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比起之前,已经能较为自然地接受贺岁安的接近了。
他下意识地靠近贺岁安,想要去吻他。
却见贺岁安哈哈一笑:“比如给我个百八十万的?”
谢隐:……
贺岁安看成功逗到了他,笑嘻嘻地去亲了他一口,回到沙发上坐着了。
谢隐也无奈地笑着跟过去:“那张卡上的钱不够花了吗?”
“跟你开玩笑的,”贺岁安微微侧了身体,给他让出位置,“你那张卡里的钱够我花一辈子了。不过,我怎么觉得好像被你包。养了一样?”
谢隐的生活中从未接触过这种词语,立刻大惊失色:“这是什么话?”
“这是调情,”贺岁安微微扬起下巴,“你不懂,我慢慢教你。”
要是贺岁安知道谢隐学会后那么虎狼,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此刻的话。
在贺岁安又死一次的情况下,谢隐成功地应付了牟平。
只不过牟平看菌种稳定,又提出了新的建议:“该试着分离了吧,光培育一株独苗也不行。”
谢隐心里提着一口气,只想让牟平快点离开实验室,便赶紧点了点头:“再观察一段时间,我就尝试分离。”
“嗯,”牟平点点头,“如果能分离成功,这菌种不止可以运用在医学方面,还能帮助农学研究,小隐,加油啊。”
“是老师,”提到研究的前景,谢隐还是很高兴的,这毕竟是他做研究的初衷,“我会努力的。”
“对了,”牟平又道,“上次你分享后,你那些学弟学妹们反响都很好,学校有意聘请你为客座教授,一周只上一次课,你觉得怎么样?”
这些事情,谢隐向来顺从,立刻点头道:“都听老师的安排。”
“好,那我就去给你落实了。”牟平说完这事儿,总算离开了实验室,谢隐将其送上车后,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其实贺岁安化形还有一段时间,但谢隐就是不放心,不亲眼盯着,就好像此事脱离了自己掌控一样。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贺岁安才化形成功。
这次谢隐也很快就找到他了,所以贺岁安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哪儿长出来的,他好奇得很。
“你在哪儿找到我的?”
谢隐想起这事儿,忍不住笑了笑,这让贺岁安更好奇了,“你笑什么?到底在哪儿找到我的?”
谢隐道:“一个放了两个多月的蘑菇上。”
贺岁安:“……我说大博士,三次了,你有没有研究出什么规律?”
谢隐也很想研究出规律,他很想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这样才不会如此担心,可从培育箱、到酸菜坛子、再到烂草莓、烂蘑菇,除了都不是新鲜东西,谢隐实在难以找出什么规律。
贺岁安看着他这样样子,也知道他没找到了,无奈地摆摆手:“再给我一颗药吧。”
谢隐侧了侧身体:“不给。”
“嘿!”贺岁安瞪大眼睛,“你居然敢拒绝我了。”
谢隐立马老实,但还是没有松口:“你行事太过冲动,总是不跟我商量,下次商量好,我再给你。”
“那要是遇到紧急情况呢?”贺岁安加大了音量,“上次我也跟你商量了,是你油盐不进,你不给是吧?行,我现在就去跳楼,正好我还没感受过无保护蹦极。”
贺岁安说着就往外冲,谢隐一听这话,魂都快吓出来了,赶紧跨步上前把他拦住,语气又是无奈又是责备:“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贺岁安被拦在门框前,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后,叹息着摇摇头:“果然啊,人是会变的。”
谢隐又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了:“你说什么?”
“我刚穿过来的时候,说什么你听什么,现在呢?又是拒绝我,又是嫌弃我,”贺岁安啧啧叹了两声,“果然啊,爱是会消失的。”
谢隐再次被气笑了:“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你不是说我冲动吗?”
“这……这怎么是嫌弃呢?”
“这怎么不是嫌弃呢?”贺岁安对着他伸出手,“你就说你给不给吧,你现在拦得住我,还能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你不给我就去跳楼。”
谢隐皱眉看了他一会儿,无奈败下阵来:“好,我给你。”
贺岁安立刻扬起下巴,展开笑容:“你看你,何必多此一举。”
谢隐低着头叹了口气,没办法,这菌一个不顺心就去死,只能哄着,真是没办法。
知道谢隐要做客座教授,贺岁安心里又有了主意。
他等谢隐去学校后,偷偷跟了过去,摸进教室坐在了最后一排。谢隐是个年轻帅气的教授,来听他课的学生非常多,贺岁安又刻意戴了帽子,隐藏在人群中,不算很起眼。
但旁边座位的同学还是发现了他,疑惑地问:“同学你是哪个班的?怎么好像没见过?”
贺岁安躲在书后面对他笑笑:“我是其他专业的,慕名前来的啊哈哈。”
“哦,”那个同学笑着点点头,“谢老师的课确实很多人来,尤其是女孩子。”
贺岁安眉头一皱:“女孩子?”
“对啊,”聊到八卦,那位同学也立起书挡住了自己,“谢教授多帅啊,又年轻,咱们学校很多女孩子都欣赏他,你看看咱这教室,百分之七十都是女孩子。”
贺岁安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教室,果然,女学生占大多数,好多都在星星眼地看着正在调试多媒体的谢隐,一边看一边跟小姐妹窃窃私语。
哼!贺岁安心里不满地轻哼了一声,抓着书的手不自觉用了力。
那位同学自然是没发现,继续聊瓜:“隔壁文教授的课就相反了,全是男孩子,因为文教授漂亮啊,好多同学就觉得,谢教授和文教授很配。”
贺岁安皮笑肉不笑:“很配?”
“你不觉得吗?”那同学反问道,“郎才女貌啊。”
贺岁安都快把书抓烂了:“是哈,郎才女貌!”
铃声响了,谢隐也开始正式上课了。这是贺岁安第一次看到谢隐在讲台上的模样,与他平时在自己面前诚惶诚恐哄着自己的样子完全不同,他那么自信帅气,低眉浅笑、侃侃而谈,对所有同学的提问都得心应手,引得大家一片欢呼。
与他互动的女学生也是非常多,还有几个大胆的,问出些与课堂无关的逗趣问题。
贺岁安越听越生气,直接扔书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