冘大夫人和冘珍珠母女,还是嗤之以鼻,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心情烦闷的冘文化去了祠堂,刚好遇到了冘文明。
“大哥……”
冘文明面色惆怅。
冘文化一脸无奈:“二弟……”
兄弟两个一起走进去,点上香,拜了三拜。
冘文化开口道:“历代祖先在上,请保佑不孝子孙光耀门楣,重振冘家。”
拜了祖先,兄弟二人到了书房促膝长谈。
“大哥,我实在太没用了,总是拖累你。”
冘文明深感抱歉。
“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冘文化也忍不住开口提醒,“弟妹单纯,不知道弯弯绕绕,迟早会闯下大祸的。”
“大哥,我知道,我已经软禁了她,让她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听自家弟弟这样说,冘文化心里轻松了不少。
说好听了,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蠢。
他那个太聪明,聪明过了头,弟弟这个,太蠢,蠢过了头,要是能互相扶持,也是好的,可偏偏因为女儿的事,两个结了结。
————
“最前面的是状元郎吧,好年轻……”
莫韫浅披红挂彩,骑高头大马,头戴冠帽,穿着大袖红袍,手里捧着御笔钦点的圣诏游街。?
鸣锣开道,旗鼓开路,浩浩荡荡的队伍,场面壮观。?
与莫韫浅同行的是武状元,也是二十左右,头上束着束冠,穿着束袖红袍,后面是榜眼和探花。
街道上人声鼎沸,二楼全都挤满了人,有些胆子大的女娘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香囊、锦帕,还有鲜花往下面抛,借此,想要成就一段佳话。
放榜的时候,她们可是把几个人的底细都给打听清楚了,知道谁没有娶妻。
“瑶瑶,快到了,你不是要给你嫡兄丢花吗,你快点儿。”
白蔓萱拉着龚瑶的胳膊。
龚瑶的嫡兄龚展钰高中榜眼。
“萱萱,你不是准头挺好的,你丢吧。”
龚瑶把手里的红色牡丹花枝塞到白蔓萱手里,“我会告诉我嫡兄,是我丢的。”
“没丢中的话,可不要怪我。”
白蔓萱倒也不怕误会,瑶瑶的嫡兄都已经娶妻纳妾了,就当是妹妹给哥哥的惊喜吧。
白蔓萱对准龚展钰,把红色的牡丹花丢过去,恰巧这时有个女娘丢了锦囊过去,打中了牡丹花,牡丹花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莫韫浅的冠帽上,莫韫浅下意识晃了一下,牡丹花枝就这样卡在冠帽上,簪花少年郎,别有一番风采。
街上的人也跟着瞎起哄,“好、好、好……”
莫韫浅抬眼看过去的时候,白蔓萱拉着龚瑶和单依婷蹲了下去,婢女还没反应过来,都还站着呢。
龚展钰看一眼就知道是谁,除了妹妹,还有两个,肯定就是宜嘉乡君和白小娘子。
莫韫浅没认出来了,来上京之后,他就卧床治腿,治好腿之后也是在生府苦读,根本没人认识他,他也不认识谁。
“出来,出来,是不是丑的不敢见人……”
有几个女娘丢东西都没丢中莫韫浅很是嫉妒,一起哄,众人都跟着起哄:“出来见见啊……”
白蔓萱、龚瑶和单依婷三个人六只眼睛,你看我,我看你。
龚瑶开口道:“要不我出去,就说本来是丢我嫡兄的,结果丢到了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