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绝带着白若离走出门,庭院里的风也带着淡淡的花香。
他看着白若离,夕阳下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额头的伤口已经被墨酒仔细包扎,但那一抹红色依旧触目惊心。
“若离,你为何不高兴?我不是已经替你出气了吗,你这次也做得很好,之后我也不会让南家的人报复你,”萧玉绝的声音在宁静的院里显得格外低沉。
白若离微微一愣,她比划着手势,表示自己并没有不高兴,而且很感激他为自己报仇。
她的手势优雅而流畅,如同舞蹈一般,但萧玉绝却摇了摇头,道:“你在骗人。”
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白若离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避开了他的目光,随即又赶紧抬起头,表示自己没有骗他。
她如今容貌已毁,身子又成了这样,只能仰仗他的宠爱了,因此必须牢牢抓住他的心。
萧玉绝这个人生性多疑,如果让他觉得她在骗他,那么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萧玉绝轻叹一声,又问道:“是不是身上还疼?”
白若离连忙点头,觉得这是一个好借口,
但以萧玉绝的敏锐又怎会发现不了她的异样。
他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着太多他读不懂的情绪。
他有些不懂为什么自己总是抓不住这个女人的心,自从下江南以来,好像这个女人又靠近了自己一点,却很快又飘远。
她总是表面上热情如火,实际上却对他忽冷忽热,让人深受折磨。
明明占据主导权的是他,身居高位的也是他,为什么如今烦恼的也是他?
他心中烦躁,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他俯下身,忍不住去吻白若离,想要通过这个吻来确认她的感情与存在,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殿下!”
萧玉绝的动作一顿,他转过头,看到白清微匆匆赶来,她的神色有些惊慌,还带着几分愤怒,显然是闯进来的。
她看着萧玉绝,又看了看白若离,眼神中多了疑惑和不安。
“殿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妹妹可以听,我却不可以听?”白清微的声音饱含不安,“南郡主不是跟摄政王订婚了吗?怎么如今瞧着又似乎对殿下有非分之想?此事不合理法,殿下万万不可以走入歧途!”
萧玉绝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个话题,便淡淡地说道:“这是误会,你不必多想。”
白清微的眼中闪过失望,她咬了咬唇,道:“殿下,我是您的发妻,难道您连我也信不过吗?”
萧玉绝叹了口气,他知道白清微的心思,但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够参与的,而且她知道的越是多,后续就会越麻烦。
心中不由暗自责怪南初霁不识大体。
随即,他温声道:“清微,你先回去休息吧,此事我会处理。”
“殿下既然不愿说,那我就不问了。”白清微的眼中满满都是不甘,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跟萧玉绝对着干,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但那背影却显得有些落寞。
白若离跟着萧玉绝回房,庭院里的花影婆娑,晚风轻拂。
她比划着手势,问萧玉绝二皇子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萧玉绝揉了揉眉心,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他轻声道:“我已经派人去把二皇子给带出来了。”
白若离又比划着问:“二皇子喜不喜欢白清微?”
萧玉绝淡淡地道:“二皇子如今满心都是自己的事业,需要的只是一个贤内助。如果白清微安分守己的话,他自然会喜欢。”
白若离歪了歪头,欲言又止,萧玉绝道:“有话直说,你今天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从前你都不关心这些。”
白若离却摇了摇头,闷声不吭,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萧玉绝计上心头,道:“墨酒,你去拿两壶小酒过来,我要与夫人庆功。”
还没喝完一壶酒,白若离就被灌得醉醺醺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神迷离,很是可爱。
萧玉绝捏了捏她的脸,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说吧,为什么看见我替你报仇,你一点都不高兴?”
醉酒之后的白若离胆子大了起来:南郡主和你是青梅竹马,你真的对她不动心吗?
萧玉绝瞧着她,却没有回答,而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白若离在醉酒之后也是知羞的,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萧玉绝低笑:“果真是开窍了,连这样的问题也要反反复复想这么久才敢问出来——我当然对她不动心,否则你当初爬我的床,我就该砍了你了,笨!”
白若离不敢问他爱不爱自己,只能又比划着问他:皇室是不是都没有爱只有宠?
她想到的是自己和白清微。
萧玉绝脑海中想到的却是自己的母亲,眼中划过沉郁:“皇族男人的心中只有大业,没有感情。别说女人是玩具,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只剩利用价值四个字。”
喝酒之后,白若离身上春日罚的香味就愈发浓郁了,他不想再继续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没等到白若离回答,便吻了过去。
说这样一番话,本意是想要告诫白若离,以后当心着点,对外人有戒心。
可白若离却对他竖起了防备,在他吻过来的时候不情不愿地抗拒。
他发现了之后狠狠惩罚她,将她抵在桌上,吻得更深,更用力。
白若离的心跳得飞快,她想要推开他,却又无力抗拒。他的吻带着酒香,也带着侵略,让她无处可逃。
男人不喜欢她的抗拒,不喜欢她的防备。他想要征服她,让她彻底属于自己。
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点燃了她的肌肤,也点燃了她的欲望。
他太了解她身体的每一处了。
大概是因为解开了心结,也为了让南初霁彻底死心,接下来几日,萧玉绝对白若离的宠爱都极盛。
白若离今日沐浴时又被他弄了一回,有些心不在焉地望着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