门出了内鬼,前月长老和执刃都知晓雾姬的身份。
却愿意替她隐瞒,甚至在刚才还强行为雾姬狡辩。
认为是她有隐情。
但宫尚角只认一点,再怎么有隐情也不是她伤害自己弟弟的理由。
见前月长老屡屡抵挡在雾姬身前,宫尚角怒气冲天,直接与之交手。
这些天宫尚香辅助云为衫突破大成,自己也得了不少益处。
与月长老不仅打的有来有回,甚至还能稍占上风。
“任何欺负我弟弟的人,都该死!”
宫尚角看准一个空挡,直接拍了前月长老一掌。
前月长老重伤倒地,而他的儿子却避而不见。
雾姬与宫唤羽见大势已去,只能任由自己武功被封,压入地牢。
徵宫医馆内,几个大夫忙来忙去,月长老和雪重子也时刻关注着宫远徵的情况。
见宫尚角带着白泽过来了,云为衫连忙起身将人迎过来。
“可拿了药?徵公子情况很不好,那汤药喂不进去!”
“拿来了”
白泽急忙上前,月长老和雪重子让出一条通道,任由白泽将救命的药喂给宫远徵。
好在那药入口即化,不需要宫远徵自己吞咽。
约摸半炷香时间,月长老算着药效起作用了,便赶紧为他治伤。
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被戳穿了好几个窟窿。
不能说雾姬留手,只能说是宫远徵命硬,被他撑下来了。
最致命的一处是胸口,若是在偏几寸,早就死在当场。
毕竟他不似白泽,心脏长在左边。
“宫唤羽和雾姬怎么解决?”
“已经关押了,等远徵醒来,我要让他们遭受远徵所受之痛!”
没有人觉得宫尚角此举太过疯狂,只因他向来如此。
两个弟弟就是他的逆鳞,不说触之必死,也的一比一还回来。
“阿泽咱们这次要多谢上官浅,如果不是她,只怕远徵此刻早已不在人世了。”
听雾姬说本来是解决宫远徵,没想到他们身后还跟了个野猫子。
原来那天晚上上官浅看到宫远徵悄悄出门,心里好奇便跟在他身后。
自然也看到了一切,宫唤羽不能出现在人前,雾姬只得独自去解决宫远徵。
宫远徵不敌受了伤,上官浅却突然闯出来,想要救出宫远徵。
没想到宫唤羽见雾姬迟迟未曾归来,料想是出意外了。
便出门相助,加上是深夜,上官浅并为看清楚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只知道那人一身真气霸道无比,在他手上不过几招就落了下风。
宫远徵被那人拖回去,雾姬就去追她了。
“抱歉,是我无能,让徵公子落入他们手里。”
不知什么时候,上官浅已经穿戴好找来了徵宫。
“不,该是我们多谢你。”
云为衫已经向他说了,上官浅也是无锋刺客。
但她比云为衫的等级要高,宫尚角念在上官浅有心想救宫远徵。
虽然是失败了,但她有这个心,便多少对她有些改观。
十年前他失去了母亲,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无锋的老巢。
虽然也捣毁了许多无锋的根据地,但也受到了无锋的反扑。
大多数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今有两个无锋刺客,宫尚角也是想从中多了解一些无锋的消息。
以便能够趁机一举摧毁无锋。
他眸中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光,上官浅是个十分聪明的人。
甫一对上宫尚角的双眼,就懂得了他想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目的?”
“我亦是与点竹有仇!”
宫尚角没有说话,他看着上官浅若有所思。
“哥哥,上官姐姐是孤山派遗孤!”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也是纷纷看了过来。
当年孤山派被灭,说实话宫门当时是有余力的。
但老执刃拒绝帮忙,导致孤山派被灭门。
曾有路过的游侠见过其惨状,说是自己看了都会做噩梦。
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都被杀了,就连食堂养的牲畜也都被砍了脖子。
“可有凭证?”
孤山派后人,后脖颈处都有一块红色胎记。
这是众人皆知的秘密。
上官浅撩开后脖颈,那块红色胎记不知什么时候,似乎颜色变得更鲜艳了。
“现在可能相信我?家人被杀那日,我娘将我送进密道,是我不争气又跑回来了,看到家人的惨状我痛苦万分,但又怕那个恶人会返回来,
不敢哭出声,本想着挖个大坑将他们安葬了,谁知一脚踩空掉下悬崖,我命硬挂树上了,没死,却丢了记忆,阴差阳错被点竹碰见,她叫我根骨不错,将我带回去培养!”
“后来我侥幸恢复记忆,知晓她就是害我家人的罪魁祸首,我暗中给她下了毒,谁知她居然弄来了解药,这样的恶人却没有恶报,你们说荒唐不荒唐?”
众人沉默,只有白泽上前从怀里掏出手帕,给她擦拭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