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嫣然听闻此言,冷笑一声,反驳道:“哼!你以为仅凭你一句花言巧语,本公主便会轻易相信吗?莫要将我当作那些无知少女一般哄骗。”
“你此番邀请本公主出游,恐怕并非表面上那般单纯吧!有何要事,郑大人但说无妨。”
郑珞琪见状,也不再掩饰,神色淡然地说道:“既然公主已然察觉,那下官也就不再隐瞒了。想必公主此次前来大夏,必定有着非同寻常的目的吧?”
“若是公主愿意与下官携手合作,或许我们双方都能从中获益匪浅......”
拓跋嫣然顿时觉得有意思起来........
两人在船上聊了一早上,接近下午的时候,郑珞琪派人把拓跋嫣然送了回去。
郑珞琪看着拓跋嫣然远去的背影,待拓跋嫣然走后,博宇在一旁好奇问道:“大人您真的要和北绒人合作吗?”
郑珞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回应道:“自然不是,她对我心存疑虑,而我又何尝信任于她呢?不过是做做样子,应付场面而已!”说罢,郑珞琪轻轻合上手中折扇,迈步走向岸边。
“走吧!想必已经有鱼儿快要咬钩了!”郑珞琪神态自若,悠然自得地摇晃着手中的扇子,漫步走在热闹的街市上。
关于郑珞琪和拓跋嫣然私下一同出游的消息,不久,这个消息便传到了叶初然的耳中。
正在处理事务的叶初然听闻此讯,原本低垂的眼眸猛地抬起,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属下不敢有半句虚言,确实是亲眼所见!”那名负责禀报的手下毕恭毕敬地回答道,语气坚定。
“呵!郑珞琪居然和北绒人合谋?他想做什么?卖国?还是造反?莫非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叶初然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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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郑珞琪到处闲逛着,自从范怀安,恭王和文太尉死了以后,在京城被刺杀的次数肉眼可见的少了很多。
不过总有一些尾巴甩不掉,博宇注意到了,郑珞琪自然也注意到了。
“大人,要不要……”博宇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冷冽的光芒,做出一个抹脖子动作。
郑珞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得到指令后的博宇迅速向四周扫视一眼,向隐藏在暗处的侍卫们打出手势暗号,侍卫们心领神会。
那些跟着郑珞琪的线人毫无察觉,见郑珞琪往前走,还想跟着上前。
就在下一刻,一双双手突然从他们的背后伸出,猛地捂住了他们的嘴巴,让他们连求救的机会都来不及发出。
寒光一闪而过,刀刃瞬间划过他们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
郑珞琪若无其事地迈着步子,继续往前走,然后随意找了家客栈,包了个包间,靠窗坐了下来。
博宇办完事后立刻回来禀告:“大人,已经全部解决了!”
“嗯,干得不错!”郑珞琪轻轻摇动手中折扇,目光悠然投向窗外美景,嘴角微扬。
然就在此时,一阵喧闹之声从外面传来。
郑珞琪循声望去,只见屋外众多人影簇拥一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着当中一对男女指指点点。
而在这二人身旁,竟有一名少女被紧紧抓住,观其模样,应该是这对夫妇的女儿无疑了。
“老子今日定要将你这贱货活活打死,竟敢卖弄风骚去勾引你姐夫,你对得起你姐姐吗?”只听得那男人怒不可遏地咆哮着,手持一根粗壮藤条,狠狠地抽打向那女孩。
每一鞭落下,都带起一道血痕,令人触目惊心。
那女孩惊恐万分,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般毒打,只能无助地望向自己的母亲,口中急切辩解道:“没有,我真的没有,母亲,您难道连您亲生女儿都不肯相信么?”
“若非你这狐媚子主动勾引,你那姐夫怎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我们全家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那男子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恶语相向,不停地诅咒着眼前的女孩。
“我没有,分明是姐夫强行逼迫于我,母亲,当时您不是撞见了吗?为何此刻却不为我说一句公道话?”女孩泪流满面,满心委屈与绝望,试图唤起母亲的良知。
“而且明明就是姐夫强迫于我不成,反过来污蔑我,我没错,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信我?”那女孩控诉道。
“你还狡辩!”那男子接着又想继续打。
突然间,一只手猛地地抓住了那男子的手腕,那名男子不由得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年轻的学子,此刻正牢牢地握住他的手,而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裴文昭。
“你是谁?竟敢多管闲事!告诉你,没人能阻拦我教育自己的女儿!赶紧给我滚开!”那男子怒不可遏地吼道,试图用力挣脱裴文昭抓住他的手,但却惊讶地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
这时,只听得裴文昭面沉似水,冷冰冰地回应道:“你何以如此笃定,认定是你女儿主动勾引她的姐夫呢?”
“方才我分明听到你女儿提及,当时她的母亲也在场亲眼目睹了整个事情经过。那么,你究竟凭借何种依据断言过错全在于你的女儿呢?”
“哼,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因为她姐夫亲口所言!平日里,姐夫对待咱们一家可是极好的,又怎会欺骗我们?”那男子信誓旦旦道。
“再说了,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啊,她打小起便是个不安分的,经常有别人家找上门来告状,指责她去勾引其他男人!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这不是她的错还能是谁的?”那男子理直气壮地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