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绝理也没理掌柜,只问白若离:“怎么不让二皇子给你买绸缎?”
白若离讪讪道:“近来府中削减开支,妾只能动用自己私库,不愿给殿下添麻烦。”
却腹诽道:若是真穿了二殿下买的衣裳,可不得把你气死吗?醋王爷。
萧玉绝意味深长的说道:“挑男人,还是得挑不用让你省银子的男人。”
“是是是。”白若离已有些尬住了,她记得王爷与二殿下之间的关系原本是很好的,怎么如今突然开始阴阳怪气二殿下了?
萧玉绝紧接着发问:“这么多绸缎用得完吗?也不是什么稀奇料子,买这么多,怎么瞧着像是要开店?”
白若离刚要编个瞎话哄过去,却忽然惊出一身汗。
萧玉绝平日里不是个废话多的人,今日这样问,怎么像是在审犯人?
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的私产?
如此想着,话生生拐了个弯:“想不到被皇叔识破了,妾身此次正是来进货的,新开的绣坊小有盈利,妾身想买些更高档的布料,还请皇叔掌掌眼,看看我的谋算有没有钱途?”
“你如此聪慧,自然前途无量。”萧玉绝嘴角微微一勾,算她有良心,倒不是成心瞒他。
绸缎铺子的偶遇,让她心中生出了几分警觉。
她知道,萧玉绝的突然出现并非偶然,这位王爷对她的行踪似乎了如指掌,便决定在会见大客户之前,让吟月严加看守,以防万一。
哪怕是放弃这位大客户,也绝对不能惹怒萧玉绝。
吟月见她紧张叮嘱的模样,疑惑地问:“主子,为何要如此小心?”
白若离心道,自然是为了防止某位王爷知道她与外男见面吃醋。
却说:“我终究是二皇子的人,与外男相见不好。”
谁知刚一进门,便被拉入一个霸道熟悉的怀抱。
萧玉绝的气息扑面而来,声音低沉而带有一丝不满:“与外男相见?你是在说本王吗?”
白若离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随即反应过来,娇嗔道:“王爷这是做什么?让人看见多不好。”
萧玉绝却不以为意,他松开怀抱,淡淡道:“玩够了没有?抛头露面做生意不是你该做的事情。”
白若离有些委屈:“为什么?我的铺子虽然现在是亏损着的,可是以后是会盈利的。”
萧玉绝抬眸道:“本王给的银子还不够多?”
白若离抿唇,那怎么能一样!
但对付萧玉绝,不能来硬的。
她心生一计,坐在椅子上:“王爷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关掉铺子回去吧。”
眼泪却一颗颗的掉下来。
“哭什么?”萧玉绝皱眉,“耍什么把戏?”
白若离吸了吸鼻子:“真情流露也算耍把戏吗?王爷这些日子对我忽冷忽热,肯定是因为看穿了我喜欢钱的庸俗本性,如今我为了钱财而哭,有什么不对的?”
萧玉绝被她逗乐了,特意凑前去看她哭哭啼啼的模样:“知道自己俗气,还不思悔改,想不想进我摄政王府了?”
“自然是想的,不然干嘛关铺子呢?”白若离擦着泪道,“可王爷不知,妾身在白家,连下人的粗布都要母亲求来,母亲去后衣裳缝缝补补,那份艰辛,至今历历在目,所以才开了铺子。”
萧玉绝拿扇子敲她:“还有什么缘由借口,说吧,没良心的,本王这么宠你,你却满脑子都是算计,想要本王退让自己的底线。”
白若离扑进他怀里:“王爷嫌我话多,我就不说嘛。”
萧玉绝擦擦她的泪,语气带笑:“我偏要听。”
白若离便振振有词道:“而且,我赚了钱,也可以给王爷买礼物,还可以让以后的孩子知道,他们的娘亲是个有用的厉害人物啊,后院女子都是要学管家的,我是没这个福分做正头娘子了,难道要让我的女儿,堂堂摄政王府的千金也在我身上学不到东西吗?”
“虽是花言巧语,但也确实有几分道理,你读书不行,其他的也不会,唯独这管家理账有几分小聪明。”
萧玉绝擦擦她的泪:“便破例允了你。”
“多谢王爷!”白若离赶紧抱住萧玉绝,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日后妾身一定本本分分,侍奉王爷与王妃,教养好自己的子女。”
“调理身子的药有没有喝?大厨给的药膳吃了吗?”萧玉绝摸摸她的小腹,想象不到这样柔软平坦又纤细的地方要怎样孕育他们的孩子。
其实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有孩子。
他又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契,递给白若离:“总是让丫鬟到山上去,到底还是容易暴露身份,这地契给你,只说是你的私产。”
白若离好奇地接过地契,但是因为不认识几个字,所以弄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地,便问:“王爷是给我田吗?”
萧玉绝高深莫测地道:“等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他又拿出几张单子:“往后这些地方的供应,全都给你。”
白若离打眼一瞧,发现是好几处大酒楼或者大青楼的衣裳、点心等物供应,而且全都是给楼中伙计的,正适合她的铺子,而且订单怕是要赶一段时间了,不由得又惊又喜:“这都是王爷自己的产业吗?”
萧玉绝道:“一点点。”
“哇——”白若离的崇拜溢于言表,当场拿出算盘计算。
等签完了契约合同,她止不住心中的好奇,期期艾艾地道:“王爷,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嗯?”萧玉绝撩起眼皮。
白若离眨眨眼问:“我在您的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呀?”
这送金子送银票送地送订单的规格,让她的心有点小小**。
萧玉绝道:“你猜。”
她转了转眼睛,小声说:“有人悄悄跟我透露的,他说您是要封我为侧妃呢。”
萧玉绝拿扇子敲敲桌面:“错了。”
白若离有些期待:“不会是王妃吧?”
在萧玉绝拿扇子敲她脑袋之前,她赶紧改口:“是妾室,我知道啦。”
萧玉绝淡定开口:“不是妾室也不是通房,是连通房都不如的偷、欢、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