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拒绝的芙芬忒,话语一转,“嗯,好。”
在深思熟虑之下,最她决定让聂鸾荻带着芙芬忒熟悉这个城市。
对于性格稳定,人品正直的聂鸾荻,这项任务交给她再合适不过了。
带着芙芬忒的聂鸾荻表情有些失落,她还以为老板召见自己,是要让她回归贴身保镖的职位。
妹妹的基因溃病现在差不多已经痊愈了,直到现在她都还没向老板好好的道过一声谢,以及那迟来的道歉。
芙芬忒眯了眯眼睛,聂鸾荻这样的神情,以及时不时无意中看向她的目光,她并不陌生。
怎么无论是哪一个世界清歌都这么受欢迎呢?
虽然觉得理所当然,但难免少不了生出苦恼。
她虽然不至于对这些人动手,但不代表她会坐视不管。
“看你的样子是有什么急事没处理吗,没关系的我认识路,回去之前我会来找你的。”
第一招,败坏这人在清歌心中的形象,没人会喜欢阳奉阴违的下属,而有丝毫不忠的人,也不配留在清歌身边。
已经有过一次的教训,芙芬忒对白清歌身边越是亲近的人就越是敏感。
而几百年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
这句话可是她在心里打磨了很久的话,不仅给对方找好了借口,连退路都安排好了。
一般来说,只要不耽误前程,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偷奸耍滑。
“啊,抱歉,稍微有点走神了,那个,芙小姐,您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但她没想到,聂鸾荻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和善和敬业,除了刚刚的走神,居然看不到丝毫的懈怠。
但她并不着急,了解城市的时间还很长呢,坐在副驾驶上的她朝窗外随便指了一个地方。
“就那,还有,我不姓芙。”
“额,这个地方......”聂鸾荻嘴唇嗫嚅,心头懊恼,洛城有那么多可以游玩的地方,自己怎么就碰巧开到这种地方来了。
“您确定吗?”
她想芙芬忒就算不是洛城人,也应该认得这个标志吧,所以也并没有直说出来。
这地方还是让生理知识仅停留在幼儿阶段的聂鸾荻小姐挺尴尬的。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您请。”这可是老板亲自指派的客人,今天也算是自己复岗的第一天,可不能照顾不周。
“虽然建筑样式没看过,但不就是个酒馆吗。”
只是......
“你们这里的人都这么穿吗?”芙芬忒指着某些服务员问道。
这个城市里这种清凉的装饰似乎并不少见。
“也不是,穿什么的都有,看自己的爱好。”以前混帮派的时候,就连不穿的她都没少见。
只要是不臆想,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无论是表面还是内在,聂鸾荻都是一位很合格的保镖。
就算是再混乱的场景,她也会尽收眼中,分析其中有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工作状态下的聂鸾荻还是很专业的。
见聂鸾荻习以为常的目光,芙芬忒认同了这个说法。
不过脑子里幻想的却是另外一副场景,清歌也会这么穿吗?
她还挺好奇的。
“两位,来点什么?”
“你这都有什么?”
远远她就闻见一股酒香了,跟以前喝过的都不同,心中也有些期待。
“两位小姐都是生面孔啊,那我介绍一下我们店的招牌吧。
“‘烈焰玫瑰’,入口清香、入喉刀割、入胃火辣,余韵醇香,如同火热的爱情一般,总是需要经过很多考验,才能结出甜美的果实。”
“这杯算是我送给您的,希望您下次也能指定我为您调酒,祝美丽的小姐也能早日邂逅您的爱情。”
这个酒馆的店员说话跟吟游诗人似的,因为收集各地故事的缘故,她听着还算顺耳,自然也就没有察觉出来调酒师口中的深意。
芙芬忒看着晶莹剔透的杯中,能被一口闷的红色液体。
能尝出爱情的味道,她倒是挺好奇,这能是个什么味。
芙芬忒一口饮入,入口有股清新的口感,芙芬忒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这已经吊打她以前喝过的所有酒了,这城市虽然给她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酒还意外的不错嘛。
还没等她细细品味,店员所说的入喉刀割便猛然袭来,如火焰一般的液体顺着流入腹中,腹中升起一股火辣辣的灼烧感。
待她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猛然一瞬的疼痛感上,洒香冲斥满了口腔。
“这个......好神奇。”
就如同她倾听各方吟游诗人给她讲述的故事一样,此刻的她从一杯酒中也品味到了。
“这就是爱情吗?”芙芬忒惊奇的喃喃自语道。
一旁的聂鸾荻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忍不住的吐槽起来,“这真的是能跟老板谈生意的客人吗,自己是不是被敷衍了?“
要不是工作期间不能饮酒,她非要尝尝不可。
见芙芬忒喜欢,调酒师变得更加热情,“当然不是了,真正的爱情要比这个火热百倍不止,如果您觉得还不尽兴的话,我这里还有几款,您要不要品尝一下?”
芙芬忒点点头,“嗯。”
不知道过了多久,芙芬忒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调酒师也有些蚌埠住了。
这一看就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出来体验生活了,能找到他们这儿不都是找刺激的吗。
这种机会可不多,但这个长相斯文的大小姐怎么这么能喝。
她拿出来的可都是一等一的烈酒,就算是个酒鬼,现在也该脸红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都要喝饱了。
送到嘴边的大鱼吃不上,那就是自己没本事,得主动出击了。
“芙芬忒小姐,看来你很中意本店的酒,但这些都无法真正打动你,我推荐你可以试试本店的镇店之宝。”
“哦,还有没拿出来的好酒。”芙芬忒眼睛一亮。
漫长的时光中,总是要找些东西留住美好的念想,酒,就是她的替代品。
就算她没有特意解酒,但这么多年早就产生抗体了,喝了这么多也才微醺而已。
聂鸾荻扫了一眼不知道被擦过多少次的桌面,没想到这看着挺优雅的一位小姐居然是个酒懵子,这点跟老板倒是挺像的。
看这细胳膊细腿,也没有安装过义肢,就算喝醉了也闹不出什么事,聂鸾荻也就随着芙芬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