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了你?”白若离恨得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
白若若抓着自己的小手,心虚的不敢看她:“是若若自己不好好背天书,所以才被打手心的,姐姐别怕,若若一点都不痛。”
都打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会不痛呢?
白若离抱着她,用力的蹭了蹭:“若若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及时救你出去的。”
白若若明显很开心:“好!若若等着阿姐,对了,院子里头的小果树,阿姐不必留给我吃,这样自己就能吃饱啦,也不必出去采莲蓬和莲子,泥塘蚊虫多,没有若若打扇子赶蚊子,阿姐要保重自己……”
白若离看见她担心的模样,破涕为笑:“好,姐姐一定照顾好自己,姐姐在外头也过得很好,如今……”
姐妹两个都絮絮叨叨,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但半柱香转瞬即逝,离开地道的时候,那扇门才关上,白若若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但却一声不吭的跟着高大的冷面侍卫,往回走去。
而白若离的泪水也夺眶而出,背对着门步步走远,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萧玉绝被哭的心烦,拧起眉头,停下脚步。
她一时之间没有察觉,撞在他的背上:“夫君,怎么了?”
只听见男人的嗓音冷淡而严厉:“再哭,下回不带你过来!”
白若离吃了一惊,被吓得立即止住了哭声。
那怎么能行?
萧玉绝转过身瞧见她眼里含着泪,将落未落,当真是我见犹怜,十分可爱。
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太凶,便抽出一方细帕,慢条斯理地去擦拭她的泪痕:“眼睛都哭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宫在欺负你,乖乖的,本宫下次还带你过来。”
白若离赶紧点头:“夫君,妾身一定感怀您的大恩大德,以后为您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萧玉绝摇摇头,有些无奈:“本宫要你做牛马干什么?你乖乖的就行,定让你的妹妹在摘星阁中安然无恙。”
白若离哽咽着答应了:“多谢夫君。”
萧玉绝奖赏般的凑过来,像是对待小猫一般,头一回用了接近诱哄的语气:“现在这样就很乖。”
等到情绪稍微平静的时候,白若离才问道:“夫君之前不是说很难来到这摘星阁之中吗,怎么……”
她想要确定,这次与若若的见面是否简单。
萧玉绝轻勾嘴角,语带霸气:“二皇子的势力不足以进摘星阁,但我可以。”
“夫君比皇子还要厉害?”白若离的心中忍不住浮想联翩。
她眼前这个迷雾重重的男人,究竟是谁呢?
水面清圆,一一风荷并举。
白若离跳完了一支舞,将姿势定在最后,袖子甩出,玲珑的身姿展现的淋漓尽致,在水中的倒影也美极了。
她露出完美的笑容,十分自得:“殿下什么反应?是否已经看得呆了?”
那她可就要好好想想,如何让殿下辗转反侧的想要得到她,而她却“不屑一顾”了。
男人嘛,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她为了报复他得吊上足足好一阵子的胃口才行。
可翠雾却有一些迟疑:“小姐,要不然您还是自己看吧。”
只见不远的地方,本应该追过来痴迷观赏舞蹈的二皇子殿下,此刻却靠的远远的。
两个人甚至是坐在同一朵王莲之上,靠在一处,惬意地欣赏着这荷塘之中的风景。
白若离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方才殿下分明就对我有意,为何看完我的舞蹈之后反而表现如此平淡,又与那个臭丫头勾连在一处?难不成是被迷了心窍吗?”
心中也产生了一些自我怀疑,难道是她不够美,跳的不够好吗?
不可能,绝对没有这种可能!
一定就是白若离又在勾引。
她收起了自己摆出的舞蹈动作:“咱们过去瞧瞧。”
翠雾有些不懂:“小姐不是不争宠吗?”
白若离一噎,故作淡定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奇怪罢了,并没有争宠的意思。”
心里却恨得要命,更恼翠雾的不懂时势。
王莲之上,墨酒正半睡着,打起了小呼噜。
他身上穿着罗裙,脑袋上戴着假发髻,明明是个肌肉分明的冷面侍卫,此刻却成了个滑稽的冒牌女子。
好在脸上没有涂颜值,不然就太辣眼睛了。
被他靠着的同伴眼神机警:“快别睡了,二皇子妃好像过来了。”
“她过来干什么?”墨酒迷迷糊糊的问,“不是嫌弃咱们的主子,所以迫不及待离咱们远远的,自顾自的跳她的舞吗?”
提起这件事,同伴的脸上也是满满的无语,从没有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谁知道呢!”
两个大男人哪里能够明白小女儿柔肠百结的心思。
墨酒睁开了眼睛:“那,现在怎么办?主子和夫人还没有回来,若是背着女人发现咱们两个是假冒的,那恐怕咱们都落不着好。”
同伴说道:“很简单,咱们让她不要过来即可。”
墨酒撇了撇嘴:“那她怕是又要去找太后告状。”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他却站起身来扯了扯自己的裙子,谁知道裙摆对他这个男人而言实在是太过复杂繁重,再加上久坐之后,身子又酸麻不堪。
王莲一阵摇晃,本来就是水上的无根之物,瞬间翻倒,两人双双落入水中!
白清微吓了一跳,焦急道:“殿下您怎么样了?您没事吧?”
“贱人!”翠雾却看出了其中的关窍,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姐,我们被骗了!刚刚那么久,我这王莲都没有事,偏偏等到咱们要过去了,那白若离就假装落水。”
无缘无故的假装落水是为何?那自然是不想让白清微近前,所以故意抢走殿下的所有注意力。
顺便还能趁着在水里头,来一波贴身接触。
翠雾越想越气的不行:“小姐,咱们别去救他们,就应该让白若离在水里面多泡泡!”
如果是嫁过来的第一天,白清微定然也跟她是同样的想法,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