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盘在房间的角落里,嘶嘶吐着信子,身子几乎立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后退,试图不惊动它,但那条蛇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居然向她游了过来。
白若离心中一紧,她连忙从墙角拿起扫把,准备自卫。她警惕地盯着那条蛇,准备随时应对它的攻击。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白若离额头已经急出了汗水,连忙喊道:“救命啊!这里有蛇!”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推开,一个僧人走了进来。看到房间里的蛇,眉头一皱,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打在了蛇的七寸上,那条蛇顿时被斩成两段,只是身子还不甘地扭来扭去。
白若离拍了拍胸口,心中暗道侥幸。
但转念一想,不禁疑惑,普通僧人怎会携带软剑?
好在那僧人一开口,却是墨机的声音,关切地问道:“夫人是否安然无恙?”
白若离忙答无事,心中却对墨机的出现感到庆幸。
但也觉得这位大师时不时的变幻容貌怪吓人的!
另一边,南初雨贴着墙壁偷听,心中暗暗疑惑,这白若离房中怎会有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难道是二皇子派来保护的?
她心中疑云重重,又偷偷观察门外,只见一个僧人走了出来,与他人交谈时,声音却与房中之人不同。
南初雨暗自揣测——难道白若离在房中藏了野男人?
这等消息若是传出去,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她决定立刻将此事告知家中交差。
白若离惊魂未定的坐在床边,尽管刚刚墨机已经把房中都检查了一遍,但她心里还是毛毛的。
她很怕蛇,这佛寺又是在深山之中,若是有条蛇从窗户爬进来,那就太可怕了。
不过,她倒也并不是胆小之人,很快就想清楚,佛寺之中都是撒了雄黄粉之类的驱蛇药物的,而且这旁边哪怕是真有蛇也是无毒菜花蛇。
刚刚那条蛇的出现绝非偶然,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无非是要吓唬她,或是试探她的反应,甚至……趁机杀了她。
其中南初雨的嫌疑最大。
她坐在床边,心中思忖着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就在这时,墨机走了进来:“夫人,我已查明,此事是南家派人做的,您离开的时候只有南家的几个丫头打着要给小姐收拾禅房的名义进来过。”
白若离早有预料,拧眉道:“想不到这南初雨心肠也是如此狠毒,好端端一个郡主府,怎么净是些下毒毁容之类的下作事?”
“武将粗蛮,南家又是先帝在的时候才提拔起来的新贵,那时战乱,南郡主的母亲携青族归顺,父亲又是大将军,虽然暴虐些,但却恰恰成了建功立业的优点。”墨机活得久,对于这些历史如数家珍。“不过有这样的主君与主母在,上行下效,养出来的子女是什么样也就不奇怪了。”
白若离听了,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忧虑,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但是既然来都来了,也就只能先弄清楚对面的情况了。
毕竟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问:“那南初雨又是什么来历?平日里在金中从来没有听过。”
墨机回忆了一阵子,才道“南大将军酷爱美妾,但郡主之母善妒,因此美妾往往活不过多久,偏这南初雨的庶母虽然容色不佳,但运气就这么好,怀了孩子。”
“这南初雨小姐打从一出生,就被批命说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夫克兄弟姐妹子女,因此被送往法华寺镇压煞气。”
前朝的事情都有萧玉绝顶着,那些男人们斗不过又不便插手后宅,就只能让南初雨对付白若离。
白若离一点就通,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她是被南郡主的母亲给害了,小小一个女婴,有什么煞气,难道还煞得过以蛊虫谋生的青族族长和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吗?”
若不是她,这位初雨小姐恐怕要在法华寺里头被关一辈子呢。
说起来,也算她救了这初雨小姐一回,无意做了南初雨的梯子。
想到这里,她双手合十,朝着禅房之中放置着的佛像拜了拜:“这位初雨小姐恐怕不会记得我的恩情,但是佛祖可要记得积我的功德~”
萧玉绝一进门,便见白若离换了身轻纱的僧袍,别样的风情在她身上流转,显得格外动人。
今夜的白若离似乎格外主动,还戴了一层面纱,朦胧间仿佛恢复了原本清艳的容貌,眼眸中有勾人的妩媚,让人心中的邪火不禁熊熊燃烧起来。
他走上前去,一把将白若离揽入怀中,声音低沉:“耍什么花招?”
白若离嘟着嘴撒娇:“今日妾身的房里都进了蛇,夫君,你也不知道疼疼我……”
萧玉绝闻言,心中的火焰更加旺盛,一把将白若离抱起,丢在榻上,
就在这时,隔壁的南初雨和小丫鬟正贴着墙壁偷听,脸颊已经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心中既好奇又羞涩。
听着那阵阵让人心跳加速的声音,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凌晨时分好不容易没了动静,可过了不到一刻钟,居然又嘎吱嘎吱响了起来……
南初雨困得不行,却又面红耳赤,不敢发出声音,心道这白若离当真是大胆,竟然在佛寺之中与二殿下如此行事!
最终没有法子,只能堵着耳朵,才迷迷蒙蒙的眯一会儿。
白若离却根本没有这个烦恼,她神清气爽地起身,穿上一身朴素的僧袍,将昨晚的轻纱僧袍收好准备洗了,前往早课。
风吹过,黄叶悄然被吹落,也吹动了窗户。
南初雨猛地从梦中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意识到天色已亮,怕是误了早课时间,心中一紧,连忙起身,匆匆穿上僧袍,连头发都来不及梳理,便急匆匆地赶往佛堂。
当她气喘吁吁地到达佛堂时,早课已经接近尾声。
众僧侣的目光纷纷投来,带着一丝异样。
南初雨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她从未在寺庙中见过外人,在法华寺也从来都是最勤恳的修行者,何曾遭遇过这样的境遇?