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看起来贼机灵,圆嘟嘟的脸带着粉红,一看年纪,估计也就比我小几岁。
胖子穿着黑大褂,戴着瓜皮帽,和当初孙小臭儿差不多。
他手里头拿着一把扇子,贼兮兮的看着外头,立马嘿嘿一笑:“姚师爷,你来啦!”
姚玉忠点点头,领着我走进去。
这中药铺子的确年头许久了,我仔细一打量,除了柜台和一排药柜,里头古色古香,颇有那种历史底蕴。
姚玉忠替我俩介绍,我才知道这家伙叫西门水,祖上三代行医,是个中药世家。
我当时心里头嘀咕,这西门水祖上是不是和西门庆有啥关系啊,当然了,这话我也不敢问。
西门水这小胖子挺开朗的,冲我握手:“原来是小刀会的老大,西北最厉害的阴阳倒爷,石飞,石大爷。”
我尴尬一笑:“过奖了,都是过去的事。”
西门水摸着圆嘟嘟的肚子,哈哈大笑:“我西门水平生最喜欢结交的就是英雄豪杰。”
说完,西门水邀请我们坐下,姚玉忠不着急,和他寒暄了片刻后。
西门水似乎知道姚玉忠的来意,有些迫不及待:“姚师爷,你就别拐弯抹角的,快说,是不是要行动了?”
姚玉忠点头:“是的,胖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西门水激动的点点头:“按照您的吩咐,准备了不少偏方药。”
姚玉忠很满意:“胖子,这一趟你要和我们一起过去,宁古塔这个地儿,凶邪的很,没有你,我姚玉忠再有本事,也无法进去。”
两人之间似乎早就已经约定好了,一同探索宁古塔。
西门水嘿嘿一笑:“姚师爷,跟着您混,我一定能发财的。”
后来我才知道,为啥西门水要一同过去,只因为这家伙不想接手祖传的医术,喜欢搞一些偏门。
平日里没事就喜欢研究一些阴阳五行,易经八卦啥的。
早些年的时候,他就替姚玉忠干事,也能赚点外快,但他不满足于此。
西门水的本事不同于我们这些盗墓贼,是专业的,他最擅长的就是阴门术。
什么叫阴门术,大伙可能不太清楚。
在八门之中,有内八门和外八门之分,这其中内八门又分惊、疲、飘、册、风、火、爵、要八门。
其中疲就是指的阴医门,江湖游医,也包括坐堂医生以及古代的巫祝,就属于其中的行当。
这一行,讲究的是利用阴医之术,治疗奇门症状,也包括医治死人之术。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问姚玉忠:“姚师爷,宁古塔是否有凶尸?”
姚玉忠听后,点点头:“都到这了,我也就不隐瞒你,我要胖子跟着我过去,就是因为那儿的尸体很邪门,我想749局的人找过你吧,他们损失了不少人,是吧?”
我点点头,看样子那地儿比我想的还要凶邪。
西门水在一旁很关心行动,问啥时候过去。
姚玉忠想了想说:“既然咱们都是一条道上的,那我也就不隐瞒你们,此行,不仅有我们一行人,还有两拨人马一同探索宁古塔。”
我一听,傻眼了,卧槽,盗墓是人越少越好,咋来了那么多人啊。
我赶忙问都有谁,姚玉忠冷笑,盯着我:“其中一拨人马与你有关,你认识!”
这家伙啥意思,我认识,靠,我咋不知道呢。
“你的二叔,石浩!”姚玉忠冷不丁的说道。
“什么,我二叔,他也过去?”我大吃一惊,二叔石浩,老子一直都在找他,如今没想到,他竟然要去宁古塔。
心里头顿时翻起了骇浪,但是我还是冷静下来,追问第二拨的人手是谁。
姚玉忠回答:“一伙从琉球岛来的家伙也进来参与了。”
他没有明说这伙人的来历,但是我很清楚,心头一紧。
感觉这一趟,似乎牵扯了更多人进来,比我探索苗疆女王墓还要恐怖。
西门水则是搓着小手,一脸兴奋:“怕什么,咱们干就是了,还怕他们。”
此行凶险,我略微思索后问道:“姚师爷,如果真按你说的,那那咱们人手够吗?”
姚玉忠笑了:“盗墓在于精不在人多。”
这话我深感认同,也不再追问。
随后,姚玉忠提醒西门水把东西家伙都准备好,明天一早,就起程前往宁古塔。
其实很多人都有疑问,宁古塔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是不是真的有个塔。
其实这是一个误区,所谓的宁古塔,其实指的是梅勒章京吴巴海监造的宁古塔旧城,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流放的人越来越多。
从南方流放的汉人和家属聚集到此,后来又在周边兴建了蛮子城(今满城村)和养马城等地。
通俗来讲,就是一座城,但是随着岁月变迁,古城也就破败,很多都已经荒废,也有一部分变成了村子的遗址。
回到公寓后,江小贵也正好回来,三人问我姚玉忠去干嘛了。
我将西门水的事一说,六月红神情凝重:“阿飞,如果真是让那个内八门的高手过去的话,我想此行恐怕会有大凶啊!”
我点头道:“这事我知道,本来我还想从热河调一些人手过来,现在看来,人越多反而越不好干事。”
姚玉忠说我二叔他们,还有一帮人也来,那等于说人手够多了。
我心头隐隐不安,总感觉会有大事要发生。
这一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子里头想得都是二叔的事。
隔天一大早,姚玉忠就把我们几人叫起来,说是可以走了。
西门水也已经到了公寓和我们汇合在一起,一行人,总共七八个人,一道出发去宁古塔。
沈阳离黑龙江其实挺近的,所以我们也没花多少时间,大概到了当天晚上,就到达了黑龙江海林市。
到了当地后,姚玉忠也不急,让我们先在宾馆呆一会,他自个独自出去。
这家伙,其实也有些不放心我们,神神秘秘的。
当然了,也省了我们不少事,总比我们亲自干活来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