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薇笑道:“真的假的?你那表叔现住在哪?”
见这小美人不信,那中年男人立马道:“就在城南老槐巷,你不信可以自己去问。”
“是吗?那你那表叔可会做聚丰楼的红皮鸭子?”
中年男人嘿了一声,道:“那你可问对人了,我那表叔还真会这一手。”
杜白薇眼前一亮,有些激动的问:“不知公子表叔,具体住在哪里?”
那中年人也不是傻子,立即警惕起来,问道:“你找我表叔想干什么?”
杜白薇轻叹了一声:“不瞒公子,小女母亲患了食疫,什么都吃不下,一个月前就是带母亲去外地看病,回来的路上突然说想吃聚丰楼的红皮鸭子,我就出来给她买,谁知道这聚丰楼竟是被查封了。”
听杜白薇如此说,神色也不似作假,那中年人也放松了下来。
见美人露出哀求之色,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那双犹如秋水剪瞳般的眸子好像有着某些魔力,看的中年男子心里直痒痒。
下意识的就开口道:“原来是这样,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可以带姑娘去。”
杜白薇那双魅惑的双眸立即露出感激之色,看的中年人心跳就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
立即拍了拍胸,站起身道:“闲来无事,不如现在就带姑娘前往?”
杜白薇也是点点头,起身道:“那就有劳公子了。”
于是,杜白薇便跟着中年人一起出了茶馆。
坐在座位上的老人有些艳羡的摇摇头,暗叹自己若是再年轻上几岁就好了,此等美人,便宜那个王八蛋了。
再说杜白薇这边。
出了茶馆后,那中年人在路边雇了辆马车。
杜白薇道了声谢,就弯腰钻进了车中。
那中年人趁着杜白薇弯腰时,偷瞥了一眼那如满月的丰盈,不由吞了吞口水。
暗道这种身材,想来在床榻之上一定很爽利。
毕竟杜白薇的身材属于那种丰满结实的类型,相比那些身上没二两肉的小姑娘,对中年大叔更具杀伤力。
不过这中年人毕竟不是小年轻,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还很有绅士风度的坐在了车夫身侧的车辕上。
马车行了一炷香的功夫,在一处巷子里停了下来。
中年人跳下马车,正想借着扶姑娘下马车的机会,摸摸小手。
却见杜白薇已经从马车另一边跳了下来,那身手看上去比他都敏捷。
看的中年人愣了一下。
杜白薇也想起自己正在装弱女子,连忙端正了姿态,看上去就像是扮做女侠的千金小姐。
她迈着淑女步,走的中年人身侧道:“不知公子表叔住在哪里?”
中年人笑了笑,指着正对着巷子口的房门道:“巷子最里面那家就是。”
杜白薇福了一礼,道:“那就有劳公子为小女子引荐一二了。”
“好说好说。”
说着,中年人就带着杜白薇来到木门前,走上前拍了拍房门。
片刻之后,院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林叔是我。”
“哦,王鹤啊?有事吗?”
中年男子王鹤笑道:“是有点事,林叔开下门呗。”
“等一下。”
片刻之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见王鹤就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美人,不由一愣:“这位是……”
王鹤连忙道:“啊,林叔啊,这位姑娘的母亲患了食疫,想买红皮鸭子,可这聚丰楼不是封了吗?听说您会做,我这就给您带来了。”
那位被称为林叔的老人本名林肄平,一听这话,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知道自己这侄子好女色,估计又在美人面前卖弄,所以才带来这里。
暗叹这侄子到底年轻,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碰,什么样的女人碰不得。
女人的模样到了一定程度,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享有的。
就算运气好拐带回家,也会因此惹来杀身之祸。
美貌这东西,说白了就属于一种稀缺资源,只会掌握在上层人手中。
而看眼前这位女子的美貌,显然已经超出了普通人能够染指的范围,所谓事出常态必有妖,林肄平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神情冷淡道:“你又胡说,我又哪里会做红皮鸭子?”
说完转身进了院中。
见表叔当面否认,王鹤神色有些尴尬,也跟着进了院子。
杜白薇也笑着跟了进去,还回身关上了院门,抱着手臂,淑女也不装了,迈着嚣张的八字步走了进去。
王鹤走过去低声道:“林叔啊,给侄子个面子,就当是帮帮忙。”
林肄平正忙着摆弄几个陶罐,显然是在腌制咸菜,头也不抬道:“说了不会就不会,而且那姑娘可不是你我这种人能够招惹的,叔是过来人,奉劝你悬崖勒马。”
这时杜白薇鼓起了掌。
林肄平与王鹤都是愕然回头。
就见方才还我见犹怜的姑娘,不知何时成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老人家过奖了,在下可算不得美人。”
林肄平表情有些凝重,站起身戒备道:“姑娘到底是何人?”
杜白薇也不废话,从怀中摸出夜翎卫的腰牌,在两人眼前晃了晃道:“夜翎卫办案,还请老人家配合。”
王鹤一听这美人竟然是夜翎卫,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
杜白薇轻蔑的望了他一眼,小嘴里轻飘飘的吐出了一个滚字。
王鹤立马识趣的灰溜溜的撒腿就跑。
等跑出胡同才敢回头看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夜翎卫他也就在一个月前,查封聚丰楼的时候见过,私下里也就在戏文里听过,这下可好,不仅见了,竟然还想睡夜翎卫。
想到此处,王鹤浑身都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
要知道,夜翎卫是有先斩后奏之权的。
方才在院中,就算自己被当场砍了脑袋,他都没处说理去。
他哆哆嗦嗦的来到马车前,几次都没上去,最后还是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爬上了马车,看的那车夫都误会了,暗道这人未免身体也太虚了些,不过想到方才那个美人,车夫又有些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