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别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你口口声声让我喊你夫君,却不让我行妻子之责!”白若离假装凶巴巴的问道,“你初初回京,肯定有许多人给你接风洗尘,这么晚才来看我,是不是因为被哪位佳人勾了魂去?”
萧玉绝闻言,紧紧盯着白若离,半晌才缓缓开口:“你这小脑袋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却也难掩深深的宠溺。
白若离轻轻一笑,她站起身来,撩了撩僧袍,香肩半露。
烛光之下,她身着僧袍,显得格外清丽脱俗,别有一番风情。
萧玉绝心中一动,顺势就把她揽入怀中,不安分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佛门清静之地也敢这样,当真是放肆!”
“夫君不喜欢吗?”白若离依偎在他怀中,撒娇道,“你若被他人勾了魂去,妾身岂不是要独守空房?”
萧玉绝失笑:“好好好,让夫君亲一亲。”
不知是不是白若离的错觉,今夜的萧玉绝没有像往日那般急切与霸道,而是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缓慢而细致地探索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呼吸。
他的吻轻柔而绵长,如同细雨滋润着干涸的土地,让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与舒适。
那种触感,如同电流一般,让人的心跳加速,却又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她沉沉睡去,外头有细密的秋雨落下,透过不怎么紧实的窗,吹来阵阵寒风。
萧玉绝将她搂紧了些,手指与她的十指相扣,眼中有不易察觉的心疼。
为何跟着他,她总在吃苦?
莫非是他太过无能?
白若离在睡梦之中,仿佛感到有小火炉在揉着她的腰,温暖而舒适。
醒来之后,竟然神清气爽,半点都没有像从前那样感觉好像被马车碾过一般。
她揉了揉眼睛,简直要怀疑昨天发生过的一切是在做梦了。
寺庙的钟声悠扬,回荡在清晨的山林之间。
是寺庙的早课开始了。
她无心多想,匆匆前去,早课过后,她正欲返回禅房,却见一位僧人匆匆走来,低声对她说道:“白施主,方丈有请,请随我来。”
白若离心中虽有疑惑,但方丈召唤,她不敢怠慢,便跟随那僧人前往后山。
一路上,她心中暗自思量,方丈找她何事?莫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后山的路途并不遥远,但白若离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她停下脚步,四下张望,只见四周林木茂密,却异常寂静,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警觉。
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得头顶上传来一阵轻笑声,紧接着领路的那个僧人突然摔倒在地,双眼紧闭。
白若离心头暗道不好,但又觉得笑声有些熟悉,抬头一看,只见白霄正倒挂在树枝上,一双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
“白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白若离又惊又喜。
白霄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道:“我自然是来见你的,听说你在这里清修,我特意来看看,对了,别再往前走,我看他们引来了几个大汉,全都是些亡命之徒。”
他从腰间掏出一只叫花鸡,晃了晃:“走,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聊聊。”
白若离自是应下,他领着白若离,穿林过隙,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之中。
山洞外藤蔓缠绕,若非白霄引领,几乎难以发现这藏身之所。
洞内昏暗,但白霄轻车熟路,很快便在洞内寻到了一块干燥之地。
白若离原本态度还挺轻松的,但见到白霄那严肃的神情,知道必有要事,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白霄开口。
白霄清了清嗓子:“白姑娘,今日我带你至此,乃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白若离微微点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白大哥,你问吧,若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霄深吸一口气,开始询问白若离的生平,从她的出生、成长,再到她进入京城,一一详细盘问。白若离虽然不解,但却毫无隐瞒,将自己的过往娓娓道来。
她,相信白霄!
当谈及母亲时,白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你母亲是否曾提及一些前朝旧事?或者她是否有某些特殊的标记,比如身上的胎记,或是特殊的饰品?”
白若离思索片刻,道:“其余都不知道,不过。母亲身上确实有一块蝴蝶形状的胎记,我也有遗传,不过后来用药洗去了。”
白霄撩起自己的衣裳,露出腰部:“是这样的吗?”
白若离微微睁大了眼:“你怎么也有?”
白霄问:“你说身上的胎记被洗去,一点残留都没有吗?”
“那是赵氏的蜕皮药。”白若离也察觉了不对劲,“是我的身世有什么不对吗?”
白霄笑了笑:“白姑娘,你就没有想过你的母亲为什么会有江南土匪寨的地图吗?”
白若离摇了摇头:“母亲总是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必再提。她更希望我们能够过上平静的生活。”
竟是这样吗……
白霄本已将她的身份确认了五成,但听她这话,却有些犹豫。
真的,要告诉她,母亲的真实身份吗?
他们共同的母亲,将他丢在江南,然后孤身逃离,是不是就是想让妹妹们过上平静的日子?
一切的东西,由他承担就好?
白若离见他欲言又止,心中陡然生出急切:“白大哥,你知道我母亲的身世是不是?能不能告诉我?”
白霄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想不想离开京城,离开摄政王?若是想的话,我就告诉你答案。”
白若离刚要开口说如果能够救走若若,那她当然想,可是话说了一半却顿住,想起与那个男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若走了,萧玉绝怎么办呢?
见她无言,白霄立刻看穿了一切:“你舍不得他,是不是?”
白若离问道:“为何一定要离开才能告诉我答案?”
白霄用她看不懂的眼光看着她,没有给出答案,而是反问:“以后后院的人会越来越多,像南初霁这样的事情会一次次重演,你若留下,他又能护你几分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