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刻开始,不要给京城送任何的消息。”元盛井认真地看着书仪。
书仪不懂就问:“为什么?国、你爹娘一定都很想你。”
“因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不想牵累到他们。”元盛井走回椅子旁坐下:“我现在是南宫明,是真龙神的使者,我要肃清这里的三眼教之人。”
“但我若是只灭了三眼教,之后还会冒出四眼教、五眼教,这样的邪教只会层出不穷。”
“所以我要做的是拔除这里人心中的邪教……而这个时间注定不会太短。”
“好,我答应你。”书仪明白了元盛井的意思之后,还是决定留下来帮他。
第二天一早,元盛井就在阳光和打斗声的双重干扰下,被迫睁开了双眼。
他一扭头就看到了房顶上,昨晚被卿卿和书仪打出的大洞,阳光就是从那个大洞中洒下来的。
屋外的吵闹声一直没完,他也只能无奈起身。
洗漱后穿好衣服,他才推开窗户,朝院子里看去。
结果就看到卿卿在和书仪比试,两人又打得难分难解。
四周围绕着姑娘们,正因为她们的你来我往看得目不转睛,时不时还发出各种惊呼声。
元盛井:……
就没有一个人记得,他还没睡醒吗?
不过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卿卿的招式虽然凌厉,但是没有杀气,还略显稚嫩。
书仪的招式狠辣,几乎都是冲着要害处去的,一看就知道是上过杀场的。
但卿卿的武力还是能略压书仪一头,人形兵器这个称号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不过看得出来,卿卿打得很是痛快,而书仪也对卿卿很有好感,不然也不会这么一大早就陪着她练武。
元盛井从楼上下来时,两人已经打得差不多了。
“一大早的,你们也不多睡会儿,昨晚还没打够啊。”
书仪见元盛井来了,立即朝他行礼:“少爷。”
“不必多礼。”元盛井摆摆手。
“听说少爷也会些功夫?”书仪还记得元盛井小时候跟着二姑娘练拳时,总是能将自己绊倒或原地摔个屁股蹲的事。
那时二姑娘让他扎马步,他连一盏茶都坚持不住。
所以她对元盛井会武,表示十二分的稀奇。
“他很厉害的。”卿卿立即附和。
“我连你都打不过,算哪门子厉害。”元盛井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打不过卿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来,少爷,咱们过过招。”书仪对于元盛井的一切都想了解。
“他滑得跟泥鳅似的,每次和他打架,还得先追上他。”卿卿在一旁告状。
“卿卿,我打不过你,难道还不让我跑吗?”元盛井无奈耸肩:“我的轻功好,有你一半的功劳。”
书仪在一旁看着鲜活的元盛井,心里终于踏实了,不禁露出柔和的笑意。
“哼,谁让你练功老偷懒。”卿卿双手叉腰,很是看不惯元盛井的懒散。
“好了好了,书仪姐姐还等我和她过招呢。”元盛井干脆走入场中,和卿卿交换了位置。
卿卿便收起了兵器,走到了边上,准备围观。
谁知她才到边上,那些围观的姑娘们就围了上来,一个个都崇拜地看着她。
给她端椅子,递茶,喂果子,揉肩敲腿的。
这边的动静不小,元盛井立即就注意到了,心里直呼好家伙。
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纨绔待遇吗?
但也只来得及羡慕一瞬,就听到书仪问:“你的兵器呢?”
“书仪姐姐,过过招而已,我用扇子即可。”元盛井可不想出一身汗,他一会儿还要出门呢。
“行。”书仪也看出来元盛井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懒散,也不勉强他。
不过元盛井都不用正经的兵器,书仪下手就不似和卿卿打时那么凌厉。
两人只过了两招,书仪就发现元盛井的武力并不弱,一把扇子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竟能灵活地防守住了她的每一次攻击。
她的眼睛一亮,不禁夸道:“好!再来!”
元盛井大多都是在防守,只偶尔会趁机用扇子做剑,朝着书仪的要害刺去。
但都被书仪挡了下来,但也正是因为这几招,书仪发觉了元盛井和卿卿的招式不一样的地方。
从元盛井的攻击招式上看,他用的是剑,且还是沾过血的。
其实在元盛井小时候,四姑娘替他中毒时,她就察觉到了元盛井和普通小孩的不一样。
即使他杀宫里那位娘娘时她不在场,但那天元盛井回来后,身上的杀意也并未散去。
她不是毫无察觉,只是觉得身为国公府的世子爷,就不应该是一只纯良的小绵羊,有脾气有胆魄是好事。
就在书仪晃神的一瞬,她的兵器被元盛井趁机打掉了。
元盛井收回扇子在胸前轻摇,一脸骄矜地昂首挺胸:“我赢了。”
余光却关注着一旁围观的姑娘们,也想要卿卿的待遇。
结果那群围观的姑娘见他们停下后,立即上前围住了……书仪。
给她捡兵器,递帕子,端茶送水……
元盛井:……
你们没有看清吗?刚才是我赢了,不是应该给我递帕子,端茶送水吗?!
尽管内心失衡,但他面上却不显露。
“咳咳!”元盛井轻咳两声来吸引注意力。
等有人看向他了,他才继续道:“我饿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她们的神使大人还是凡人之躯,还要吃东西的。
等元盛井终于吃完了早餐,便带着卿卿出门去了,留下书仪看顾客栈里的姑娘。
他们去看了卿卿找到的庄子,听牙人介绍,这座庄子是县令的,他在此处的任期到了,即将高升去新的地方当官,所以才要卖掉这个小庄子。
元盛井看过之后很满意,便问了价,牙人说要至少五千两银子。
尽管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价格,但卿卿难免还是觉得好贵。
按照如今的土地交易价,一亩良田的均价也就是十五两左右。
而这个庄子连宅子带良田,加一起也才一百二十来亩地,要价却是翻了三倍。
“那就定了,这个庄子我们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