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安立刻看了过来,双眼发亮。
哥们儿心里更慌了,心想这不会是个连环套吧?接下来自己是不是会被一群人骗走?哥们这么想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腰子。
对面贺岁安表情真挚纯真:“快接呀!”
哥们儿心里纠结了片刻,按了接听,还按了免提,想着这店里还有其他游客,总不至于全是这小子的托。
电话里刻传来了急促的询问声:安安,怎么不接电话?我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
又?哥们儿眉毛一挑,打量了贺岁安几眼,这小子经常出什么事?还是暗号?
哥们儿看了看周围,似乎有人在对着自己这桌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搞得哥们儿更慌了。
贺岁安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又着急地回答:“妹有妹有,我在这个……”
他似乎想说店的名字,话到嘴边又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小跑着出去看了一眼,才跑回来道:“月牙餐馆吃东西,那位好心的大哥跟我一块儿,你们快来,我还要报答人家呢。”
报答?哥们儿紧张地盯着他,这会不会也是什么暗号?报答就是拿下什么的?
电话那边似乎搜寻了一会,回道:找到了,我们马上就过来。
们?们??
哥们儿更慌了,艹,这小子摇了多少人过来?
“好哒好哒。”贺岁安随口应付两句,挂断电话又继续吃了。
哥们儿抽了抽嘴角,不是,这小子要真是在演,这演技也太好了吧?刚才那不知道店名的反应,前前后后吃这么多东西,这演技,放眼整个内娱都没几个比得上的。
但哥们儿还是有点儿慌,收起电话道:“那个哥们儿,既然你朋友知道你在哪儿了,我就先回去了,也困了啊哈哈……”
“啊?”贺岁安一听,赶紧放下筷子,把刚起身的哥们儿又按了回去,“别啊,他们很快就到了,我说了要报答你的。”
“啊不用不用,”哥们儿拉扯着,“相逢就是缘分,一件衣服一顿饭而已,就当交个朋友了,真不用报答啊哈哈。”
“那怎么行?”贺岁安坐在他旁边,把他挤过去了一下,死拽着他的胳膊,“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必须要报答你呀。”
哥们儿都有点儿发抖了,卧槽卧槽,这不就是网上说的拉着不让走的那种戏码吗?害怕,真的害怕……
“那……”哥们儿努力保持着冷静,“我给室友打个电话,万一人家睡了,让他给我留个门。”
贺岁安这才撒手:“好吧。”
哥们儿赶紧拿着手机出去了,为了不让贺岁安生疑,他还特意把包留在桌子上,想着丢个包保个肾,还是很划算的。
结果他刚出店门,一辆拉风的路虎揽胜SV就杀到了店门口,哥们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正想绕开逃跑,刚还在吃饭的贺岁安就冲了出来。
车停好后,一个斯文冷峻,但神情着急的男人率先走了下来,其他人还没来得及下车,贺岁安就径直扑到了那个男人怀里。
“你们终于来了,快冻死我了!”
紧接着,另外四人也一一下车,递热水的递热水,拿外套的拿外套,没一会儿就把贺岁安裹成了个粽子。
哥们儿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嗯……这画风跟他印象中的人贩子好像有点儿不一样,而且似乎过于拉风了点儿。
贺岁安被裹好后,立刻过来把那哥们儿拉了过来:“就是这位好心的哥们儿给我衣服,还请我吃夜宵……啊不是请,我说了垫付的。”
贺岁安一边说一边笑嘻嘻地看向周续断:“周哥~”
谢隐也看了过来。
谢商陆翻了个白眼儿。
周续断笑笑,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那哥们儿,又开了一张支票给他:“这位先生,多谢你帮了岁安,这些是您垫付的饭钱,还有我们感谢的心意。名片您收着,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
那哥们儿一看支票上的数字,再看看名片,彻底愣了。
艹嘞!他说的报答是真报答啊,真金白银的那种!
好人有好报居然不是虚言了,还报得这么快!
哥们儿发了会呆,贺岁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哥们儿你没事吧?”
哥们儿回过神来:“啊没事没事,就你们太客气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啊哈哈……”
话是这么说,支票和名片都捏得死紧。
“您千万别不好意思,”周续断笑道,“岁安是我们集团下的十佳优秀员工,还是我们大家的团宠,他要真出了什么事,我们都无法接受。所以,我们是真心感谢您的帮助,也请您千万不要推辞。”
哥们儿心道倒是也没想推辞,只是客气客气……
哥们儿笑着点点头:“那就谢谢了,我我我就先走了。”
他走出两步,又想到包还没拿,赶紧回去拿了,出来时,恰好另外两桌吃饭的妹子也出来了。
那几个妹子看到贺岁安,终于忍不住上去问了一句:“请问您是贺老师吗?”
贺岁安身上裹得太多,只能僵硬地点点头:“是啊是啊啊哈哈……”
妹子们立刻激动了:“啊啊啊真的是贺老师,我刚刚就说是吧你们还不信。”
“这不是没见过贺老师吃成那个样子吗,有点儿不敢认啊哈哈。”
“贺老师贺老师,能合个影吗?”
这几个妹子,就是刚刚对着他们这桌窃窃私语的,哥们儿这才明白,合着人家是追星呢!
想到自己刚刚脑补的那出大戏,哥们儿不禁有些汗颜,不过这年头嘛,防人之心不可无,好在没错过这场价值连城的报答。
命好!哈哈哈!
哥们儿跟贺岁安挥了挥手,神清气爽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开了近一晚上会议的反派大佬们终于商量出了个结果,决定先取一滴血用来做研究,如果研究失败,那剩下的血就直接用于人体,再把这个人用于科学研究。
商量出结果后,一群人便慎重地来到了存放血的实验室,像是举行一场庄严而神圣的揭幕仪式一般,等着研究员将那滴血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