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十年,大明内阁及各部进行了调整。
孙传庭为内阁首辅。
孙传庭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但身体还不错,内阁以老带新模式,所以原内阁成员孙传庭升为内阁首辅。
原内阁首辅张国维年龄已到七十,永昌帝批准其致仕。
阁臣分别是吴伟业、朱慈烺、赵敏、方以智、宋应星。
原阁臣倪元璐与贾开宗因年龄关系准予致仕。
赵全海改任兵部尚书。
史部尚书史可法,户部尚书张煌言,礼部尚书何三俊,兵部尚书赵全海,刑部尚书王仪,工部尚书王夫之。
大理寺卿顾炎武,鸿胪寺卿赵虞佐,光禄寺卿李渔。
五军都督府总督由永昌帝兼任,副都督分别是李二贵、罗汝才、吴三桂、李定国、郑成功。
一批年轻派进入军方高层,预示着永昌帝即将进行对外扩张政策。
大明经济部部长赵敏,大明民生银行行长张嫣,大明交通部长王丽。
王丽的职位又变了,由于新的交通工具被制造出来,交通被提上了日程,永昌帝颁诏成立大明交通部,又把号称大明救火队长的王丽提到了这个关键岗位。
王丽走马上任,立即召集大明科学院院长宋应星,京师大学堂校长金圣叹,大明城投公司总经理洪皓远,顺天府尹柳如是,大明城投公司田秀英等人开会研究大明道路规划之事。
会议决定在一年内全线贯通京广国道和京哈国道。
由于京广国道已修了六年,现在只有湖南广东交界没有打通,预计一年内全线通车不成问题。
会议决定将东自山东登州西至陕西凤翔延伸至土鲁番。
会议决定京师到沈阳的京沈线延伸至雅克萨。
会议决定修建京师到福州的京福线,沿线通过京师、天津、河北、山东、南直隶、渐江、福建诸省。
会议要求各省积极修建省道。
大明交通部的提案上报到内阁,内阁召开了扩大会议,对交通部的提案给予积极肯定,并修改后上报给永昌帝。
永昌帝朱笔签字后,大明永昌十年道路规划方案获得通过。
大明掀起了轰轰烈烈交通建设的高潮。
永昌十一年六月,大明第一台内燃机车在京师通州大明机车公司试验成功。
大明机车公司的总经理是张月云,张月云是原内阁首辅张国维的女儿。
永昌十一年七月,京师到天津的第一条铁路开始勘探。
永昌十二年七月,京师到天津的铁路试验线通车。
第一列火车挂了十节车厢,每车厢载三十人,这列火车运载量三百人。
永昌帝及皇后及众皇子,内阁首辅,王丽及交通部宫员从正阳门站上车到天津码头站下车,然后乘汽车返回京师。
永昌十二年,京师到漠河(雅克萨)的公路通车。
大明三军总后勤处通过四轮马车和汽车源源不断将物资运送到漠河。
永昌十二年八月,李定国率领一个军三个师共两万人向雅库茨克进军。
雅库茨克是沙俄在东北亚最大的据点,敲掉这个支点,沙俄在东北亚将失去一个重要支撑点。
漠河距离雅库茨克2000多公里,比北京到上海还要远800公里。
李定国所率的军队由各军派出的优秀兵士组成,永昌帝给这支部队起名为“征北军”。
征北军的第一个目标是孟家屯(海兰泡)。
孟家屯距离雅克萨300公里,现有沙俄驻军三十人。
征北军一师某连连长王锦晨主动请缨要去拔除沙俄强占我方的一个据点。
王锦晨这个连属于尖刀连,全部配备半自动步枪,还有三门八零迫击炮以及手榴弹若干。
对于只有鸟枪和土炮的哥萨克土匪,尖刀连的武器吊打沙俄土匪。
李定国同意了,不过又派了二师的一个尖刀连策应王锦晨部。
二师这个尖刀连的连长是崇祯的小儿子朱慈炤,今年二十四岁,二师的团长则是其二哥朱慈炯,今年二十六岁。
永昌帝吸取了明国将藩王当猪养的教训,鼓励皇家子弟去军中历练。
由于从雅克萨向北到孟家屯这一路全是原始丛林,沙俄匪徒也只是开出了一条羊肠小道可行。
因此,王锦晨和朱慈炤的两个连全部是骑兵。
李定国命令工兵部队在雅克萨与孟家屯之间开一条道路以便大部队及辎重部队前进。
王锦晨骑了一匹枣红色汗血宝马,这是他十八岁生日时其父皇永昌帝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安南伯朱慈炤骑了一匹黑色宝马,两人并肩踏过铺在黑龙江上的浮桥。
永昌十二年八月的兴安岭腹地,针叶林在月光下泛着铁青色冷光。王锦晨勒紧牛皮斗篷,任由马缰上的铜铃在风雪中轻响——这是特意保留的声响,为的是让后队在能见度不足十步的雪雾中保持队列。两千副铁掌马靴踏过腐叶与冻土层,马蹄下偶尔传来沼泽气泡破裂的咕嘟声,却被骑兵们刻意压低的甲胄摩擦声盖过。
“连长,前面有条河流,河水不深,没过膝盖。”传令兵向王锦晨报告道。
王锦晨道:“传我命令,脱掉裤子和鞋,蹚水过河。”
命令传下,征北军士兵纷纷脱掉裤子和鞋,义无反顾的蹚水过河。
过河以后是一望无际的红松林,队伍在松树林边缘稍作休整。
尖刀连士兵无声下马,用浸过蜡的鹿皮擦拭半自动步枪,枪管在篝火余光中泛着幽蓝。
一阵马蹄声响,朱慈炤的黑马踏碎薄冰而来,马灯罩着红绸,在雪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锦晨弟,前方六十里就是孟家屯了。”
王锦晨道:“炤哥,孟家屯的毛子就交给我了,炤哥别跟我抢啊。”
朱慈炤道:“晨弟,李军长已经交待过了,这次要你立功,下个据点晨弟要让给我!”
王锦晨道:“好咧!炤哥。”
王锦晨借着火光展开羊皮地图,指尖划过“孟家屯”三个朱砂小字:“沙俄人仗着咱们早年不擅寒地作战,据点修得松散。但别忘了,他们在雅克萨吃过亏后,每个栅栏下都可能埋着鹿砦。”
朱慈炤抬头望向东北方,那里的天际线泛着极淡的青色,仿佛大地在苦寒中冻出的裂痕,“让弟兄们给马蹄裹上毛毡,再过十里就是针叶林沼泽带,让工兵提前在沼泽地铺上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