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龙抬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沈绒溪,沈绒溪刚想摸它一下,就看着冰龙喷出一阵鼻息,有点嫌弃似的。
“它也是我的伙伴吗?”沈绒溪略显尴尬的看向萧厌。
萧弃无奈的看着冰龙,“是,他只是生气你没有第一眼看见它罢了!”
冰龙又喷出鼻息,然后就冲向沈绒溪,直接进了她的空间。
沈绒溪打了个寒颤,怎么这么冷。
“你可以把这个冰塔收起来,放进自己的空间里,对你修炼有利。”萧弃朝她伸出手来。
沈绒溪借力站了起来,便在心里想怎么收塔。
“闭上眼,”萧弃说着,指尖轻点沈绒溪眉心,“默念法诀。”
沈绒溪脑海里出现法诀,她便在心里念了出来,然后有种空间被压缩的感觉,再一睁眼,他们就进了空间,冰塔立在空间一侧,瞬间冰封整个空间,原本四季如春的空间,变成了冰雪世界。
“这冰塔的器灵没了,所以灵气会一直逸散,师妹,你要快点回去,大家都太想你了,我会抽出神魂成为代器灵,直到你回归,我才会再次醒来!”萧弃说着,便运转法诀,封住冰塔逸散的灵力,一旁的桃树都被这逸散的灵力冰封住了。
沈绒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着萧弃冲进了塔里,然后冰封的灵力迅速抽回,她的空间再次变成了四季如春的模样。
恢复正常的桃树,簌簌掉了好些桃花,“阿秋……冻死我了……”
冥易玄的树枝都在抖。
沈绒溪回神,看向桃树,就见那九只刚认识的小动物,把葡萄给围在了树下。
葡萄看着她走过来,简直就跟见了亲人似的,飞奔到了沈绒溪怀里,缠在她手腕之上。
“妈耶,好吓人啊……他们是谁啊……”葡萄吓得要死,咋都那么恐怖呢。
明明它自己是四阶灵宠,却被一群修为压制在金丹期,也就是三阶灵宠给吓破了胆。
那九只动物看到这一幕,纷纷哼气,那眼神就好像是沈绒溪背叛了他们感情似的……
她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怎么有种偷腥被抓的既视感?
“我都不认识你们,你们那种表情做什么?”沈绒溪很无语的说道。
九小只特别挫败,最后一起头也不回的进了冰塔,徒留沈绒溪一个人傻在原地。
因为沈绒溪进了谷底之后,空间里的小蛇跟冥易玄就与外界断了联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沈绒溪把几只动物送进来,几只动物围住了小黑蛇,再后来他们就被冻住了。
还没等冥易玄开口,沈绒溪便离开了空间,然后就发现这里塌了,她现在被埋在废墟里,她用土遁术离开了山体,出去后发现整个山谷全塌了,九座大山纷纷倒塌,这里曾经的地势,不复存在。
原本的悬崖之地被填平,这下很难跟之前的景象联系在一起了。
她站在石头上看着这里沧海桑田的演变,再次进了空间,去了冰塔之内。
萧弃的身体再次被冰封,坐在冰床之上,就跟一座冰雕似的,那九只灵宠分别在塔上不同层数沉睡了,这个十一层塔,他们人加兽一共一个占一层占了十层,只剩顶层没人睡觉。
这里有好多书籍。
看书吧!
有用的!
只不过很让人无语的是,她在哪一层,都有个沉睡的家伙,这人比人真的气死人,人家睡觉,她看书……
好气!
想出去,却发现这次萧弃成了器灵之后,她必须要学完塔内的知识,才能出去……
我@#≯∑≠#…… 为什么不早说!
早知道不进来了!
冥易玄进不了冰塔,只能在外面等着,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八年后。
沈绒溪终于推开了塔门。
“你终于出来了……”冥易玄看着沈绒溪,终于舒了口气,她八年没出来,他还以为她死在里面了。
沈绒溪也麻了,她在塔内待了一百年……
谁能想到她都经历了什么……
要不是萧弃给她的戒指里放了足够的辟谷丹,她可能就饿死了……
她这些年看书真的看麻了,而且作为器灵的萧弃,总是检验她的学习成果,被无数次打趴下之后,她终于进了塔顶,她终于出来了!
沈绒溪流下两行清泪。
冥易玄没吓死,她怎么哭了?
还是第一次看她哭诶!
虽然经历了塔内一百年的铁窗泪,不过现在已经平衡了两种灵力,而且达到了渡劫期,萧弃说只要达到渡劫期,她便能回去,她好多疑问,所以也好奇怎样才能回到他口中的玄天大陆。
“你知道玄天大陆吗?”沈绒溪看着冥易玄,眼里带着茫然。
“……”冥易玄许久没说话,好像在脑海里回忆,“不记得……”
“你不是这个空间里的神吗?那个人说这个空间是我缔造的小世界,那你是谁?”
沈绒溪有些好奇冥易玄的身份,他是跟自己一样没有记忆的同伴,还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肯定比你更早待在这方世界!”冥易玄幽幽说道。
沈绒溪叹了口气,好伐,什么都不知道,她只得离开了空间。
虽然塔内时间流速快,但是,现在现实中也过了八年……
八年啊,姐姐的青春不再有!
外面的世界,竟然变成鲜花遍野的烂漫景象,八年前还只是一片废墟罢了,现在居然长满了各色花蕊,倒是漂亮。
她走在这片似是世外桃源的地方,依旧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呢!
看着这里天翻地覆的样子,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有泥土的味道,也有这自然界的花草芬芳。
看到兔子,她肚子终于在沉寂百年后反抗了起来,她抬手,手上冰灵化作一把冰魄色的玄弓,灵力化箭,她瞄准了兔子,射出了这只箭。
她开心的跑了过去,终于能给自己改善一下伙食了,还没跑到,突然闯来一只野猪。
不是……
这是特意来给她送菜的吗?
真好!她抬手灵力化作长剑,在野猪都还没反应过来是跑还是硬刚的时候,她双手握着剑柄,从上至下的贯穿了野猪后颈。
血液四溅的那一刹,灵力护着周身,一滴血都没溅出来。
灵剑消失,她便想要大展身手,可是前方却跑来了几个人,穿着是粗布麻衣,像是周边村落的农户。
可是八年前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方圆百里根本不见人烟,这些人又是哪里来的。
“那是我们的猎物……”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大着胆子跟沈绒溪说道。
沈绒溪低头看了看野猪,这野猪身上确实有些伤口,她又抬头看向那几个人,身上也是一身狼狈。
“最终它死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