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贺岁安打算好了的上课,又拖了个把月。
等他莫名其妙又接了很多狗皮膏药、鸡毛掸子、削皮刀等代言后,这驾驶证总算是拿了下来。
于是贺菌菌同学又拿着驾驶证重拍了一套代言照,还和彼此对着哭了好几次的教练以及狗拍了几张,以彰显驾校的和谐氛围。
贺岁安看着那些新的代言就脑瓜子疼:“不是,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这么古早的东西还要代言?”
“老人们念旧吧,”柳柯笑着勾他的工作流程,“安安你知道吗,娱乐圈都找上咱们了,想请你上综艺。”
贺岁安摆出达咩姿势:“这事儿哥哥不会也同意了吧?”
“那倒没有,”柳柯耸耸肩,“谢总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么有眼力见儿?”贺岁安凑过去,聊八卦似的压低了声音,“为啥?这不像谢总的作风啊,综艺通告费得蛮多吧,他这个资本家从良了?”
柳柯笑着轻推了他一把:“什么哟,谢总说你当个coser都能天天挂热搜,进娱乐圈怕是要把圈儿翻了。”
“……”贺岁安把前倾的身体正了回来,面色僵硬地沉默了三秒,然后弱弱开口,“哥哥他对我有误解……”
柳柯看破不说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岁安,你是不是该去上课了?”
“啊对对对,”贺岁安赶紧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自我安慰着,“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时隔多月,再进剑术班,教练甚至都不臭脸了,而是以一种诡异的微笑看着他。
贺岁安嘴角咧着尴尬而僵硬的笑容:“啊哈哈,教练,好久不见哎。”
“哎哟!”教练走过来,拿着剑围着他转了一圈儿,“这是谁哦,这不是最近各种打广告的大明星吗?”
贺岁安又扯着嘴角笑了笑:“教练那不是打广告,那是代言。”
“哎哟,那可真是我孤陋寡闻了,您这么忙,怎么有空来了?”
贺岁安还没来得及回答,大块头突然冲了进来,像座山一样挡在了贺岁安面前,颇有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教练被吓了一跳,拿剑尖儿指着大块头问:“怎……怎么个意思?”
“我不知道啊,”贺岁安摊开双手,“不是,你来干什么?”
大块头从兜里拿出一张支票,弯腰鞠躬,双手奉到教练面前,高声且抑扬顿挫道:“谢总说了,把贺老师的课升级为私教课,随来随教,包到包学!”
贺岁安瞪大了双眼,当时他可以各种薅羊毛凑优惠券蹭活动报的班,还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呢。
就这么水灵灵的升级了?
教练一把拿过支票,对贺岁安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打多了广告就是不一样哈,贺老师来这边请。”
贺岁安打了个激灵,机械地跟着教练走:“教练你害怕点我不正常……”
上完了私教课后,贺岁安挺直腰板走了出来,腆着肚子撇着嘴,活像个二五八万的暴发户。
乖乖,没人告诉过他私教课这么爽的啊!
刚才还试图让教练正常点儿的菌菌大少爷,此刻俨然一副地主小开的架势,走之前还不忘对教练手心朝里、手背朝外地挥了挥手:“行了,回去吧,再接再厉,再接再厉啊!”
教练笑着送贺岁安离开了,然后拿出支票亲了一口,感慨着:“多来几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吧,可以开张吃三年了!”
地主家的傻儿子此刻正趾高气扬的奔向京剧班,本以为在京剧班也能上演同样的剧情。
谁知道一进去就被老师拿着花枪追着打了一圈儿。
“不是,”贺岁安跳着逃跑,“怎么个事?我大块头怎么不从天而降了?”
大块头还真进来了,对着他和老师诚挚地鞠了一躬:“谢总说了,京剧是国粹,让贺老师您姿态放低一些,不能二五八万的。”
贺岁安:……
老师又是一花枪敲了过来:“愣着干什么?吊嗓子去!”
贺岁安捂着屁股,脸上立马笑开了花:“好嘞老师,我这就去!”
贺岁安上课的volg一发出来,又引起了一波热议。
【贺老师,内卷的神!】
【贺老师这么优秀还这么努力,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躺平?】
【贺老师是要凭一己之力带动当地经济吗?】
【贺老师是谢氏捧出来的,谢氏集团员工都这么卷吗?】
【不信谣不传谣,我就是谢氏员工,卷的只有贺老师一人】
贺岁安看到这条,顿时炸了:“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卷?”
谢隐把他的平板拿过来,扣在了茶几上:“可能是哥哥请的水军,他总要维护谢氏的形象嘛。”
贺岁安冷哼一声:“我这个活例子天天上热搜,他还在乎形象呢?”
谢隐给他按着肩膀:“要不咱们撂挑子不干?哥哥不会不养我们的。”
“那不行,”刚刚还一副打倒资本主义架势的贺岁安立刻变了,“工作还是要做的。”
谢隐有些不解,莫名其妙地笑道:“安安,你干嘛这么执着?”
贺岁安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抬起头看着他:“因为我不能让伯父伯母觉得,我是在钓你这个金龟婿啊。”
谢隐顿时愣住了:“啊?”
他实在没想到,贺岁安会说出这么个理由。
“啊什么?”贺岁安伸手把他的下巴合回去,“咱们的关系早晚要曝光的,我要让伯父伯母知道,我能养得起你,到时候我赚钱养家,你好好带娃,我们就是幸福快乐的一家~”
谢隐听着这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想不明白了,直接把贺岁安原地压在了沙发上:“我不用你养我。”
“啧,”贺岁安轻拍了他一下,“你这读书人怎么这么犟呢?你要搞研究,哪里有时间挣钱?我当然要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呀,咱们也不能永远靠哥哥吧?万一哥哥有一天不干了,把你扫地出门怎么办?”
谢隐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了:“谁是一家之主?”
“我啊,”贺岁安拍拍胸脯,“挣钱的就是一家之主啊,这个你别争,你好好带娃……唔!”
话没说完,谢隐就惩罚般地堵住了他的嘴,手也不轻不重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