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的眼神冰冷如刀,她死死地盯着赵氏,那目光中蕴含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让赵氏母女二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自从得知母亲死前遭受的待遇,她的心中就对赵氏的愤恨便达到了顶峰!
“我?我不过是听说白家出事了,所以急忙赶来而已。”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是恶意与恨意堆作的波涛汹涌。
她自然不可能承认墨酒是为了给自己出气才查贪污,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困境。
赵氏看着墨酒一声令下,士兵们开始搜查府邸,她的心已经慌了。
白家这些年来,虽然表面上风光,但私下里的勾当她自己清楚,若是真的被查,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摄政王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他想查的人,从来没有好结果。
“墨酒大人,这一定是误会。”赵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解释,“我们白家向来清廉,绝无贪污之事。”
墨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士兵们开始更加细致地搜查起来。
白清微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她知道,如果白家真的被查出问题,那么她在二皇子府中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
她看了一眼大皇子妃,只见她也是一脸的紧张,显然也是担心此事会牵连到自己。
毕竟白家贪污,她正巧又隐藏行迹偷偷来此,大皇子必然会责骂她胡乱结交!
“若离,你这是何意?”白清微试图拉拢白若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我们都是白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难道真的要看着白家倒下吗?”
白若离用帕子掩着自己的脸,上前亲热的拉起她的手,佯装哭泣,却低声道:“白清微,你还记得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你们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无辜,现在还想让我为你们着想?真是可笑至极!”
白清微的脸色一白,她知道白若离说的是实话,但她还是不甘心:“若离,你不能这么绝情,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家人?”白若离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家人?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个可以随意利用的棋子罢了。”
白清微被白若离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看着白若离那冷漠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白若离已经不再是府中那个任人欺负的二小姐了,不再是她们可以随意摆布的人物!
赵氏见状,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她只能寄希望于墨酒查不出什么来。
但是,她的心中却是一片绝望,因为她知道,白家的秘密太多了,一旦被查出来,那就是灭顶之灾。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密封的信封:“大人,我们在书房的暗格中发现了这个。”
墨酒接过信封,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将信封递给赵氏:“赵夫人,这封信是从何而来?”
赵氏接过信封,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封信是白尚书私下里与外地官员勾结的证据,一旦曝光,白家就彻底完了。
“这,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白家!”赵氏的声音颤抖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墨酒冷笑一声:“是不是陷害,查一查就知道了。”
白清微的脸色大变,她指着白若离,声音尖锐:“白若离,你就是勾结摄政王,蓄意报复我们白家!”
白若离拿帕子掩着脸,可白清微分明能够感受到她帕子之后的眼神是那么的可怕,那寒意让白清微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若离的声音平静而带着一丝嘲讽:“姐姐,我为何要报复娘家?若白家自小待我如珠如宝,我又何须报复?”
白清微被问得哑口无言,她自然不可能说出自家从小到大是如何虐待白若离的。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能恨恨地瞪着白若离。
白若离勾了勾唇角,眼中的冷光更甚:“姐姐,陷害人之前,最好准备好证据。大可以对簿公堂,看看究竟谁才是恶人。”
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压力。
白清微和赵氏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她们知道白若离不是在开玩笑。
与此同时,白若离心中却是一片悲凉。证据!她母亲被害的证据,恐怕已经全都被赵氏销毁了!她又应该往何处申冤呢?
萧玉绝端坐在摄政王府的书房内,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眼神深邃而冷漠。
墨酒传来的消息让他有些意外,他只是想要给白若离出口恶气,没想到白家居然真的有问题。
而且证据还就那样明晃晃的摆在书房。
他起身道:“立刻带人前往白家,本王亲自去!”
“王爷,白家这次可是自投罗网了,证据来的正是时候,方便您为夫人撑腰。”旁边的侍卫笑着说道,他跟随萧玉绝多年,自然知道萧玉绝对白若离的特殊情感。
萧玉绝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本王是在执行公务,不是为她撑腰。”
侍卫连忙闭嘴,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萧玉绝虽然对白若离有所偏袒,但绝不会因为私情而影响公事。
近两年来灾害频发,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甚至隐隐有匪患发生,若是再不加以控制,恐怕就要有叛军了!
而白尚书居然是与外地官员勾结来往,其中必定会有贪污受贿之事,没准就贪了灾银。
他位高权重,久居清流,一条大鱼查出来的,可是数不清的小鱼啊……
萧玉绝到达白府时,一身黑袍,面色冷峻,步履间自有一股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白尚书此刻也匆匆赶来,见萧玉绝亲自到场,心中一惊,面上却故作镇定,怒斥道:“摄政王殿下,您未持搜捕令便乱搜官员府邸,这是何道理?”
萧玉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而有力:“白尚书,若是问心无愧,又何惧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