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一段漫长而艰辛的旅程之后,陈宇飞终于到达被称为欢乐园的地方。
这个地方没有城市里喧嚣的车马声和嘈杂的人群,只有一片宁静和平静。
陈宇飞离开清风院的决定并没有告诉竹清梅和傲阳两人。
一方面,他不想打扰他们修炼的进程;另一方面,他也担心他们会跟着自己一起前来。
信阳村落在陈宇飞的记忆中仍然是那么熟悉。
自从他哥哥陈宇锋去世以后,这里的人们就很少看到这对兄弟俩的身影。
十年前,陈宇飞曾经回来过一次。
但由于停留时间太短,而且当时情况紧急,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跟邻居大娘打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去执行任务。
如今,十年过去了,陈宇飞再次回到了信阳村落。
夜幕降临,陈宇飞带着礼物来到邻居家门前,准备拜访一下这位多年未见的大娘。
安阳大娘见到陈宇飞时,竟未能认出他。
“年轻人,你是否走错了门户?”安阳大娘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
“安阳大娘,您可还记得我?”陈宇飞摘下斗笠,褪去蓑衣,露出一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
安阳大娘凝视着陈宇飞,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能透过他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印象。
“你……难道你是陈家的孩子?”安阳大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眼神却越发专注起来。
陈宇飞微笑着点点头:“是的,安阳大娘,我就是陈石家的陈宇飞啊!”
听到这句话,安阳大娘的脸上顿时泛起惊喜之色,她激动地拉住陈宇飞的手,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满是欣慰之情。
“哎呀呀,原来是陈家的那个好儿子回来了!这么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啦!”安阳大娘感慨万分地说道。
陈宇飞也感到心头一热,他想起小时候安阳大娘对自己和弟弟陈宇锋的关照,心中充满感激之情。
“是啊,安阳大娘,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您过得好不好。”陈宇飞真诚地说。
安阳大娘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你们两个小家伙有出息就好!当年你们还小的时候,我可是没少照顾你们呢!”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里屋传来一阵嘈杂声。陈宇飞皱起眉头,看向安阳大娘。
安阳大娘无奈地摇了摇头:“唉,是我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又在里面瞎折腾呢。”
她快步走到里屋门口,推开门,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躺在床上,正与一个衣着不整的女人嬉笑打闹。
安阳大娘气得脸色发青,大声呵斥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家里都快被你败光了!”
那男人被骂得一愣,随即嬉皮笑脸地说:“娘,您别生气嘛,这不是给您找个儿媳妇回来吗?”
安阳大娘气得浑身发抖:“什么儿媳妇?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简直丢尽了我们家的脸!”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回到外屋,安阳大娘满脸歉意地对陈宇飞说:“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我那个儿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陈宇飞安慰道:“大娘,您别太难过了。也许等他年纪再大一些,会懂事些的。”
安阳大娘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不过你这次回来,一定要多住几天,让大娘好好招待你一下。”
陈宇飞笑着点头:“好的,大娘,我一定会多陪陪您的。”
随后,安阳大娘热情地拉着陈宇飞坐下,开始询问他这些年在外闯荡的经历。
陈宇飞也毫不隐瞒地向她讲述自己的故事,包括如何在江湖上打拼,如何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以及他们一起经历过的种种惊险刺激的事情。
安阳大娘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之声。
她觉得陈宇飞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心里十分欣慰。
与此同时,安阳大娘也告诉陈宇飞,这些年来她一直没有忘记陈家的孩子们,甚至还派人四处打听他们的消息。
只是由于路途遥远,信息传递不便,所以一直未能得到确切的情况。
现在看到陈宇飞平安归来,她终于放下了心来。
“你家父亲临终前嘱托我要照看好你们。”
听闻此言,陈宇飞感动得热泪盈眶。
“你此次回到信阳,是否还会离开?”
陈宇飞看着眼前这位老人,内心充满了感慨和无奈。
他轻轻地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告诉她自己可能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
听到这句话,安阳大娘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
安阳大娘一直以来都不喜欢离别的痛苦。
自从她的老伴离世后,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生活的艰辛,含辛茹苦地将孩子们抚养长大。
然而,当孩子们到了可以出去工作的年纪时,却发生了让她痛心疾首的事情。
那个不争气的家伙竟然染上了烟瘾和性瘾,整天沉溺于这些不良习惯之中,无法自拔。
更过分的是,他还经常带女人回家过夜,这种行为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鲜事。
不仅如此,他甚至开始接触大麻和罂粟等面粉,完全失去自我控制能力。
想到这里,安阳大娘不禁泪流满面。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滑落下来,滴落在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
这一幕让人感到无比心酸和心痛。
而陈宇飞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同情。
就在这时,陈宇飞走出门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安阳大娘手中紧握着的右美沙芬。
他心头一震,但并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回到家,陈宇飞发现家里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水电和天然气都已经停供,防盗门窗被小偷卸下来扔在了一旁。
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冷清,没有一丝生气。
走进客厅,映入眼帘的是一台90年代的大头电视机,如今已经被砸得只剩下外框架。
更糟糕的是,家里做饭用的铁锅也被偷走卖掉换钱。
这意味着,他们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
面对这样的现状,陈宇飞感到一阵绝望。
来不及铺床,陈宇飞接着一杯水勉强度过今晚。
早上,安阳大娘敲响房门。
“小飞,起来没有?”
见没有回应,安阳大娘将防盗门挪开,踩着轻快的步伐进入屋里。
看到陈宇飞赤条条地躺在床单子上,安阳大娘吓得赶紧跑出去联系警察同志。
敲门的声音没有将陈宇飞吵醒,饥饿才是罪魁祸首。
警察同志赶到时,陈宇飞正在和安阳大娘以及她的大儿子顺林吃早餐。
“谁报的警?”警察同志问。
“抱歉,小孙,我记错了。”安阳大娘回答。
“王大娘,你不能这样做,出一次警很麻烦的。”
“没有下次了,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