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眼前漂亮聪明的丫头,越是认为这是王妃的孩子八九不离十了,聪慧机灵随了个十成,而且这么好的身手这般大的力气,也就是异姓王的祖父有这种天生大力啊!
而皇帝身后的那些大臣也是酸死了,这泼天的富贵被这丫头撞上了,那玉佩带着整个帝都都没有瞎了眼的赶往上撞了!真想拿玉佩的是自己。
“好,那便在此别过了,小姑娘,还有韩举子,有缘自会相见。”说罢转身看向自己倒下的爱马。这匹马曾经跟着他征战沙场多年,对他来说是伙伴也是战友。今日一时兴起从皇家马厩牵出来,微服出宫想着在这帝都城外泡上几圈,这种事这些年没少干。
可今日!这几年来,他都以为宫内外已经肃清才对,没想到还有埋的更深的!若今日没有遇到这力大无穷的姑娘,别说爱马,连自己都恐怕凶多吉少了,看来,这赤云国,又该变天了!
侍卫有序的带着晕过去的马儿,一行人慢慢的走远了。而晓月拉着轩墨的衣袖拉到一边去,说着悄悄话:“你怎么回事?怎么说玉佩是我的了?这不好吧,若你亲生父母找来了还得了?还有那是皇帝吧,这不是欺君之罪吗?”晓月一通问题轰炸。
轩墨抚了抚晓月歪了的发髻温柔的说:“月儿,这个身份对我来说不一定是好事,可你却是需要的,而且你以为他身为天子不会查清楚吗?父母那边,我们二人是谁又有何关系呢,总归将来都是叫父母的。”轩墨把自己的考量说出,晓月便也觉得轩墨想的很周到。
“但是我怎能抢去原本属于你的身份呢?这对你来说不公平!”晓月怎么能不明白轩墨的意思呢,无非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都太惹人注意了,若有这个后台,她几乎能横着走了,但是还是内心酸软,又感动又委屈。
“月儿,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无需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你难道不信我能靠自己考回状元吗?”轩墨双眼像要把晓月溺毙,目光灼灼的看着晓月安慰她。
“别担心,万事有我呢,对于皇帝来说,一个白身的状元远远比一个异姓王失踪多年的探花儿子对他有用,若他查清楚,我想有朝一日他会找我的。而月儿,你就安心的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永远是你背后支持你的人。”
晓月双眼微红的抱住轩墨,用鼻音回了个“嗯”便不说话了,轩墨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直到晓安跑来叫二人吃饭。晓月才收拾好后回到马车旁。
因为这件事情,晓月虽然得到了玉佩,但是大家也没有玩闹的心情,匆匆吃过饭后便出发前往帝都城门。
傍晚时分,晓月和晓安等人站在高大的城楼前,仰望着高而坚固的城墙——帝都城,我们来了!
天色已晚,一行人便找了一个中等类型的客栈先住下,轩墨和晓月一人一间,晓安张宁一间,叶秋叶冬一间。本身张宁说自己去看马车,在马车上休息就行,晓安不同意,硬是拉去了房间。
因为帝都城是有宵禁的,几人住下后简单要了几个菜吃了晚饭便休息了,并没有出门。
而皇帝这边回宫后第一时间严查马厩的问题,次日一早就宣了异姓王进宫……“真的吗?你没看错?是我那块玉佩?”宇文拓一脸络腮胡子,浑身肌肉块,胡子都激动的翘起来了,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冲上前问道。
皇帝翻了个白眼,道:“你能不能像个王爷的样子,莫要激动,事情还需要时间查清楚才能定论。”“这还查什么,你说的那位姑娘,心性和性情和内子肖似,一身力气更是特殊,想当年我祖父便是一身怪力啊,这明显就是我家的闺女!”宇文拓激动的唾沫横飞。
宇文拓心里也有计较,这几年,自家媳妇迷糊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很少能有清醒的时候,直接去别院养病了,就怕再刺激到她,而这个孩子,是与不是,只有她安分,许她荣华富贵又何妨,只有爱妻能好转!
而皇帝可以说和宇文拓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看他这样便也懂了他的意思。王妃自从孩子失踪,精神一日比一日差,总嚷嚷着找孩子,太医看了多少次,都说是受到刺激造成的,无法根治,近两年更是每况愈下,都开始抱着枕头唱歌。请遍天下名医也束手无策啊。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若能找到孩子,还有恢复的可能!”
“可不不知那姑娘愿不愿意呢?”皇帝想到那孩子的未婚夫,是他看重的栋梁之材,但出现的是不是有些巧了?因为今日的惊马,皇帝也是有了一些猜忌和担心。
“有何不愿意?我异姓王府的郡主还能辱没了她不成?唯一的嫡女身份,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宇文拓皱眉说道。
“你瞧瞧你这个急性子!你好歹也得循序渐进啊,也给我时间查证一番,你切莫要轻举妄动,那姑娘再怎么也救了我一命,事情也因皇后而起,这事交给我,定会用最快的时间查清楚的。”皇帝看着宇文拓说道。
宇文拓就是一个莽夫,以前打仗王妃随行,那打仗时的智谋都是王妃教她的,和皇帝比起来那更是差远了。查一查也避免有心之人的圈套。便点点头说:“皇上,那您可快点,内子还等着呢!”
“放心吧,朕自有分寸,你先退下吧,回去陪王妃吧。”皇帝看着眼前的兄弟,宇文拓其实很帅,但是自从王妃病了就留了一脸的络腮胡子,现在从远处看简直像个熊!是自己欠他们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