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众人又是一顿慌乱。
没有人来得及责备秦观,手忙脚乱地将赵双抱回房间的抱房间,叫家庭医生的叫家庭医生。
秦观看着手忙脚乱的众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想要上前去查看赵双的情况,秦政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一下就把本来就心虚的秦观定在原地。
眼见着秦家人离得越来越远,秦观心中的怨气也达到了顶峰。
爸爸,你也要这样对我是吗?
就因为秦凌,所以你们都要抛弃我是吗?
秦观孤零零地站在客厅里,攥着拳头。
我为什么除不掉你呢?
为什么你每次都能虎口脱生呢?
你这条贱命早就该死了!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
是我,是我对你还不够狠!
秦观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再有下次,绝对不会让秦凌那么轻易的就逃生!
次日。
在外结束了医学调研的秦研回到家中。
一进客厅,就看见了跪在客厅中央的秦观。
顿时,秦研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阿观,跪在这里做什么?”
秦研上前要拉起秦观,却见秦观的脸色惨白,眼眶下边乌青明显。
登时,秦研脸上便爬满了怒意。
“你跪了多久?”
秦观摇了摇头,从秦研的手里将自己的胳膊抽出,一脸内疚的道。
“三姐,是我自己要跪的,我犯了错,我不应该那么对凌哥!”
秦研脸上的怒意更大。
“那也不能罚你跪!走!上楼,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观被秦研强拽着起身。
可起来的一瞬间,秦观因为跪了一整晚,体力不支加缺乏休息,顿时脚下一歪瘫软在地。
秦研赶紧指挥着佣人将秦观搬回自己的屋里,又亲自查看了一遍秦观的身体情况。
这才满脸怒气地冲到秦政的书房。
赵双早上刚醒不久,秦政正在房间里处理工作,因为昨晚发生的事,秦政的脸色也不太好。
看到秦研,秦政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一些。
“回来了?”
秦研开门见山的道。
“秦凌又作了什么幺蛾子?害的秦观跪在客厅一晚上都晕倒了!”
秦政不满的皱了皱眉。
“谁让他跪的?”
秦研一愣。
“不是你们罚他跪的?”
秦政脸色又难看几分。
“他自己要跪谁要拦得住?”
“再说了,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他要跪就跪!”
见秦政这样,秦研微微感到诧异。
秦政和赵双并非十分严厉。
据她所知,就算当时秦凌将秦冰的合同毁掉。
秦政对于秦凌的惩罚也不过是关进房间里反省一天。
再说了,秦观在家里一向乖巧,究竟犯了什么错,才会自己跪在客厅一晚上。
“秦观犯了什么错?”
秦政刚想开口,就听见佣人在门外道。
“老爷,王家来人了,正在客厅等着呢!”
一听是王家的人,秦政的脸黑得能滴出水来。
当下就站起身来,对着秦研道。
“他犯了什么错?你跟我下去就知道了!”
秦研顿时有些狐疑。
但这会也不好发问,只能默默地跟在秦政身后。
客厅里。
赵双已经起来待客。
佣人把茶一一端在王家三人面前。
赵双笑笑道。
“我们家老秦马上下来,三位还请喝茶。”
王德民拿起来茶喝了一口,这才开口道。
“我们这次来,相信弟妹心里也有数,我们家王攀再不济也不会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们这位养子倒好,一下子将自己从里边摘了个干净,把泥点子全甩在王攀身上。”
“况且王攀还是从学校被警察带走的,如果以后解释不清楚,我们家王攀在学校怎么做人?”
赵双赔笑,心中满是苦涩。
她自己有儿有女,怎么会理解不了王德民的心情?
前几年秦冰刚回秦氏工作,就被敌对公司扣上了偷税漏税的帽子。
那个时候她又急又气,现在情况反过来了。
她当然知道王德民的苦楚。
赵双满怀歉意地对王攀道。
“好孩子,是我们家阿观做得不对,委屈你了。”
王攀没好气地笑了一声。
“不敢当,我只是被扣了顶帽子,不像秦凌,差点被要了命呢!”
赵双脸上的笑意差点挂不住。
就在这时,秦政带着秦研到了楼下。
秦政上前赔笑道。
“不好意思,王老兄,这件事,实在是我们秦家教子无方了!”
说完,就在王德民对面坐下,而秦研则是坐在了赵双旁边。
王德民冷哼一声,对着秦政道。
“秦老弟实在是过谦了,A市谁敢说你教子无方。”
“你的三个女儿各个都是凤毛麟角,听说秦凌在学校也是名列前茅的所在。”
“说你教子无方,那是在侮辱你。”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这么宠信一个养子,本末倒置不说。”
“秦观小小年纪就知道买凶杀人,杀得还是你亲儿子,最后又给我儿子扣帽子。”
“要我看,这是从根上不行!我建议你查查秦观到底是什么人的种。”
“要是个老实人家的孩子还行,要是他爹娘有什么前科,嘿!那可就精彩了!”
秦研听了王德民的话,顿时脸上就闪过了一丝震惊。
要不是赵双死死地摁着她的手,秦研恨不得马上问秦政个一二三出来。
什么意思?
秦观买凶杀人,要杀的还是秦凌?
最后还把帽子扣在了王攀身上?
这怎么可能呢?
秦观一直都是懂事的孩子啊!
就在她惊疑的时候,秦政还是一脸的赔笑。
秦研这才能确定,王德民刚刚说的是真的!
秦观真的做了这样的事!
秦政低声道。
“秦观只是一时糊涂,是我们接秦凌回来的时候没有沟通好,让兄弟二人之间出了间隙。”
“以后我一定对秦观严加管教!”
王德民稀奇地“嘿”了一声,往前探了探身子,不可思议地看向秦政。
“我说秦老弟,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不会在我面前装蒜呢吧?”
秦政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却被王德民打断道。
“老弟,我家的事你也知道。”
“我是个敞亮人,也不跟你藏着掖着。”
“你也知道老兄在外边有多风流,可至今,不管是不是我沦落在外边的种,都直接一笔钱给他们让他们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