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菊看着白端牧,声音中充满了悲切:“你可知白绵绵这丫头如今是越发放肆了。”
“这么大的事情,修缮木屋,竟然连白家人都不告诉一声,真是没良心啊。”
白端牧听着吴秋菊的话,眉头紧锁,心中对白绵绵的不满愈发强烈。
他点点头,附和道:“吴姨说得没错,白绵绵那丫头确实过分,她挣的钱,理应是我们白家的,怎么能私自用了呢?”
吴秋菊见白端牧如此说,心中更加得意,她继续哭诉道:“你知道吗?当初白绵绵她嫌弃是个寡妇,闹着要和离,然后我们实在熬不住就和离了。”
“如今我们姜家和白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但白绵绵那丫头竟然还心狠手辣地抢走了我的孙子。”
“我这个做奶奶的,连见孙子一面都难,真是造孽啊!就是可怜我的孙子……”
说到此处,吴秋菊已经声泪俱下,仿佛受尽了委屈。
白端牧听得也是义愤填膺,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吴姨,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你不要太担心。”
“白绵绵她挣的钱,必须要用来光大白家,她抢走的孙子,我们也得给你抢回来!”
吴秋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她知道自己的挑拨已经取得了效果。
她心中暗自盘算,只要白端牧这边施压,白绵绵那丫头就不得不低头。
到时候,她就能趁机夺回孙子,再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绵绵。
吴秋菊几句话就把白端牧牵了鼻子走,她满意地看着白端牧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不过一会儿白绵绵家的门前便响起了敲门声。
白端石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许久未见的白家大房白端牧,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白端牧却像是没看到他的不悦,热情地打了个招呼:“端石,好久不见了,你们近来可好?”
白端石虽然心中不悦,但出于礼貌还是让白端牧进了屋。
白端牧环顾四周,看到屋内摆设简朴却温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装作关心地问道:“你们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白绵绵从厨房走出来,手中还拿着抹布,她看到白端牧时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白端牧见状,立刻走上前去,主动介绍自己的身份:“绵绵,我是你大伯白端牧,多年未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白绵绵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白端牧见她态度冷淡,便开始打感情牌:“我们白家毕竟是一家人,血浓于水。”
“我知道这些年你们在外面过得不容易,但家里人都希望你们能回来,你看,你爹和你娘都年纪大了,也需要人照顾。”
白绵绵听着白端牧的话,心中不禁冷笑,她知道白端牧此行并非真的关心他们,而是别有用心。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好,就不劳大伯费心了。”
白端牧见白绵绵不为所动,心中有些着急。
白端牧坐在白客厅,开始回忆起小时候的时光,他缓缓开口:“记得我们小时候,总是在白家村的田野里奔跑,那时候的绵绵,总是笑得那么甜。”
白端石和赵芸听着白端牧的话,虽然对大房一家人的过去并不感冒,但毕竟是亲兄弟,他们也不好意思打断他。
白端牧继续说道:“我还记得,那时候绵绵总是跟在我身后,一直叫大伯背,我虽然老了,还是一直背着绵绵你啊。”
说到此处,白端牧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剩下的都是贪婪。
他转头看向白绵绵此刻居住的木屋,眼中满是赞赏:“看这木屋修得,真是有眼光,绵绵,你现在真是有本事了。”
白绵绵站在一旁,听着白端牧的话,心中并无波澜。
她知道白端牧此行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她回到白家村,为白家出力。
她淡淡地回应:“这木屋是我给父母修的,我只是尽了一份孝心。”
白端牧闻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绵绵,你现在有能力了,也应该多为白家考虑,我们白家毕竟是一家人,你的成就也是我们白家的荣耀。”
白绵绵听到这话,眉头微皱,这白家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知道白端牧这是在暗示她应该回到白家村,为白家出力,白绵绵淡淡地回应:“我现在在这里生活得很好。”
白端牧望向白绵绵,声音里满是赞许:“绵绵啊,你知道吗?我儿子白栋才,他常常把你当作榜样。”
“他总说,要是能有像你这样的姐姐,那该多好啊。”
白绵绵听后,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白端牧见状,又继续说道:“听说你现在供了两个孩子上学堂,真是有远见啊,要是我们白家也有钱的话,我也会让我儿子去读书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儿子白栋才,将来可是国家的栋梁之才,我给他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将来能有所作为。”
白绵绵听到这里,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看着白端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大伯,你说笑了,奶奶刘氏不是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们大房了吗?怎么会没有钱供自己的孙子读书呢?”
白端牧被白绵绵的话戳中了痛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他干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绵绵啊,你误会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误会。”
“老太太她也知道错了,她常常念叨着你们,说都是一家人,不该说那些难听的话。”
白绵绵听后,只是冷笑一声:“一家人?当初奶奶是怎么对我们一家的,你们大房又是怎么欺负我们的,难道你们都忘了吗?现在来说是一家人,未免有些太迟了吧。”
白端牧被白绵绵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